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5-07 01:38:24King Cobra

蛇行 - 星火

突來的簡訊,打亂原本排滿的週日夜晚加班計劃

“我們去看螢火吧!”你說

第二次

略一遲疑,立刻把手邊的東西告一段落,電話交代一下,把滿坑滿谷的公事丟在週日原本應有的閒散之後

該有罪惡感,可是更強烈的,是另一種心情,坦然

碰了頭,你約略說了一下出遊計劃,不習慣由別人帶領的我,放心於你,就像第一次一樣

逐漸往台北市郊前進,這條路,依舊維持多年前初見,映月,我的心情多了點滄桑

“應該是這兒吧”喃喃念著卻已經繞了不少,大概已經把所有的岔路都走了一遍,你用依舊爽朗的聲音道歉

跟所有我習慣的旅途一樣,目的地不是目的

夜黑,星子在山影後忽隱忽現,我望著微弱路燈外的山光水色,不真實又教人迷戀

最後放棄了水邊螢火的蹤跡,可是你還是不死心地走另外一條路要回台北

換作是我,也會這麼做

只是路口的路標在峰迴路轉之後消失夜色中,知道你也狐疑,可是為了保持駕駛的尊嚴,還是義無反顧往前疾駛

也是為了要我安心;這一點,我感念

用言語掩飾方向盤的急轉,我反倒沒有迷路的不安,畢竟這樣的經驗,也新鮮

終於轉過山頭,台北的夜景重入眼簾,不同陽明山所見的台北盆地,眼前的燈火有另一種的風味

你喘了口氣,我知道

路邊休息時我指著天上星斗正欲開口,兩人卻同時因為飛過的明滅瞠目

終究,闌珊處我們見到螢火

過了時辰,螢兒應已經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草叢中零星數點顯的有氣無力;饒是如此,已經讓我十分開心,畢竟總是見到了

你用遺憾的口氣說可惜不是見到傳說中的滿天螢火,我望向滿天星斗

其實,這樣已經足夠

終於回到台北,笑說已經可以到高雄屏東了,擔心是開車的你太累

難怪今日你說睡的很好,也是難得啦

興奮來說問清楚到底路在哪,原來我們花了整晚,根本沒沾到邊

那,就是下一次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