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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講鄭板橋題竹畫，一開頭就是「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疎枝密葉之間」......；好不令人想念日月潭也。

講到「煙籠寒水月籠沙」就不由得要想起水社碼頭的夜晚；講到「煙光日影露氣」，也不由得要想起清晨的環潭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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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日的晚上，從合歡山下來後，還是以萊爾富為據點用晚餐。人爆增，也許是看了電視來趕雪的；也許是我前日停留的時間是凌晨到破曉前所以沒什麼人煙；許多人紛紛跟我打聽山上的交通和情形。之後穿過濃濃涼涼帶雨的夜雲，駛向日月潭的方向；也沒有一定在哪裡紮營的打算，但一定要有可以插電的地方，因為相機沒電了。潭暉的老闆和老闆娘很親切，說原本訂房的客人說霧太大困在清境農場，如果可以，一個女孩子家，算我便宜一點。

碼頭上安安靜靜，只有船和纜繩在水波蕩漾時發出微微的聲音。寒冷的氣溫，燈光照在這較高海拔的水面，瀰漫著朦朧的水煙......，好美。不自覺的就想起杜牧說的「煙籠寒水」。我流連到半夜才回房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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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晚了，出門時天都亮了！來到湖邊，發現有步道環潭；晨霧未散人煙罕，整個湖區迷朦得宛如仙境、夢境一般。霧露拂在臉上，帶著涼爽的滋潤，我追著風景，漸行漸遠。

也不知走了多遠，步道離開了湖岸；太陽都出來了，我想還得回去，就不再向更遠的地方去。然而路的對面似乎有寺院或公園，一條上坡的石階，引我進入茂密的竹林；陽光穿透竹林裡的濃霧，光與影與煙，一直在變幻！

竹很高，風僅是微微的，但牽動著竹輕輕的搖擺，竹便發出咿咿歪歪的輕吟；但除了這種如歌的輕吟，還有另一種清亮的聲音，在整個竹林裡迴盪──咚、咚、咚、咚......，或急或緩，每一聲也不見得一樣！

我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為什麼這麼多？高高低低，包圍了我，而我聽也沒聽過？是昆蟲嗎？不像，那是什麼？動的時候是找不到的；但停住了動作，只用耳朵，從最近的聲音找起，竟然是露水的聲音！

頭一次知道露水是有聲音的！千萬的竹葉有千萬的露珠，雲洗過的竹林，葉片都是溼的，露氣重得匯成一顆顆晶瑩的水珠，順著細長的竹葉，咚、咚、咚......的滑落，此一聲，彼一聲，在竹林裡交互共鳴著。「竹露滴輕響」，我第一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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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是招了便車回來的。車上的人說：妳也太厲害了吧，走這麼遠......。

那次的旅行非常幸運，搭了便車上合歡山，又搭了便車回旅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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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旅行，就用日記去神遊一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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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1007　訪雪札記‧合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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