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12-18 12:40:06燃燒火玫瑰

【同年稿】試寫S城


到達S城已是午後兩、三時。陽光正烈,青春正雀躍。

背包裡塞滿嬤嬤昨晚的愛心。可,我不餓。拉著大型粉紅豹快速過馬路。
聞到風的聲音,於是我回頭張望;一隻黑熊朝我微笑,裂嘴低。
一切就這麼瞭然了,默契在我與黑雄的眼裡烏溜溜地轉。
那是特屬於S城的氣味;說不上好聞不好聞,但一下火車,你總要搜尋一下氣味來源。

聽說搭公車可以回到羅馬時期。
可,地圖上顯示時光隧道不不遠(我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仍舊期待著龍貓公車);於是我跟我的粉紅豹決定用雙腳踩過S城。

陽光一直伴著揮舞,氣味不斷蒸騰;猜想,那氣味應是混著S城的泥土、植栽、以及烤乳豬。
城的東北角有一座城牆,灰沉的石牆關著彩色斑斕的童話。幽暗不見光的深邃裡,音波回繞;「有人嗎…」、「有人在嗎….」…..反覆折射後傳出一陣涼風以及幽幽一句「你..在..嗎….」…..握在鐵柵欄上的手,頓時結凍。

離開城堡後,路途蜿蜒。
沿路叫賣的瓷器禮品,不斷低挑逗口袋銀兩;我倆像劍客,披著黑面紗與斗篷,執刀誓死捍衛。
作為一名劍客,行走必須快速無聲,唰一聲可以輕易將蒼蠅劈半。但是一道障礙,讓我跟粉紅豹頓時破功。
那,是實是虛很難辨識。
像是石造,卻是一道水幕,厚實而綿長。
透過光,那一道水幕牆閃的好不驕傲。
坐在石砌的廣場上,我們咪著眼端詳,然後苦思破解之道。

忘了後來是怎麼走出困境的;許是光幕照的人發昏;許是黑熊王子來相救;許是海市蜃樓,水幕根本不存在;總之,S城,太適合作夢了,我躺在教堂旁小公園的水池邊;跟時間一起閉著眼。鴿子、孩童、水舞與落葉,在靜謐的國度裡歡愉共處。

一直到將離開S城,跟黑熊揮手道別那一刻,我確信S城殘留在腦海的不只是城市影像,還有那特殊的、混著落葉與水氣的濕鹹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