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前往美國的飛機上，俞佳欣已經因為長途旅行的疲憊而睡著了，林飛揚向提姆問道：「大叔，你可以先跟我說一下，有關小聯盟的資料嗎？」

提姆點了點頭，說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會跟你說的。」

每一個美國職棒大聯盟球隊都有數個小聯盟（Minor League Baseball）球隊，作為旗下年輕球員、受傷或暫時下放的大聯盟球員比賽之處，提供培養、訓練、復建和比賽機會。小聯盟球隊通稱為農場球隊，或稱為附屬大聯盟某某隊的農場系統。

此外，亦有一些自由球員在這些農場球隊裡等待重返或挑戰大聯盟。

目前，小聯盟球隊依實力區分為六個級別，由高而低依序是：３Ａ(AAA)、２Ａ(AA)、高階１Ａ(Advanced A)、１Ａ(A)、短期１Ａ(Short A)與新人聯盟(Rookie)等六個級別。

不過仍然有少數小聯盟球隊是獨立運作的，並沒有附屬在大聯盟母隊的農場系統。而在大聯盟與小聯盟體系之外的美國職業棒球組織，則統稱為「獨立聯盟」。

　　球員來源有兩種方式，美國、加拿大以及波多黎各和其他美國屬地居民資格的業餘球員，必須透過選秀進入。而打過美國職棒獨立聯盟之選手、或是台灣、日本、南韓以及中美洲等等其他各地的業餘及職業球員不在此限，各隊可以自由簽約，但仍有一些限制。

台灣職棒選手前往美國挑戰大聯盟，都是從小聯盟球隊出發，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人是直接進入大聯盟球隊的。

聽完了提姆的簡介，林飛揚已經大致了解小聯盟是什麼了。

「那這麼說來，我要先透過選透才能進入小聯盟囉？」林飛揚問道。

提姆點了點頭，他說：「但是你放心，我會優先安排請國民隊的教練和經理，來看你的投球，這樣你被選上的速度就會快多了。」

林飛揚也沒有意見，他只要能儘快找到一隻球隊，先有了收入，就可以讓俞佳欣過好一點的日子，不然以自己和她之前打工所存的錢，總是會有花完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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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這裡就是我之前住的公寓，雖然舊了一點，但是只要整理一下，住起來還是很舒適的。」提姆站在一間公寓的門口，對著二人說道。

林飛揚和俞佳欣看著這間公寓，雖然的確是老舊了一點，但是房況還不錯，只要整理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嗨！提姆！好久不見了！」一位老婦人向提姆打招呼。

「哦，是珍娜啊！妳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美麗呢。」提姆和珍娜相互摟抱並吻了彼此臉頰一下。

「提姆，你也是英俊如往昔呢；這二位是？……」珍娜發現二個東方臉孔，向提姆問道。

「唉呀！妳瞧我這記性愈來愈差啦，他們倆是一對新婚夫妻，來自台灣，男的叫林飛揚，女的叫俞佳欣。」提姆向珍娜介紹二人。

「飛揚、佳欣，這位是這裡的房東太太，珍娜．吉伯遜。」

林飛揚和俞佳欣二人有禮貌的向珍娜鞠了個躬，並向她打招呼：「吉伯遜太太妳好，很高興認識妳。」

「你們以後叫我珍娜就好了，你們儘管放心住下吧，租金我會算你們便宜一點的。」珍娜微笑道。

「對了，珍娜，妳知道這附近哪裡有什麼工作可以做的嗎？」俞佳欣問道。

「有啊，妳們現在手頭不方便嗎？」珍娜說道。

「我們目前身邊是還有一點錢，但是總是會花光的，而且在飛揚找到球隊之前，總是要先有收入吧。」俞佳欣說道。

「哦，你要來打大聯盟啊？」珍娜看了看林飛揚，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然後又說：「嗯，這隻手臂很棒，你是投手嗎？」

「是的，我是投手。」林飛揚回答道。

「那麼我敢斷言，你一定可以在大聯盟有一席之地的。」珍娜很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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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房子整理好，珍娜就依約帶著俞佳欣前往一間餐館應徵了。

那間餐館的老闆是個喪偶的女老闆，她一見到俞佳欣，馬上就二話不說的錄用她，並讓俞佳欣在外場擔任服務生，因為外場服務生可以拿到小費。

俞佳欣對此感到很感動，她發誓一定會好好的做，以回報老闆的恩情。

而提姆則是帶著林飛揚前往國民隊所屬的小聯盟球隊，雪城領袖隊的球場，因為提姆知道，這裡今天有選秀，而且總教練和經理都會來看。

「飛揚，今天總教練和經理都會來看選秀，你可要好好表現哦。」提姆拍了拍飛揚的肩膀。

「大叔，我一定會的。」林飛揚信心滿滿的說。

「喲，這不是提姆嗎？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的。」雪城領袖的總教練，菲爾．辛普森走過來向提姆打招呼。

「是菲爾啊，你也知道今天是選秀的大日子，我來自然是要推薦一位好投手，就是這位來自台灣的林飛揚。」

「飛揚，這一位就是雪城領袖的總教練，菲爾．辛普森。」提姆為二人做介紹。

「你好。」二人彼此握手打招呼。

「能讓提姆這麼挑剔的人推薦，看來你很不簡單哦，我等一下期待看看你的表現。」菲爾說完就告辭離去。

選秀終於展開了，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人，他們都是懷抱著同樣的夢想──進入大聯盟，好讓自己能揚名立萬！

最後，終於輪到林飛揚上場了，場邊的人一看到他一副文弱書生樣，紛紛鼓譟了起來。

「這麼瘦弱，你搞不好球還沒到本壘板就落地了。」

「我看你還是滾回去，再多吸幾年媽媽的奶吧。」

林飛揚也不生氣，對擔任捕手的做出準備投球的手勢，捕手點了點頭，把手套擺好位置。

林飛揚投出第一球，測速槍顯示出１３８公里的速度，一旁的看到這數字，又紛紛笑他。

「這種球速你也敢來挑戰大聯盟？別笑死人啦！」

「對啊，這種球速我們隨便都可以打得中的。」

林飛揚還是笑咪咪地，再投出第二球，只見測速槍顯示出１５０公里的球速！

「這怎麼可能？！一定只是湊巧的！」

「對啊！一定只是湊巧的！」

只有提姆和那個接球的捕手，他們才知道這一點也不湊巧！

林飛揚又投了幾球，球速都維持在１５０公里，這時旁邊的人都不敢再鼓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菲爾自然也看到了，有辦法能一直維持同樣的球速，真的沒幾人能做得到，他知道提姆為什麼會推薦林飛揚了！

選秀結束了，被選上的人留了下來，林飛揚自然也在其中。

「林飛揚，我謹代表國民隊的大老闆，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雖然目前這裡是小聯盟，但也算是國民隊的一環了，只要你的表現好，有可能隨時上大聯盟哦，加油！我看好你，孩子！」菲爾向林飛揚說道。

「是的！教練！」林飛揚向他鞠躬，惹得菲爾哈哈大笑，連忙說不用多禮。

「對了，我以後就叫你飛揚吧，你也直接叫我菲爾就好，叫我教練我可是聽了會很不習慣的。」菲爾毫無教練的架子，親切的說。

「是的，菲爾，有空的話，也歡迎假日到我家坐坐，我太太可是會做一手好菜哦。」林飛揚也親切的邀約菲爾。

「哇！是真的嗎？那我一定會去府上拜訪的，我最愛吃美食了。」菲爾一臉饞相的說，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了。

就這樣，林飛揚邁出往大聯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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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揚和俞佳欣夫妻倆來到美國已經三個多月了，二人也逐漸習慣了美國的生活，珍娜把他們倆當成自己的孩子在照顧，不時拿自己做的菜來請他們吃。

俞佳欣對餐館的工作已經很熟悉了，由於她工作勤快、長相甜美，客人都會不吝於給她小費，再加上林飛揚的年薪有二百萬美金，二人可以說是過得愈來愈好。

而菲爾在吃過一次俞佳欣所煮的菜餚之後，更是經常跑到他們家來做客，也因此認識了珍娜，二人都沒有老伴，因此而談起黃昏之戀。

林飛揚在接受美國專業的訓練後，投起球來更加有膽識，現在就只等待能登板表現的時機到來。

林飛揚初登板的機會終於來了！這一天，他們雪城領袖隊和雷海山谷鐵豬（費城費城人隊的小聯盟）進行例行賽，今天是在雪城領袖的主場比賽，他們派出３Ａ級的投手亞伯．克萊門斯應戰。

亞伯今天似乎有些失常，投到第三局時，就已經被打爆了（註９），目前雪城領袖還落後對手５分。

「亞伯今天好像失去了往日的水準呢。」現場的球迷們議論紛紛。

「ＴＩＭＥ！（暫停的意思）」菲爾眼見亞伯不管怎麼投都投不進好球帶，現在已經讓對手攻佔一二壘了，而且還無人出局，所以他不得不叫暫停。

主審同意了他叫的暫停，菲爾叫投手教練打電話給牛棚（註１０），叫林飛揚出來擔任中繼投手（註１１）。

林飛揚從牛棚走了出來，現場的球迷又一陣議論。

「背號７號？！這個投手是誰啊？我好像沒看過他。」

「對啊，菲爾是不是老糊塗啦？叫一個菜鳥上來投？！」

「唉呀！我看今天是輸定囉。」

林飛揚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交談，但是他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是臨時被叫上場的，所以他有更充分的時間熱身。

菲爾待他熱身完畢，在他耳邊說：「飛揚，拿出你的真本事來，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菲爾，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林飛揚說道。

菲爾說完後，便走回休息區，他有信心，飛揚一定可以化解危機的！

而對手一看到菲爾竟然派出一個１Ａ的菜鳥來對付他們，紛紛在心中覺得好笑，心想這種角色上來，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ＰＬＡＹ！（繼續比賽之意）」主審喊道。

捕手納德做了一個暗號，林飛揚點了點頭，投出第一球。

「這種球速隨便打都可以打中的。」打擊區的打者說，然後出棒去打擊，果然球被打中了，但是卻正朝三壘手而去。

三壘手接到後，先自踩壘包，然後傳給二壘手，完成了雙殺！

「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打中了啊！」在一壘上的雷特覺得很奇怪，剛剛那一球明明打中了啊，難道是伸卡球？！

他再仔細回想，剛才他打中球時，球好像有往下掉的跡象，接著球就往三壘手滾了過去，變成了一個雙殺打！

場邊的觀眾看到這一幕，也有點不敢相信，這個投手只投了一球，就讓二個跑者出局了，只剩下一壘一個跑者，他們開始對林飛揚有信心了。

接下來的打者，也是打中了球，但是球卻飛向界外，被一壘手跑過去接殺，很快的就三人出局了。

「飛揚，投得很好哦。」納德輕輕拍了拍林飛揚的肩膀說道。

「是你配球配的好，納德。」林飛揚一點也不驕傲居功，把功勞推給納德。

三局下半，輪到雪城領袖隊的進攻，由於再來是輪到七、八、九三個棒次，休息室裡士氣一片低迷。

林飛揚看到大家這個樣子，不禁對大家說：「不要輕言放棄！現在才第三局而已！棒球比賽就像是人生，還沒結束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菲爾聽到這句話，也向大家說：「是啊，飛揚說的沒錯，不要太早就放棄希望！去吧！讓他們見識一下你們的厲害！」

看著林飛揚去拿頭盔，準備打擊（註１２）的背影，菲爾有預感，從今天開始，他們雪城領袖……哦，是連整個國民隊將會脫胎換骨！

「接下來上場打擊的是第七棒，捕手納德。」

「納德，加油啊！最起碼一定要上壘哦！」納德的下一棒吉米喊道。

納德站上打擊區，他看向投手，投手投出對他的第一球，他一看到那正中的直球，毫不猶豫地揮棒！

球被打向右外野，落地形成了一隻安打，納德也不冒進，因為他知道目前還落後對手五分，自己這一分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壘上跑者愈多，愈有可能造成大局。

「好耶！接下來輪到我了。」吉米拎著棒子走上打擊區。

他用眼睛餘光瞄向對方的捕手，只見那捕手迅速做了暗號，他大概也猜出來對方在想什麼。

於是他仔細地看著球，果然第一球就來了一球卡特球，這種球路和伸卡球很像，只是它往下掉的幅度更大，所以又稱為下沈球。

吉米不急著揮棒，他看清楚球路，在球下沈之前出棒，球沿著三壘邊線滾，滾向了左外野。

三壘審手往下一點，代表球在界內，所以又是一隻安打，納德看到球已經回傳，就停在二壘。

他和吉米互望了一眼，心想：「接下來輪到的是……」

兩人看向打擊準備區，沒錯！正是林飛揚！兩人開始有點擔心了，因為他們知道投手的打擊能力通常不強。

「接下來上場打擊的是第九棒，投手林飛揚！」

林飛揚站上打擊區，菲爾和其他的隊友們都屏息以待，仔細地看著打擊區上的林飛揚。

第一球投出，林飛揚照樣先站在那裡，看著球進壘。

「好球！」主審喊道。

「這一球很好打啊，飛揚怎麼不打？！」

「我看完了，他大概要被三振啦。」

第二球又來了，林飛揚微微一笑，看準了球路，大棒一揮，球筆直的朝著左外野飛去。

納德和吉米開始起跑，他們在心中祈禱，千萬別被接殺就好。

球一直飛，左外野手一直追，追到了全壘打牆邊，三壘審伸出食指，轉了一圈，是全壘打！

納德和吉米不敢置信，林飛揚竟然會打出全壘打！

菲爾也很驚訝地看著林飛揚，心想這下子真的要好好地請提姆大吃一頓了，因為提姆的推薦，他才有機會挖到寶！

而這隻全壘打也帶動了全隊的士氣，接下來安打連續不斷，就算雷海山谷鐵豬的教練更換投手也一樣。

好不容易打完了三局下半，雪城領袖隊反到領先了雷海山谷鐵豬隊四分，比數變成了五比九（以先攻後攻來呈現）。

而在林飛揚的投球下，雷海山谷鐵豬隊再也沒上過壘，最後比賽結束了，他們雪城領袖就是以五比九贏了比賽。

經過這一場比賽，林飛揚得到了菲爾的信任，把他排入先發投手的輪值名單之中。

而林飛揚也因這場比賽，開始受到雪城領袖隊球迷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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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俞佳欣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對著進來用餐的客人打招呼。

「咦？妳是誰？我怎麼以前都沒看過妳？」一個長相也滿俊秀的男人問道。

他是這一間餐館的常客，名叫亞利斯．布萊特，是個職棒選手，前一陣子因為所屬的球隊費城人隊四處做客（註１３），所以才三個月沒回到華盛頓的家。

「你好，我叫俞佳欣，是新來的服務生，三個月前才來做的。」俞佳欣簡單的自我介紹。

「俞…佳…欣，好奇怪的名字啊。」亞利斯搔了搔頭，畢竟他沒接觸過東方人，所以才會覺得奇怪。

「呀，是亞利斯啊，三個月沒看到你了呢。」雷娜看到亞利斯，親切地向他打招呼。

「是雷娜呀，我這一陣子都去外地打球，所以就沒常來囉，真想念妳這兒的美食呢。」亞利斯和她互相擁抱。

雷娜招呼他坐在老位子，坐定後，亞利斯向她問：「剛才那位美麗的女服務生是新來的嗎？」

雷娜點了點頭，答道：「是啊，她叫做俞佳欣，從台灣來的，已經來我這三個月了。」

「台灣？！沒聽過的地方，不過能生出這麼美麗的人，想必這地方應該也是個好地方吧。」亞利斯說道。

此時餐館的門又開了，菲爾和提姆以及林飛揚走了進來。

「菲爾、提姆，還有飛揚，你們好啊。」雷娜向三人打招呼。

提姆看到亞利斯，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到是菲爾看到他，反而親切的向亞利斯打招呼。

「亞利斯，好久不見啦，現在在大聯盟待得還不錯吧。」

「何止還不錯，簡直是好極了，我今年有機會拿下打擊王哦。」亞利斯自信滿滿的說。

俞佳欣端著菜餚走過來，她看到林飛揚，很是高興，她把菜餚放在亞利斯面前，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老公。

看出她的情意，雷娜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去吧，孩子，妳可以下班了，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吧。」

俞佳欣高興地在雷娜臉上親了個響吻，逗得雷娜也是高興不已，因為雷娜的兒女都沒和她住在一起，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就把俞佳欣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看著俞佳欣一臉幸福的和林飛揚牽著手離去，亞利斯突然覺得心中一陣酸澀，他有點開始嫉妒起林飛揚了。

「怎麼樣？做得還習慣嗎？辛苦不辛苦？」林飛揚問俞佳欣。

二人坐在住家附近的公園長椅上，看著那些嬉戲的孩子們。

「早就習慣了，雷娜對我很照顧，說不辛苦是騙人的，但是只要看到客人給我的小費，那麼辛苦也都值得了。」俞佳欣說道。

一顆充氣的塑膠球滾到他們的腳邊，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孩跑過來，俞佳欣將球遞給他。

「阿姨，謝謝妳。」那孩子微笑向她答謝，那可愛的笑容讓俞佳欣的母性被喚醒了。

她好想要生個孩子！因為身為孤兒的她，很渴望擁有一個熱鬧的家庭，而要有熱鬧的家庭，前提就是得要生幾個孩子。

「佳欣，佳欣。」林飛揚的呼喚聲將俞佳欣從想像中拉回了現實。

「什麼事啊？飛揚。」

「妳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俞佳欣投入他的懷中，邊磨蹭邊撒嬌道：「嗯～～～飛揚，人家突然好想要…」

因為這一陣子忙著佈置新居和工作，夫妻倆沒有性生活，好不容易現在工作等一切都逐漸穩定下來，再加上俞佳欣的刻意挑逗，林飛揚自然是立即「肅然起敬」的唱起「升旗歌」了。

「佳欣，我也是…」林飛揚說完，拉著嬌妻走回家。

回到家中，兩人把門鎖好，然後開始邊吻邊撫慰著彼此。

兩人猶如乾柴遇烈火，熱情地挑逗著對方。

衣物一件件的被褪去，慾火一度度的上升。

那激烈熱情的交歡，連月娘也害羞地躲了起來，不敢偷看啊。

註９：被打爆，是指投手在一局之內，被對手得到三分以上。

註１０：牛棚(Bullpen)：後援投手準備熱身上場的投手練習區。 那為何要叫做牛棚？美國職棒很早就有廣告看板。而在1920年代，有一家名為Bull Durham的煙草公司，在很多球場的投手練習區上方就掛著他們的廣告牌。而Bull Durham唸快了有點像Bullpen(牛棚)，所以到後來人家就叫那個區域Bullpen。另外，也有人說投手群聚集在投手練習區，有點像牛集合在牛棚裏。

註１１：美國職棒分工很仔細，最先上場的叫做先發投手；如果先發投手體力不支或被打爆，再接替上場的便叫做中繼投手。

註１２：美國職棒有兩大聯盟，一為美國聯盟，一為國家聯盟（英文直譯應為國際聯盟），美聯有ＤＨ指定打擊制，投手不必下場打擊；而國聯沒有ＤＨ指定打擊制，所以投手要下場打擊。

註１３：大聯盟和小聯盟都一樣，球隊會被安排至別隊的客場比賽，這一段時間便稱為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