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10 09:09:47無乂隱翼
(閃11)基綠 / 無法傳遞。全
★注意事項:
一、論壇活動用文,因為活動已結束故搬來這邊發布。
二、兩千初短篇,OOC有,慎入。
如果時間能回溯,綠川龍二不會朝基山浩人喊那一句話。
一、論壇活動用文,因為活動已結束故搬來這邊發布。
二、兩千初短篇,OOC有,慎入。
如果時間能回溯,綠川龍二不會朝基山浩人喊那一句話。
對方眸底的受傷那麼深,可他卻接不下任何一句安慰,只能轉身就跑。
風很涼,破了一個大洞的心卻在涼風灌入的同時,隱隱作疼。
他沒有回頭,深怕再多望那雙綠眸幾秒,眼淚就會氾濫。
──「都是你的錯!」
基山浩人顫抖著伸出手,想捉住那即將離開的身影,但捉摸之間卻只抓握到空氣,連衣襬都沒觸到。
他皺起眉,淚水在眼眶打轉,可嘴角卻相反地揚起了笑。
始終負在身後的另一隻手裡緊握著一個足球樣式的水晶吊飾,在綠眸閉起之際,手輕輕一鬆,清脆的聲響碎了一地燦爛,也碎成了無法拼湊。
他蹲下身子,手一把捧起了地上的碎片,幾片銳利扎進了他手心,可他卻彷彿沒感覺到痛。
背後的門被敲了敲,他忽地轉頭,對上圓堂的視線時失望的歛了眸,在心底不由得嘲笑起自己的荒唐。
「綠川說要退隊,浩人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窮追不捨不該是你的專利?」熟悉的古蘭式微笑掛在他嘴邊,可語氣裡的銳利早已沒了以往的孤高。
現在的他,像極折了翼的老鷹。
「……我以為他會告訴你。」
基山浩人眸裡閃過一絲不耐,「就算有,我也沒有義務告訴你。你又不是他的誰。」說完,他站起身,手裡緊握那一堆碎片,越過圓堂守離開了這個空間。
而圓堂守這才發覺,地上隱約的反光並不是他的錯覺,就連觸目的紅色,也不是錯覺。
他急急地回過身向外奔去,卻再看不見那紅髮身影。
隱在某片窗簾後的基山浩人聽見圓堂守的腳步聲匆促遠去,這才緩緩地從布簾後抽身,方才自己嘲諷的話同時也傷了自己,只因為他忽地想起,那個人曾經撒嬌著問過──「我是你的什麼人呢?」
他沒有回答,讓答案空白在那裡。而現在的他恍然明白,那便是隔閡越扯越大的起源。綠川龍二再無法相信他愛他,而他自己也明白,空了那答案象徵著的是……
──你不是我的誰。
※
稍早之前的情況是這樣子的。
「浩人──一起練球好嗎?」綠川龍二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揉了揉眼睛,瞌睡感揮散不去,所以他頓了好幾秒才回了個問句:「龍二你說什麼?」
「我說,一起練球好嗎?」綠川龍二很有耐心的重複了前一句話。
「可是……昨天跟圓堂……還有風介踢球踢太晚……我還想睡覺欸龍二……」忍不住又打起盹,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回,仍舊把話給拼湊完整了。
「那你睡你的,我自己去。」冷下聲音,綠川龍二鬆開手,轉身就走。
而基山浩人早就在他說話之前又陷入了夢鄉,根本沒聽見他說些什麼,更沒看見的是,綠川龍二忍不住摀住左胸,跌坐在地面上的痛苦模樣。
心很痛也很涼,卻沒有辦法用言語訴說。
──因為他不想聽。
終於緩過了那陣痛,綠川龍二胡亂地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轉過身子茫然凝視著紅髮少年的睡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捲起了自己的髮。
就這樣任憑時間緩速流逝。
過了很久,綠川龍二已經不知道變換過幾次姿勢,最後一次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的同時,睡在沙發上的人動了動,像是即將清醒。
亮了眸,綠川龍二決定再試一次。
「浩人浩人,你睡飽了嗎?可以一起去練球了嗎?」
「誰……龍二喔……現在幾點了?很晚的話就明天再說吧……」
心裡喀噔一聲,綠川龍二僵著身子抬頭去看時鐘,七點整。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可是晚上會比較涼啊……」他有些不甘心。
「喔那就明天吧,明天見喔龍二。」他翻了個身,似乎想繼續睡下去。
「明天明天明天,是不是浩人從以前開始就在騙我?」他的聲音變得極大,像在低吼,「明天之後,繼續跟我說明天再說……浩人,為什麼你可以跟圓堂跟風介踢球,就是不肯跟我踢?」帶著隱約的撒嬌口吻,他試圖要基山浩人正視自己的難受。
輕微的碎裂聲響在耳畔,基山浩人一驚,整個人坐起時看見的是扭曲著小臉瞪著自己的綠髮少年。
見他坐起,綠川龍二絲毫不覺得高興,因為他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爬起來的。
很慢很慢地他將握在身側的一隻手舉到基山浩人眼前,握得死緊的手緩緩鬆開,血色混著透明碎片灑落,艷麗卻怵目。
綠川龍二的聲音很遙遠,卻是指控:「都是你的錯!所以足球跟我們都不會回去了。」
他摔碎的是有他倆身影的足球水晶吊飾,跟基山浩人有的是一模一樣的。
還記得拿到那兩串吊飾時,他們曾笑著說要永遠保護好吊飾,就像保護著彼此一般。
綠川龍二永遠記得基山浩人那一天的笑容,從那天起,他再也沒那樣對自己笑過。
──「嗯,說好了。」
你,說謊。
我們的足球碎了,我對你的信賴跟容忍也碎了。
如果你的眼底再不剩下我,那麼我只好遠走。
※
「你怎麼在這邊?」手裡抱著一顆足球,涼野風介困惑地望著面前的綠髮少年,那人手裡隱約有血色蔓延。
心裡覺得不對勁,他想都沒想就扯過對方的手,攤開手心一看,大小不一的傷口螫痛了眼。
「你怎麼會把手弄這樣?基山那傢伙呢?他知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的誰,你關心我這麼多做什麼?」瞪著對方,他說,「浩人不知道,我也希望他永遠都別知道!再見!我不會回來了!」
說完他拔腿就跑。留涼野風介一個人在原地。
那是所有人最後一次看到綠川龍二。自此之後,他就像是蒸發了一般,消失在眾人的生活裡,更在所有人的記憶裡逐漸模糊。
沒有誰敢問基山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只是益發沉默,再也不踢球,就只是整天關著不出來。
他房裡放了個玻璃瓶,瓶子裡裝了帶點暗沉的碎片,稱不上漂亮,但他總是在睡不著時爬起來凝視著罐子裡的明亮。
他就只能這樣想念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龍二,對不起。
思念若能由夢傳遞,多希望能夠夢見你,然後跟你說一聲抱歉。
──可他始終夢不見他,直至終老。
※
沙沙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啜泣聲。
一抹身影顫顫地跪坐在一塊刻有名字的碑前,淚眼婆娑。
※
那一年摔碎的不只是吊飾,不只是希望,不只是勇氣。
還有再也無法回溯的,美好曾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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