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30 01:02:45小籠包&棒棒腿

手感失落

嘴破喉嚨痛,講話挺吃力的
朋友更慘,除夕出了點小車禍,腳踝脫臼,隔天還得開店站整天。
大年初一,我們都有了一個吃力的開始,
不信邪的我,
還是忍不住想問老天爺
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們說?

這兩天收到不少罐頭簡訊,
不得不承認開罐之後都有些失落,
這些失落如滿街販賣的印刷春聯,
非常的應景,卻完全無跡可循出自何人手筆(或者說是仿自何處),
總之,你實在不法確知發簡訊的人是不是真的想起你這個朋友,
還是說,只是你尚未從朋友手機裡的電話簿中被剔除、而仍是訊息廣播的對象?
如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總是容易被框架在這些範本禮儀上,
那或許可以更輕易的理解,
為什麼“手工“的東西會這樣珍貴,
我想那是一種辨識度的問題,
一種一看這個調調、這種手感、語氣、表情
就能輕易認出那一個人、那一種默契
甚至認出那一段記憶。
我們都太過計較、不想顯露出自己的不完美
孰不知其實我們都是憑藉著這些不完美的手工感覺
在茫茫人海中認出彼此

你不一定會意識到
這個科技及經濟為基底的文明世界,積極的把每個人固定在既定的某個規則中,
消磨每個人探索這世界與生命的本能
但此刻我因著這些必須全盤依賴規則,才能覺得生活有所落實的包圍狀態
感到一種非理性的、手感的失落
這些失落,加深我的吃力感

我懷念朋友的聲音、那些不完美的問候
就算是久違了之後,短暫的不知道說什麼
仍讓人覺得有重量些...
必須得先認出彼此,
才有可能向彼此的方向走近。
現在,
我卻不知道我可以朝哪個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