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隻天空遨翔的鳥，在偶然的機會，看到海面上波光閃動，那是一隻破水而出，在水空交際之處跳躍的魚。

鳥兒覺得那隻魚還蠻有趣的，竟然可以跟自己一樣在海面上飛。於是鳥兒貼近海平面，跟魚兒說說話。魚兒覺得鳥兒好棒，因為鳥兒飛得高、看得遠，可以跟他說說許多他從不知道的奇聞異趣。一鳥一魚亦步亦趨，多麼自在。

魚兒習慣於海水的圍繞，所喜歡的是濃烈的愛意；鳥兒習慣於天空的遼闊，所喜歡的是自由的感情。喜歡鳥兒的陪伴的魚兒，想要鳥兒到水裡看看，一開始鳥兒吸足了空氣，鑽入了魚兒所在的水下世界，魚兒開心的搖尾擺鰭，但是水底畢竟不是鳥兒的世界，於是再度回到水上去透透氣。水底下的壓力太大了，越是進入魚兒的世界，水壓使得鳥兒透不過氣來，於是鳥兒感到不適，於是開始往水面竄升，隨即往天空飛去。

對於鳥兒的離開，魚兒感到有些悵然，於是回到水面，想要再度魚躍。無奈，魚只是魚，跳得再高，仍不及鳥兒羽翼的輕輕鼓動。魚兒慌了，只能在水上水下看著鳥兒，魚兒希望鳥兒能用他的爪子把自己拉離水中，可是魚兒不是小小的魚，鳥兒再如何使勁也無法達成。

鳥兒嚮往無限遼闊的天空，魚兒醉心於深邃美麗的海底，於是，一魚一鳥再度回到水面的上下，隔著水談論著應該要如何？

鳥兒說這個問題無法解決，就這樣順其自然吧！魚兒倔強的進行許多的嘗試，希望吸引鳥兒的注意，不過這些嘗試都是枉然，更是使鳥兒心生反感。水面上下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鳥兒不滿魚兒的行徑，而魚兒的眼眶濕了，但是鳥兒並無法看到，因為水裡的世界，淚水跟海水是一樣的顏色與氣味。

要是讓人魚公主擁有雙腳的巫婆仍在，魚兒要用什麼才能換得一對可以飛翔的翅膀？還是魚兒應該往龍門游去，渴望魚躍龍門之後會幻化為龍？還是應該安分的待在水底，不要再貪婪的想著不曾也不會是自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