2002-04-27 09:55:40尚未設定
唯一遺憾的是……
如果你的內心有什麼幻想還沒去實現,在儘可能的時間早一點和你的FANTASY見面,經過面對面的洗禮,你才會清楚知道那究竟是山谷空霧還是掌握在手中的幸運葉。
嘗試過才會了解現實和理想間到底有多遠,以及那是真的理想還是幻想。
保證365度大運轉。
我心裡想要一個學位是一個事實。
大概連巷口的狗都可以嗅出我腦筋裡的思路。
快讀完行銷時,我開始準備申請美術學校,
當時知道要準備作品,所以又重頭開始拿起畫筆,在那揮灑顏色的過程中,我就發現回不去了。
十年的正統美術教育,五年的工作經驗,現在叫我從行銷回到純美術領域,化學元素不對,方程式早已重寫,把自己僵硬的卡在那裡動彈不得,硬是不對位;仔細思考過後才發覺,原來我的熱情不在那裡,原來我的天空在於我現在學的行銷領域裡,又何苦限制自己回去純美術?
還不是那要命的FANTASY。
那種FANTASY就像人參喉糖一樣,偶爾含含很上癮,每天吃大概就倒胃到不行。
記得每次工作到半死不活,生恨那超量的折磨,就會和淑奇兩人跑去茶藝館裡,互相傾吐咒罵,吞雲吐霧,然後一起幻想當初在陽明山小木屋裡畫油畫的輕快與愜意。現在仔細迴想,那大概只是我逃離現實的一個窗口,企圖對商業體系逃避和愛好自由的天性做一番連結。
原來那連結早斷了。
拾不起拿畫筆的熱情,調色盤裡乾枯的顏料、和僵硬如屍的畫布,並不是我能揮灑的天堂;畢業證書拿到的剎那,其實就是封筆的剎那,我還心裡竊喜有回去的一天,如今重拾畫筆,才震撼的了解天空並不在此,過路下馬後,該是揮鞭奔向另一方,也就是……回家貢獻社會去!
繞了一圈也好,我才會死心,才不會像要熄不熄的煙屁股,裊裊地揚著灰煙,無命掙扎;
念頭一定,當然是開始捲鋪蓋,變賣家具回台灣,離開大好陽光的加州。
王文華在離去紐約時,把他的遺憾束諸於紐約的熱狗,
那我到底會懷念什麼?
大概是和大家一起在酒吧為了Lakers隊加油呼喊的日子吧。
我會懷念當Lakers隊二度蟬連冠軍時,一群人搖著啤酒和pizza,面對電視怒吼歡呼,一起鼓掌擁抱,那帶領我這籃球白痴進入美國每年因NBA而產生上千億交易的運動,當然,還有那運動家精神。
遺憾的只剩下NB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