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7-27 19:11:30memory

【童軍生活】98年的幹訓記事

這兩天,娘親大人一直催著我要去整理我的狗窩,礙於母命不得不從,沒想到因禍得福,讓我整理出一大堆寶來,幾年前所寫的文,覺得很有趣,有時間再把他們一個個整理貼上來。
嗯~由此可證明,我以前的工作是多麼悠閒,閒到可以寫一大堆的文出來。呵呵呵,真是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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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特別翹班(呃~是善用空間的時間)回去參加我們學校童軍團在蘭潭露營區舉辦的幹部訓練營。與老伙伴彭彭及建民在營本部聊天,聊近況、談過去,是參與活動,也是老伙伴相聚的好時機。
 
聽說學弟妹們都尊稱我們為“長老”,哇塞!這是多麼刺耳的稱呼!我們有很“老”嗎?也才不過痴長他們幾年。想起不久前我們才叫學長姐們長老而已,怎現在換別人叫我們了。似乎幾天前,我們還是幹部,在幹訓時把學員們每個每個整個半死,昏倒的昏倒,嘔吐的嘔吐。身為幹部的我,什麼都不必做,只管開口罵人,不管學員們做得好不好,罵到自己都失聲(呃~那個人好像是小屁虫)。彷彿才是昨天的事,怎麼一眨眼,身份就三級跳了。令我不禁感嘆歲月不待人啊!(時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呃~其他的請自己唱)
 
這次幹訓有一個最大的敗筆,我不曉得王瑩田(我二專時的國文老師,但我可不承認我認識他)他究竟是不是我們華商團的團長。第一天就看見他身著童軍團長的制服,還是新買的,在營區晃來晃去。幹部、學員們稱他不是“團長”而是“組長”(他是華商的訓育組長),看此人多麼地不要臉,童軍在我們的心目中是很神聖的,尤其是身著制服時更是莊重嚴肅。沒想到他竟然把童軍當成兒戲。動不動就要精神訓話,活動還沒開始,就要先來個講評,而且一開口就欲罷不能,所有的流程及排定的時間,全被他一個人全給搞亂了,活動、訓練、課程勢必要順延,相對的,被操得又疲又累的學員們,也要因而延後休息。他大老爺大可回家補眠後再來,但學員們可是從早被操到晚,卻連休息的時間也要被剝削,真是可憐。最最嚴重的是,他阻礙了學長姐與現任幹部的傳承,以及阻扼了童軍團的自由發展創造的空間。天!他到底是那裡跑出來的神經病?能不能找人把他關回去?
 
有一件事很有趣,童軍團的活動所在地是蘭潭露營區,是嘉義市的公有土地,這裡的行政人員全都是由市政府指派的公務人員,所以只要提出申請,不必再付任何的費用。而我們的王大組長,王x田老先生,就自作聰明、擅作主張地說要總人好印象,去買了2大箱的飲料要送給露營區的站長,還要團裡幫忙分擔(這算不算是賄賂?)。我們另一個團長,廖老師因為念在學生沒什麼經費,她就替童軍團出另一半的費用。後來聽彭說,那個站長拒絕收受我們的禮物,理由是:「我又沒有授課,為什麼接受你們的禮物」當場給那個王老頭碰一鼻子灰。哈哈哈~真是痛快。
 
有沒有聽過什麼叫做“蛇麵”?不知道對不對?我也不知道。我在第二天中午溜去營區時,剛好碰上了無具野炊這個難得的場面。幹部只發給學員們一些白米、一些麵粉、幾個蛋及一丁點兒的白糖,還有一個新鮮的竹筒。麵粉、蛋以及白糖要做什麼呢?這些就是蛇麵的原料,將這三項的食材一同攪拌成糊狀,搓成長條形並繞在木棍以火上烤熟,即是他們口中的蛇麵。當然必須要注意著火候,要嘛就烤焦,要嘛可能就烤不熟。有一學員顧著與我聊天,忘了去翻烤蛇麵,以至於烤出來的東西是黑黑焦焦的,沒人去碰它。我和彭到處去打游擊,我們兩個也挑得很,光找外形漂亮的,裡面又有熟的東西吃。白米加上竹筒當然就是做竹筒飯,煮出來則。學員們要自己去檢木材來升火,想辦法把自己的午餐給搞定,這是童軍裡最有趣的活動。
 
每次的露營活動,營火晚會是我們最期待的。但是這次因為幹部太少,好像不到十個人,氣氛一直炒不起來。我和彭只好下海去帶歡呼,與學員們和在一起試圖把氣氛給炒熱。或許是幹部們也是累到力不從心吧,他們全坐在一旁休息,而帶活動的始終終是固定的那一個,到最後變得要死不死的感覺。呼~不要緊。在營火完後,把學員們趕回去睡覺,接著幹部們就要磨拳擦掌地開始準備策劃已久的重頭戲-夜遊。這是我們最最興奮的整人項目,通常我們會先規劃夜遊的路線,然後在沿途設站、定路標,以奇怪聲響或小物件或小動作來嚇唬從設站前經過的小隊,經常會讓人嚇到混身顫抖,驚聲尖叫。為了迎接這一個時刻的到來,打算今夜不回家睡覺,暫時拋開明天還要上半天班可能會體力不濟的危險,準備和他們一起High到最高點。嗯~看到這裡,不曉得你是否也與我那時候的情緒一樣興奮。要跟著我一起去夜遊了呢?但是….(居然冒出的“但是”),狀況出現了。
 
7月18日,凌晨1:00,大地一片寂靜,偶爾會聽見三兩聲在我們授課時跑來湊熱鬧的營區裡的管區的小黃、小黑、小白及小花的狗吠聲。此時我和彭、奜仁學長、矮鄧學長跟著到夜遊路線探堪並做最後安全檢查的幹部一同回到營區。大伙兒準備動身,設站的、帶隊的、輔導的、指揮的,全部都要各就各位開始進行活動。突然一陣瘋狗的亂吠亂叫,髒話不斷,要把友團前來技援的伙伴們全趕回去。哇~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了耶,正是夜闌人靜的時候,任何聲響在此刻都會特別地響亮。除了在籌備夜遊的人,其他的人都可以說是好夢正酣,那隻瘋狗王在門口鬼吼鬼叫,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刻,連我們處在二樓的活動大廣場,都可以很清楚地聽見他吠聲,大家都一陣錯愕,面面相噓,這、這、這到底是那個地方出產的瘋狗。我們在慶幸著中鍋學長及矮鄧學長已先行離去,否則真不曉得會發生怎麼樣的衝突事件來。瘋狗王說什麼我們都不尊重他、罵人的字眼簡直不堪入耳,回去要洗耳朵的。不明白這究竟算什麼?我們甚至不知道到底那裡去惹到他了?還是吵到他睡覺?或者去不小心踩到他的尾巴?如此一個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搞不清楚人、事、時、地,要如何為人師表?教出來的學生會好到那裡去?真令人懷疑。
 
瘋狗王原本還想要把我們幾個老伙伴也趕走,可是我們是從華商畢業的,他憑什麼資格趕我們。在華商論資歷,我們可是比他都還要資深。最後他說他要和我們一起去夜遊,要全程參與,若是他在半路上體力不支昏倒了,我們再叫救護車去載他。(我會叫他們直接從他身上踩過去,順便在他的身體上跳2下)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夜遊?不是健行耶。留守在營區的幹部,包括他,總共8個人,要辦什麼夜遊?整個很High的心情,一下子Down到最低點,完全沒有半點參與的慾望,去那裡幹嘛?我騎著我的auto賓士,載著學弟把需要的東西帶到了夜遊的地點,又送斐仁學長回去,再飆回營區去陪彭,總不能把她獨自一個人丟在那裡,雖然我也很想回家去在心愛的床舖上與周公約會。兩個人大眼對小眼,對於這種情況實在是無言以對。最後帶著2張電話卡,決定去吵身在台中的小屁虫,此刻時鐘已經走到了凌晨2:18,兩個人爭相著對小屁虫報導著今夜最新的新聞,還實況轉播,差點沒請出SNG直接連線。不知不覺竟也聊到了半夜4點鐘,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兩片眼皮猶如千斤重似的,頻頻地張不開,雖然電話另一頭的小屁虫還是精神抖擻、神采逸逸,打算來聊個通宵,但我真的是莫法度嚕。你會不會覺得我們花轟了?嗯~我也覺得有一點。
 
或許,身為老師的人要考慮到學生們的安全,畢竟發生了意外,要負責任的是指導老師,(可是據我所知又沒人邀請瘋狗王來,也沒人叫他負責)除了本校學生之外,還有他校學生的責任要負,這個我們能夠體諒。對!沒錯,或許我們團裡的活動也不應該叫友團的伙伴來協助,(可是童軍不就是互助合作的嗎?)但沒辦法,想要辦好活動又沒多餘的人力下,只好出此下策,請外援。就算學生真的不對,身為老師的他是不是可以早一點發現這種狀況(他十二點就來了)早些做處理?而不是等在下一分鐘後就要開始活動才來發神經?也或者,等到活動結束後開檢討會時,友團的人不在了,要開罵要責備這個時候再來,沒有人會有異議。他有沒有想過別人是不是還在睡覺?會不會吵到鄰近的住家?罵完友團的伙伴之後,傳了出去會不會影響到華商團在別團別校好不容易才打響的名聲?要叫日後的伙伴要如何在別團立足?這樣的老師究竟在幫還是在害學生呢?
 
我氣到全身發抖,本來要叫學長們去準備麻布袋(蓋上布袋痛打他一頓),或者準備鐵釘(戳破他車的輪胎),還要寫一篇文章,貼在各大BBS上,讓全國學生都知道此等爛人,叫眾人唾棄他。但斐仁學長提醒我,這樣做是不是會害了童軍團,他會不會報復在以後的學弟妹的身上。想想也對,我可以藉此發洩自己對他的怒氣,卻會害了日後要在童軍團活動的學弟妹們,於是打消此念頭。
 
還好,聽說瘋狗王在隔年就離開了童軍團,(他只是指導老師,不是團長),連他的訓育組長也丟了,只是個普通的專任老師。哈哈哈,我們不可以詛咒人家,可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到,是時候未到”卻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應證。
 
  
初稿1998年7月20日
修飾2002年7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