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12 13:12:38無乂隱翼
（閃11）M一 / 月亮足球。全
◎注意事項：
一、本文為BL，OOC（Out of character角色個性偏差），不適者／雷者勿入，請善用右上角小X
二、此為「真‧閃電十一人爆裂論壇」2018論壇新年活動用文，分為七篇作為系列，此為第六篇。
三、一秋、MD、DM可能，偏友情向。
四、原論壇提供主題配置為：偶爾來點賞月的悠閒時光。（此篇為第六階）
（閃11）M一 / 月亮足球。全
第六階：偶爾來點賞月的悠閒時光。
中秋節，月亮又圓又大，圓得像顆球，高高掛在深藍暮色裡，暈出一圈迷人的皎潔。
「圓堂他們，大概現在也跟我們看一樣的天空吧？Mark。」
坐在門邊，一之瀨一哉抬頭仰望著天空，揚起一抹笑，如此說道。
「嗯，大概吧。」Mark的回答卻很是敷衍。
「我倒是覺得我們看到的應該會是比較special的月亮，可能比日本那邊還要圓，you說是吧？一哉。」反倒是Dylan興致高昂的坐到他身邊，同樣抬頭望著天上掛著的月亮，笑笑說著。
「Mark？你在幹嘛？」一之瀨反倒是只推了Dylan肩膀一把，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朝始終躲在裡頭的Mark問話。
Dylan一愣，偏頭卻只見一之瀨往Mark那邊走去的背影。
月亮在他們背後依舊散發著光芒。
「一哉跟Mark今天真是……」聳了聳肩，Dylan放棄理解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轉過身來，繼續盯著遙遠散發光的月亮發呆。
看著，就會想起那時候的敗北。雖然有點難受，但那天的一哉似乎跟今天的月亮一樣特別耀眼。
至少Mark那傢伙曾經是這樣告訴他的──雖然是哭著說的。
托著腮，Dylan忽然還意識到一件事。
會像這樣坐著看月亮的習慣，似乎是因為一之瀨一哉而培養起來的。雖然直到現在，Dylan依舊難以明白那圓圓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他覺得，足球還比那摸不到的圓形東西好看太多。況且至少足球他摸得到。
恍了一會神，再回過神來時，一之瀨又重新坐回了剛剛的位置，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頭堆著一顆顆圓球狀的食物。
「Dylan！吃一個看看吧！」一之瀨朝他遞過盤子。
「在Dylan吃之前我得先吃才行。」
一隻手橫空過來，搶在Dylan之前抓走了在最上方的糰子。
「Mark你幹嘛──」Dylan盯著由圓球構成的三角堆上頭的一塊缺角，覺得莫名其妙。
「沒什麼。」Mark依舊站著，手一把將剛剛拿到的食物塞到嘴巴裡頭，吃的兩頰鼓鼓的。
「WOW一哉。you看Mark的臉，鼓得像那個什麼……」一時間找不到適當詞彙形容的Dyaln頓了半秒鐘，下一刻直接指著外面的月亮，補上了那缺漏的形容「蠻像兩個月亮長在you臉上的，Mark。」
「咳咳咳……」Mark聞言噎了，使勁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差點噎死……Dylan你那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形容。」
旁邊，一之瀨不知何時倒了杯開水，從旁邊伸長了手遞給咳的滿臉通紅的金髮少年，嘴角卻難掩笑意。
「Me 只是說我的感覺而已啊，you反應這麼大幹嘛？」Dylan絲毫沒覺得哪裡有錯，視線來回在一之瀨跟搭檔間穿梭，最後停在一之瀨身上，「一哉，me說的話沒有問題的，對吧？」
「如果有人說你臉上長兩個月亮，你覺得好嗎？Dylan。」沒拿著盤子的手也抓了一個糰子來吃，一之瀨臉上的笑容大大的。
「不過Mark，你怎麼知道日本過中秋節都要吃這個？」
那一顆顆堆在盤子上的米白，上頭撒上了一點帶金黃的咖啡色，其正式名稱為「月見糰子」，是日本過中秋節一定會吃到的應景食物。
但一之瀨不認為這在美國是常見的。
「這個？那個？哪個？Me說一哉，Me也想問那到底是什麼。」Dylan卻先插了話。
邊說，他邊拿了一個糰子送入口中。軟軟的口感配上花生的味道，他微微地亮了眼睛：「Mark──」
「我知道，這真的很好吃，所以安靜吃，Dylan。」Mark毫不留情的再塞了一顆糰子進Dylan嘴裡，阻止那個邊吃東西邊說話的人再開口。
轉過頭，他藍綠的眸對上正等著他答案的棕髮少年，「有人寄過來的，上面寫說……說什麼我想想，說中秋節快樂。所以我猜大概是中秋節要吃的吧。」
「有人……啊，是小秋對吧？署名的人是不是木野秋？」一之瀨很快的想到了可能的寄件人，但Mark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逕自又拿了一顆月見糰子塞進嘴裡，裝作自己沒空回答的樣子。
「這樣我反而確定我沒猜錯啊Mark，小秋只是寄了東西來又不會怎麼樣，況且你還不是吃了她寄的東西。」隱約猜到對方的心思之後，一之瀨臉上的笑容更大。
「You笑什麼？一哉。」「一哉你笑什麼。」一前一後，Dylan跟Mark兩個都問了類似的問句。不過前者是全然的困惑，後者則是有些惱怒。
「笑Mark今天還多喝了醋。」
在兩雙同樣等待他答案的眼睛注視下，一之瀨語出驚人的回答。
「醋？」Dylan重複了一次那個異樣的詞彙，語尾的上揚顯示出他依舊困惑。
只不過他覺得，從剛才到現在的任何一件事他都沒有懂過，包括他正吃著的圓形物體。
「……」Mark別過眼，不願意對上Dylan甚至是一之瀨的視線。
「喂，me說Mark，能解釋一下嗎？」Dylan伸手推了推站得比他跟一之瀨要高的Mark，催促著對方回答。
「……一哉亂說的，別放在心上。」Mark依舊沒看他們兩個，別過的臉半陷在陰影裡頭，讓人看不清楚表情。
此時，悅耳的音樂聲響起。
「啊、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一之瀨揚起自己的手機，歉然一笑。
亮起的螢幕上，清楚顯示來電者為──木野秋。
瞧見那名字，Mark卻也知道自己沒立場要一之瀨別接電話，抿抿唇，他喊：「Dylan！」
不曉得是因為一直以來的默契使然，還是剛好智商恢復了正常水準，總之，Dylan一瞬間明白了Mark的意思，朝要走出去的一之瀨喊：「一哉，沒關係的。」
一之瀨的腳步停下，卻沒有回頭，倚著門，他背對著後頭兩人講起了電話。
通話卻意外的快速，Mark跟Dylan只聽到一之瀨稱呼了對方的名字，說了「好久不見」、「謝謝」、「下次有機會再聊」……
棕色髮的少年就又坐回來跟他們聊天了。
「你們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東西？」沉默以及灼人的視線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你跟她都只會說好久不見跟謝謝？」Mark的藍綠色眼眸直盯著他。
那通電話打斷了很多東西，卻也讓他想追問某些東西。
「不是，只是想說還有機會能再聊……難不成你們意思是要我拋下你們去跟小秋聊天？」
「……你臉上有花生粉。」Mark沒回答他的問句，而是伸手替一之瀨抹去了殘留在嘴角的花生粉。
「Mark？」Dylan困惑的聲音讓Mark突地驚醒，原本還停留在一之瀨臉上的手倏地收了回來。
「Dylan，抱歉。」回過頭來，卻是給了那個戴著藍色墨鏡的少年一聲抱歉。
月亮依舊明亮的掛在天空上。
原本裝滿糰子的盤子也空了，只餘些許的花生粉殘留在白色盤面上。
Mark沉默的離開，腳步聲此時變得清晰無比。
「Me說一哉……我總覺得，Mark的背影讓me想起FFI的time。」Dylan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那時候，一哉被換下去的背影，me到現在還印象深刻。」
「Dylan……」一之瀨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戴著墨鏡的少年又轉過身去看天空，聲音卻不停歇的從他口中遞出，然後傳進了一之瀨跟Mark耳裡。
那是罕見地，Dylan如此平靜的說話，恍惚間會讓人以為說話的人不是Dylan──那個總是說著話就會莫名興奮起來、有著特殊的自稱方式的少年。
「那場比賽的一哉特別……耀眼？有點像今天特別亮的月亮。也因為一哉那時候那麼努力，所以到現在還是有點抱歉，沒能順著你的氣勢把勝利留在獨角獸隊。」Dylan雙手向後撐住地板，透過墨鏡看著那因鏡片濾過顏色而變了樣的月亮，「不知道一哉知不知道當初Mark躲在你後面偷哭，剛剛me說的耀眼，也是那時候Mark跟me說的。」他嘴邊牽起笑容。
「Dylan……你知道Mark沒真的走掉嗎？」一之瀨的聲音有點澀。
「Me知道，只是覺得一哉也應該要知道。」
「Mark，Dylan說的──」
室外的月光灑入，落在眾人身上。
而一之瀨一哉往Mark的方向望過去時，那幾抹亮光落在他半陷入黑暗的側臉上，也照出了他側臉清晰的淚痕。
所以，一之瀨即將問出口的「是真的嗎？」也就懸在空中，最末崩解。
來到美國的日子裡，他逐漸習慣自己身邊有Dylan跟Mark，以及獨角獸隊的其他人。最最特別的大概是，Mark跟Dylan這對最佳搭檔，似乎在記憶裡逐漸成為了習以為常。
但他貌似沒有見過那兩個人哭過。
到底是因為太倔強，還是因為太相信他們自己？一之瀨一哉不太清楚，會有這些思考也只不過是因為那乍見的淚，在一剎那揪痛了左胸口裡的那顆跳動。
當年的他，只是在最後告訴木野秋──
──『只要在這世上存在著足球，我就會以那最高峰持續翱翔。』
足球場上的魔術師，會加倍努力的擊破任何阻礙他前進的障礙，正因為是「魔術師」，所以總是能讓人看見他出色的表現。每一場球賽的表現，都是一場出色的魔術表演，永遠都有驚豔、永遠他都在超越自己的極限。
那樣的勇敢持續的在球場上閃耀，無數次被粉碎希望卻始終揚笑拼湊那些碎裂，然後如一的、甚至更努力的前進。
可是，如果背後沒有獨角獸，又怎麼成就他？
當年執著於「最後一場比賽」的他，即使在最後堅信著自己能夠再回到球場上，卻似乎忽略了撐在背後的、陪伴在自己身側的人。
「過了這麼久了，我也能夠再像之前那樣踢球了……我一直以為那場敗北也不過就是一場敗北，卻不知道，原來你們都惦記著。」
閉起眼，似乎還能回憶起一起奮鬥過的曾經、甚至是那每一次共同踢出的「巨狼芬里爾」、一起搭配的戰術。
雷門是回憶，但獨角獸於他，何嘗不也是個極重要的回憶？更何況，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是Mark和Dylan，而不是青梅竹馬的木野秋，更不是雷門的圓堂守他們。
「讓你們難過了，對不起。可是也謝謝你們，至少我很感謝，那時候是你們陪著我一起奮鬥。謝謝那時候相信我的你們。」
月色皎潔依舊，隨著更沉的夜色，越襯托出月光的明亮。
勾起笑容──那是一之瀨一哉慣有的笑容，溫柔的、堅定的、自信的。
他拍拍褲子，唰地站起身，走往門外。
那背影有點像剛才，但他這次不是要講電話。
跨過門檻之前，他拿了置放在角落的足球，或許是有好一段時間沒被人拿起，所以上頭積了一層灰。
輕輕的拋起足球，些許灰塵隨著震動散落在空氣裡，一之瀨一哉曲著腳，讓足球在他腿上重複跳躍，黑眸裡的亮光，跟之前一模一樣。
「所以，再一起踢足球吧？」
※
月光下追逐著黑白球體的身影和當年在綠色球場上的他們重疊。
「一哉。You總有一天會回去日本的吧？」
「Dylan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涼意風乾了眼淚，似乎同時也弭平了從那一刻敗北的同時永久帶來的挫折跟不甘心。
總有一天，他們的奇蹟會成為回憶；總有一天，獨角獸的他們會走向不同的未來；總有一天，再美好的魔術，都會結束。
就像現正高掛著的圓亮月亮，總會有缺殘的一刻。
沒有什麼是永遠。
他們跟一之瀨一哉賞過月亮無數的陰晴圓缺，而月也沉默的賞過他們無數次的奔馳和成長。在悠閒的賞月時光裡穿梭的，是他們一次次共同奮鬥的球場回憶。
「就算回到日本，還是可以常常聯絡啊……Mark跟Dylan，也歡迎你們來日本找我玩。」
璀璨的笑容與那一年忍耐著所有不適奔跑的少年重疊，在Mark碧綠裡映出的那抹棕色，始終沒有改變過他所擁有的耀眼。
而他也始終如一的把那個人納在自己眼底。
他知道Dylan明白，太有默契所以難以瞞過那個人。所以只能抱歉。
也知道即使Dylan代替自己說了沒說出口的悔恨，很多話，或許還是只能放在心底沉澱著。
比起愛，更想守護的，便也不過是那無數歡笑淚水度過的平凡日常，一如現在一般悠閒愜意，又如每次在球場上踢著球一般熱血沸騰。
「當然好，到時候再到一哉家看看日本的月亮，是不是跟美國的看起來不一樣。」
「Me覺得一定是美國的比較圓。」
你笑著、我笑著、他笑著，唯有月靜、夜靜。
靜將所有璀璨收納進眼底。
那是屬於他們的月亮足球，被月亮見證的，他們的羈絆。
FIN
上一篇：（閃11）南涼 / 瞌睡日常。全
下一篇：（閃11）F圓 / 流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