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業四處早會。

「這幾天我不在台北，你們真的很混亂！只交了一張訂單還只收訂金而已？小涵這個客人妳上上個月就說要收回來，現在居然訂金還開一個月的票？老實說這個客人是不是妳編出來的，等月底再取消訂單用來應付公司和我？也不想想看那個行業的業務員有我們這麼高的底薪，你們打混時都不會覺得對不起公司啊？」

「處長，這張是我姐夫的朋友買的啦，是真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白癡也看得出來小涵心虛的表情，不會虎濫就坦白從寬給人家罵一罵就好了，處長連珠炮的由FRANK開始念到小涵然後皮皮的阿宗眼看又要輪到我了，遇到這種陣仗我向來長官還沒開口我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報告處長，我手上目前有個辦公室的CASE產生，那天要跟你商量該怎麼處理結果你就到台中了…..我….」

「對、對、對…..我有陪他去看過了，很合公司的需求」FRANK 馬上補強說明。

小涵馬上也開口：「處長，聽說全省11處都在積極找呢……」

「小涵，妳有沒在狀況內啊？公司說要位於台北市內」阿宗。

「你才笨呢？這種案子動不動就有上億的業績，人家台中、台南、高雄分公司的人都沒親朋好友在台北市啊？不會幫忙找嗎？」

兩個人作勢要拌起嘴來了，處長乾咳了一聲：「喂，在幹什麼啊？現在還開會中吵起來啊？尊重一下主管我好不好？」

「喔」

處長把眼光朝我看：「CASE 在哪兒？」

四個人異口同聲回答：「中山區！」

「我說企劃報告書啦」

「我想說還沒跟你提出就還沒準備…..」

慘了，準備個屁啦？連個範本也沒有，我想也知道別指望在座的這三個天兵天將幫我，況且FRANK不只一次告訴我這種案公司整個業務部百來人會做的人數得出來，但是沒人肯教的。

「很好，你是叫我這樣去跟總經理口頭說我們找到了在中山區？ 簡直是亂來…不管會不會做，三天後把初步的書面企劃書交到我辦公桌上，我要去開主管會議了，該跑客戶的就去跑，這個月沒達業績標準的人下個月自己看著辦，新人這兩天會補幾個進來……..」

處長老樣子的又氣呼呼拿起他的檔案夾走出會議室。

「死豬頭，再這樣釘本小姐大不了不幹了，阿是領你的錢喔？」

「小涵，這話剛剛就該在豬頭面前說的，下次為我們勇敢一下如何？」

阿宗就愛這樣虧一下小涵，然後各自收拾記事本離開會議室回自己座位。

才坐下FRANK就問我：「喂，你跟屋主見過了嗎？」

對喔，我根本連和EMMY打電話都還沒耶~~，剛剛為了擋一下處長提個頭現在慘了，怎麼提企劃書啊？

「我是想他一直在釘我們業績，我只是打算問他要不要我去談看看….我又沒叫你們跟著搶答」

「澎風水雞(青蛙)殺沒肉」FRANK用台語念了我一句，意思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誇下海口。

「不然這樣好了你們幫幫我，事成之後我分大家業績，如何？」我開始求救。

「別算我一份，本姑娘最多CASE一次只談到300萬，能力不足的」

「我媽說各人造業各人擔，況且，這個月輪到我考核了”應該”沒空….」

FRANK指著他們倆：「媽的，你們倆這麼沒義氣？ 阿維，反正我沒客人，我陪你去看一下地形，再來的我也不會…..你再想想辦法吧」

這三個傢伙說了等於沒說，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EMMY：「算了，我自己幹，哼」

「EMMY嗎？我是張志維，好幾天沒和妳聯絡了，上次拜託妳的事~~~」我邊講心裡邊往下沉。

因為話筒中傳來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撥的電話現在未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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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馬 蹄 ( MARTY CHIH KUANG CH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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