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1 20:27:04masa
雪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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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妳可不可以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你問。以一貫的溫柔。
我揚起下巴,酷酷地走過,決定無論如何都不回頭。
你深長的注目禮畢竟灼傷了我刻意挺直的背脊。在離你很遠很遠的地方,才開始能感覺所謂的痛,已毫不留情地竄逃蔓延,最後,凝聚在最脆弱的左心室,翻騰。
因為裡頭住著你的名字。
所以我只能咬牙堅持不吐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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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隨著細雨紛飛。
我凍僵的左手握著傘柄,抬頭靜靜望向天空。
「像不像流星雨?」突然想起你曾經這麼問我,在那個飄雪的深夜。我傻傻地微笑,沒有許願,因為錯以為你會一直一直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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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故事的開始都是因為美麗的誤會。
我卻笨得讓種子深植心中,發芽茁壯,於是開始細心地天天灌溉,渴望它開出美麗的花。夢裡,那顆種子時而成了燦爛奪目的金急雨,時而變為飄著清芬的茉莉,讓人捨不得清醒,又滿心企盼。
後來,夢醒的那天,你告訴我那是只能盛放一夜的曇花,表情還是一樣的溫柔,我靜靜地聽,不想相信,卻不能不相信,於是放棄了微笑。
放棄了一直以來堅持的,獨獨給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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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走得夠遠了吧。
緊緊抿著的雙唇,也許會泛白顫抖,但是我想,這是最好的無言的結束。
你聞到了嗎?那醉人卻再短暫不過的曇花香。是夢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