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31 19:10:33mazon

國台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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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見到第三個班級,但國台語之間,出現了些問題。上週,A班確立以國語講授為主,因為勇士聽不懂台語,且此班國語的接受度不錯。今天一進B班的門就知道要說台語,結果上課算認真反應也很熱絡。然而C班,用台語聊天還OK,一講課則說聽不習慣,可是改說國語就睡著了......。真是挫折,我得想個辦法才行啊!至於D班,明天再看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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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從什麼時候以來,離開熟悉的環境的時候就常常覺得語言上有一點不習慣。大學時有一次搭火車北上,過了台北縣以後車廂裡湧進大量的通勤人潮,擠得水洩不通;幾個北人互相交談著,突然,覺得來到了陌生的異鄉;不只是因為過於標準的腔調,連使用的詞彙和語氣也大不相同。

去年參加一個活動,記錯日期了,早去了一天,於是參與北部人員事前的準備工作。人看起來和我常見的歐巴桑差不多,觀其年齡、外貌,很自然的就用台語和她們對談,但她們卻回我以標準國語。我還記得我一時愣住舌頭打結的樣子。!看這一群我覺得彼此用台語交談會比較自然的媽媽們,卻彼此從頭到尾都很習慣地用標準國語在交談,感覺是有點小小的奇怪的。那時我想,我的適應力怎麼這麼差啊?但我還是常常忘了,等對方回答後才改國語溝通。這種情況在東部也常發生,因為族群多,外表看起來差不多,但他們很多是不會講台語的。

去客家人多的地方又是另一種情況,可能是腔調的關係,有時沒注意聽,以為人家在講客家話,結果說的是國語,我卻沒有聽懂。但我覺得客家人的語言天份是很厲害的,什麼都會說;如果不曉得對方是客家阿嬤跟她說了台語,她往往也會用台語跟你回答。但那天,謝媽媽在跟我說話,她用國語說,我「嗯,嗯,嗯」地答,也不自覺地跟她應「好」(虎),結果她突然興奮地用客家話問我「也是客家人嗎?」我說:我是說台語啦。真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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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家說台語,但出去見到同學或習慣用國語交談的朋友,國語也是不加思索的就脫口而出了。兄弟之間則是一種流暢的國台語夾雜,想都不用想說出來就是這樣。

家裡的爸媽平常都講台語,如果有外人跟他們說國語,他們也會用台語腔的國語應答。爸爸個性很開朗,前陣子不知怎的,偶爾說話喜歡穿插幾個國語詞彙,結果都被聽錯成了經典笑話。有一晚,正吃飯的時候,爸說到某某人懷孕,「待產期」如何如何,我們都愣住了,想說懷孕快生了還去「載番薯」!一陣暴笑後,爸又說,媽都笑他的國語比「法國人的媳婦」還爛!我想了想,我們這兒有「法國人的媳婦」嗎?為什麼不是越南的或大陸的呢?結果,爸說的是某寺院裡「法國人的師父」啦!因為不會捲舌,所以聽起來就變成這樣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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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時候標準不標準是沒有一定標準的,端看習慣與否。幾個月前和幾個同學在考場上碰面了,大家國台語夾雜地交談著;其中一人提到去大陸發展。我說我才不,ㄓㄔㄕㄣㄥ分不清楚的,才不自找麻煩。我還說,你不也是嗎?他愣了一下,說他的國語很標準哩!真的嗎?你的台語我聽得很習慣,國語應該跟我差不多吧?結果,我錯了,人家該捲舌的都有捲舌,不像我。

然而,有一次一大早領事館未營業的時候,許多中國人來旅遊。其中一個我問她打哪兒來的,她答了後反問我,我說我就住高雄。她不信,說台灣人普通話也說得這麼標準!(不過這句話我很不屑)可見她的「標準」是指她聽得習慣罷了。我至今都還沒完全釋懷大二那年被某人批評的一無是處的難受,乃至上學期有同事好意地告訴我去學「正音」之後也可以參加朗讀,我尷尬地逃之夭夭去了。我想,如果我該學「正音」,應該學台語,因為我的台語比國語爛得多,有時根本就講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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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北和恆春在選擇時,語言也是影響感受的因素之一。

屏北的門房、工友等,許多人能講客語的就講客語;學生彼此交談的國語則標準到令我不習慣,我還問梅說,怎麼會這樣,比高屏兩市的孩子還更文謅謅。而恆春則至少我聽起來是習慣的。我對客家人並沒什麼偏見,甚至高中的時候也有幾個要好的客家朋友。邱老師前幾年國語演講時我很佩服他所做所為的精神,但年前他以95%客語的演說後,我卻覺得和他有一點距離了;至於同時演講的路寒袖,我反而覺得他親切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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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腔調當然給人親切的感覺,但也該有更開闊的心接受不一樣的人文。我是狹隘了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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