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青樓歌妓＞


「啊…痛痛痛……」悠悠轉醒的子凡摸了摸尚在發疼的傷口，勉強睜開眼看看四周。「這裡又是……？」

一間雅房。
很乾淨且樸素的房間呈現在子凡面前。
他下了床，走向一幅畫旁觀看著。

「這裡是哪裡？」子凡發著愣，尋思想著。「我記得我好像受了傷……對了，那個人呢！？」

正當子凡想離開這裡時，一個很溫和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然後，一個人突然從眼前出現了。
那個男人總是在微笑著，至少每次子凡看到他時都是這樣。
他是黃帝。

「好了，是時候讓你知道自己有幾兩重了。」黃帝閉著眼，像是對著空氣般說著。

「靠！」子凡驚呼，「下次出來先出個聲好不好！？遲早會被你給嚇死……」

「坐！」黃帝似乎沒打算理會子凡的抱怨，手指一屈便將子凡給壓迫在地上了。

接著，子凡感覺到有股氣正緩緩的從背部跑至胸口，在身體裡面不停地打轉著。
不知經過了多久，那股氣停止流動了，但子凡知道，那股氣正停留在他身體裡。
就在那一瞬間，像是在很久以前就學會的武功頓時充滿了全身。
在這一刻起，季子凡不再只是個不會武功的人了！

「唉，沒想到你居然笨到這種地步……」一回頭，子凡看見黃帝正用一種很失望的表情看著他。「你居然沒發現這本書！」

話才剛說完，黃帝就從子凡的衣服內拿出了本書。
那是在溫青家中子凡昏迷後就一直在身上的書，若非子凡太蠢，此時他的武功早已轟動整個三國了！

「咦，我身上怎麼會有這本書？」子凡有些好奇。

黃帝沒好氣地看著他，道：「這本書是教你學會武功的……算了，我已幫你打通全身筋絡，你以後只要慢慢熟讀這本即可。」

他手一揮，那本書便又跑到他衣服裡去了。

「呃，真的假的！？」子凡搔搔頭，「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變化耶……」

突然地，子凡看見黃帝的身影像光一般閃爍著，好像眼前的這個黃帝只是個影子。
……影子！？
對了，一開始見到黃帝時，他也是用影像來與我交談的，那眼前的這個莫非也是……？

「唔…快沒時間了。」黃帝急忙地拿出一顆藥丸往子凡的嘴巴一塞，
「吃了這顆藥丸就可以百毒不侵，記住，現在的你快去尋找蕩狗，記得要快！」

說罷，眼前的身影就不見蹤跡了。
……只留下一陣聲音。

「打通你全身筋絡後，你的速度及力量都會較常人快很多，善加利用啊！」聲音留下一些笑意後又道：
「還有，別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待外人，到時怎麼被殺的都不知道，好比那個偽善君子……」

話才說到這裡，聲音就消失了。
靠！話怎麼說一半就沒了啊？該提防哪個『偽善君子』啊？
還有……蕩狗，又是蕩狗！
怎麼又是要找他啊？
這個叫蕩狗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季，你沒事吧？」房門被推開，那個左臉黥著怪異圖騰的男人進來了，手裡拿了不少食物。「……龍氣！？」
他驚愕的看著子凡，像是極為震驚般的看著。

「………？」子凡一臉迷惑的反看著他，「什麼龍氣……算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鳳祗，叫我鳳就行了。」

在他說完這句話時，子凡又再度的打量著他。
現在的他服裝穿著已經變成漢代的服飾了，長髮、俊秀的臉龐、閒逸的氣質，這時的他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子凡對這個叫做鳳祗的人頓時產生的強烈的好奇心。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對他的好奇心絕對不亞於他對這男人的好奇心。
就在兩人還在『深情對望』的時候，外頭突然一陣嘈雜，子凡本來就是個好奇寶寶，怎會不去觀看呢？

「鳳，我們走吧，去看個究竟。」子凡對鳳祗笑了笑說，然後又回頭提點著：「到外頭千萬別透露我的名字，我可不想再被追殺了……」

話說完，他已興匆匆地往外頭看熱鬧去了。
留在現場的，是又莫名又驚愕的鳳祗。
讓他莫名的是，在他模糊的記憶中，畫面中的人物要不就是敬畏他要死的人，或者就是不能說話的死人，極少有敢這樣跟他交談的人。
讓他驚愕的是，究竟剛剛在房間發生的什麼事，讓原本只有隱隱約約散發出的龍氣變得如此強烈？
這個讓他湧上如此多情緒的『季』，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剛剛聽聞道有個聲音曰『蕩狗』，這名字好熟呀！」他敲了敲自己的頭，沉思。

難道他認識蕩狗！？


※

一出到外頭，眼尖的子凡就認得這裡是許昌的鬧街，而眼前的群眾更是一股腦地往一間樓房跑去，無論男女。
怪哉！這是怎麼個回事？
產生好奇的子凡也跟上去一看，就這麼一看，把他自己給嚇了一跳。
如剛剛黃帝所言，他的速度已快上常人太多，只怕武功即使如張飛等強者，可能也只能勉強地看見他的身影。

「修改的太妙了！」這是子凡對目前狀態的評語。

到了群眾聚集的地方，子凡一看見那醒目的招牌，以及在樓內招呼著客人的姑娘們，實在是比驚訝還要驚訝。
青樓。
奇怪，太詭異了！
要說是圍觀的群眾只有男人，那也還說得過去，可裡面也混雜了不少女人，甚至是……高手。
看來這個許昌青樓著實大有來頭，否則怎會連曹操的兒子曹彰也在裡面呢？
說起這個人，子凡曾在皇宮內與他打過一次照面，就那一次，也證實了曹彰的為人。
人渣。
莫要說是調戲宮女了，就連貴妃們或者是大臣們的妻妾也敢玩弄，誠是個貨真價實的色胚一個。
若非曹操是他的父親，恐怕他現在的屍首都不知被吊在哪個城牆上供人發洩用了。
說起來曹操對這個兒子也著實頭痛，不僅沒法管教他，就連派出去要教訓他的人也通通都被他一一打發回來了。
這也證明了他的確有《三國趙雲傳》裡面應有的水準。

「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子凡搖了搖頭。

不過這也讓子凡開始有了期待，這個色鬼兼賤胚會紆尊降貴地來到這等青樓，看來裡面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走進一看，果真讓子凡大開了眼界，不光是許昌的排場，就連那些妓女們也個個不是庸脂俗粉。
真要說起讓他大開眼界的，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我們的主人公從未到過這種聲色場所就是了……
青樓耶！大義凜然的季子凡居然會上青樓，只怕傳了出去會傷害名聲又惹笑話，至少情兒也一定不准他去。
但現在，少人其他人的攔阻，子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在現代沒有享受過的滋味。
男人嘛！

突然，在一個平台走上了個老鴇，說：「奴家知道諸位到此，莫非是為了咱們這家『歸客留』一年一度的拍賣而來的，
諸位遠道而來，奴家自然不能讓各位英雄好漢失望，首先第一件拍賣品……博望坡一戰的內幕，底價是兩萬兩，開始競價！」

啥！？
眼前這是個怎樣的情況？
拍賣會？而且底價還是從兩萬兩開始喊起？
這間青樓太神祕了，子凡暗自慶幸，若不自己有跟著這些人來到這裡，只怕少了齣好戲可看。
但，子凡不知其實青樓裡的這些人個個都是會武功的人，並非一般的群眾。
那他們怎能知曉來人是否會武功呢？
習武者，自然會與常人的走路方式不同，那是怎麼學也學不會的，至於子凡，光是他剛剛所展現的輕功，就足讓高手們給信服了。
一年也就只有這麼一天，『歸客留』不招待平民百姓。
這又是為何呢？
有人說是因為在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沒有人可以預想的到……

「兩萬五千兩！」

「三萬！」

「三萬三……」

此起彼落的喊價聲在眾人們的嘴裡叫著，好像喊的這些數字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一樣。
事實上，並非如此，而是這個秘密，真的有這種價值存在。
試想，雖然多了個臥龍孔明，加上夏侯惇心驕而輕敵，可兵力懸殊，還有曹操也絕不會沒有增援，既然如此還怎麼會敗！？
對凡人而言這的確是個謎，但這家小小的青樓妓院又是如何得到如此隱密的消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只要有人賣，情報不假，自然就有絡繹不絕的人湧上來了。

「哼，我出五萬！」突然一名身扛著大刀的刀客不屑地哼了哼，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天價。

價格懸殊，這秘密自然就被這刀客給買去了，就在刀客得到秘密的同時，臉上表情的驚愕卻是讓眾人疑惑重重。
究竟內幕為何？
對不起，貨既已出，請跟買家問去！
這家青樓賣的秘密從沒有任何一個有洩露出去，不知是買主守口如瓶，亦或是秘密太過於神秘。

「這不就跟楚留香裡面的蝙蝠島一樣嗎……好在這裡燈火通明，那老鴇也不是個瞎子。」子凡邊嘮叨著，邊看著好戲。
「只要最後別來個屠殺就好了……」

聽過之後，子凡才更肯定這家青樓絕對非比尋常。
每件拍賣品都是夠吸引人來敗盡家產來買的東西，例如：子凡偶有一次在皇宮看見的罕見夜明珠、天山上極寒而成的千斤寒鐵、
價值數萬的保鏢、能讓人必死無疑的暗器、已消失在世上許久的武功祕笈……等。
子凡越看越是納悶，奇的是這小小的青樓，居然暗藏了這麼多的秘密！
而拍賣物更是越後面越珍貴，幾個時辰過後，拍賣會也近尾聲了。
這又讓子凡感到奇怪了。
這個曹彰從頭至尾都沒有買半件拍賣物，而最後的拍賣品『進入五行門的方法』也被一名青年用兩百萬給買走了。
那他到底來這裡幹麻？

「這次的拍賣，想必應讓諸位留下深刻的印象，為了助興，奴家特地請來了最近轟動京城的絕色．星苑姑娘為各位獻唱一曲。」
甫才說罷，平台上已多了位女子，老鴇也趁勢指揮著僕人把放在地上一堆堆的銀兩給收好，自己也下平台去了。

「敢問是那位被稱平天下絕色貂蟬，只賣藝不賣身的歌妓．星苑姑娘嗎？」

「你、你是說那個即使連皇帝難見一面的星苑姑娘！？」

底下喧鬧聲不斷，那老鴇見此情形也只笑了笑，答道：「正是！」

此話一出，全場觀眾沸騰了！
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時機啊！居然今天有幸能一睹其容顏，可見是祖上積德！
老鴇下了平台，得意的笑了好久，這可是她用盡管道延請來的，自然是不會讓其他人給失望的。
為何老鴇不怕其他人來搶？
很簡單，既然她敢作這種生意，便會有那等本錢；其次，若來人想在眾多自稱英傑好漢面前行搶，只怕下場會很悽慘。
而她也知道，通常只有一種拍賣品會發生行搶的事情，也因此她從不賣這種拍賣品。
女人。

「嘩……真是個絕色美女！」眾人不禁讚歎著。

男的一律臉上有了驚喜，就連稱為大俠的也不例外；女的一律臉上多了黯淡，就連稱為佳人的也不在外。
此時，這星苑姑娘歌聲動不動人已是其次，就以目睹她那世間少有的容顏來說，已經夠了。
不過，這一切中並不包括子凡。
悠悠的歌聲盤旋起這整個歸客留，這姑娘實在是應為天上有，不僅傾國傾城，就連歌聲也能醉魂。
那歌聲一縷一縷如絲綢般纏繞著眾人，彷彿讓人置身於天堂，輕飄飄的，好不快活！
而就在她開口唱第一字的同時，子凡愣住了！
爾後的每道歌聲，更是讓子凡驚訝，歌聲自然好聽且悅耳，但怎麼著這首歌好像很熟悉似的……

「……這不是海棠在楚歌面前唱的『情衷』嗎！？」終於想起來的子凡在心裡大叫著。

也在這時，子凡注意到一道身影掠過。
曹彰開始行動了！
嘿，這個敗類兼人渣果不其然是要來劫走星苑姑娘，也只有這種動機可以讓他來此地等候如此之久。
子凡並沒有動作，因為他知道這老鴇既然敢把這姑娘放在這平台上，那就有十足的把握讓她回到幕後。
只可惜子凡低估了曹彰。
曹彰當然沒有笨到沒有十成的把握就來搶這位星苑姑娘，只一瞬，群眾中紛紛而起與曹彰站在同一陣線者，少說也有四五十人。

「原來這人渣早就預料好的呀……」子凡微微站起，面對著女孩子擔心受怕的表情，他實在無法抵擋，拳頭可是嘎嘎作響著。

「曹彰大人，請別這樣做！」老鴇沒想到她請來的高手居然會被曹彰等人輕鬆的秒掉，也沒想到曹彰色歸色，武功卻是如此精妙。
「請把星苑姑娘給放了！」

砰的一聲，一個桌子被摔壞了。

「狗娘養的！老子看不下去了！」一個全身滿是肌肉的男人大吼著，「不管你父親是丞相還是什麼的，老子今天定要砍了你！」

「對！居然敢把星苑姑娘給……」

爭風吃醋的男人總是醜陋的，在場的諸位男士哪個不傾心於星苑的呢？
只怕就連女人，也為了星苑她那絕世的容顏而戰。
於是，一場混戰就這樣展開了。

※

此時的仙界，比人間的混亂並不會遜色到哪裡去。
尤其是仙界棋盤的仙人們。

「先前出現在季子凡前面的影像是君上！？」雲空訝然。

「……他居然把龍氣給了季子凡……」道天更是驚愕。

「普通人不可能承受住的龍氣，這個季子凡卻輕鬆的獲得且運用，還一點都沒有被壓抑之感，好像那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一樣……」
應龍的反應更甚，還踉蹌了幾步。

要知道，水之應龍在獲得龍氣時，可是痛苦了好久才有辦法起身活動，若沒有黃帝給他的仙丹，他可能要在床上待個半載十月的，
子凡卻能在短短不到半盞茶就能夠恢復，這也難怪他會如此訝異。

「好戲，還得接著看呢！」秜茫仙人一笑，繼續看著。


※

在經過了一陣混戰後，子凡證實了曹彰一定謀劃此事有段時日了。
不為什麼，就因為他能很輕易地看穿其他人的出招且破解，就能知道他一定調查過有誰會到此，
再加上他原本就武藝高強，今天也沒有強大的高手在此，他當然能夠好好放肆地大幹一場。
見義勇為的群眾雖被制服，但也損傷了曹彰一方不少人，至少他現在身旁也只剩約十數人而已。
正當眾人絕望之際，忽然又有名少年站上了平台。

「好吧，就試試看吧，這時不試試該當何時呢？」子凡一邊說道一邊以極快的身影劃過現場來至平台。

這也使得曹彰以及星苑眼睛為之一亮。
曹彰當然知道來人是季子凡，但事以至此，他又怎能罷手呢！
星苑則是對這個自己已在萬念俱灰，正打算咬舌自盡的時候出手的少年產生了些許情愫。
當然，英雄救美本來就已加了不少分，眼前的男子本身也俊俏、英挺，還有帥！
這叫星苑怎能不動心呢？

「咳咳……季軍師別來無恙？」曹彰試探性的打了聲招呼，他知道這名季軍師可是自己父親極欲招至自己旗下的人，
可不是個能得罪的主，弄不好可能會讓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

「廢話就免了吧，若你能把這姑娘給放開，興許我還能顧念在你爹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子凡淡淡的說著，事實上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要知道，一個從未展示過他的武功的人突然這麼對自己說話，那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還有，剛才他所展現的輕功，怕是現場沒有人及得上。

「哼，那季軍師要這名姑娘作啥？」曹彰有些不耐煩，卻又不得不回話。

「呸，別拿你這種人渣與我相提並論！」子凡唬爛道：「在下只是聽這位美麗姑娘的歌聲醉人正入迷著，卻被你硬生生給打斷，
你說說，我能不生氣嗎？」

「你……！」星苑聽聞這男人如此稱呼自己美麗，臉上浮現了兩朵紅暈。

一把出了鞘的劍忽然往子凡一刺，星苑驚呼出聲。
濺出的是一地的鮮血，只見子凡正愜意地拿著來人的劍，一面輕鬆地把來人給劃下一口的血。

「劍啊？我還沒試過兵器呢，正好試試看好不好用……！」輕蔑的口氣勾勒出一股霸氣，子凡這次是真的火大了。

曹彰一揮手，所有還能打的人便一擁而上，準備殺掉子凡。
卻怎能料到脫胎換骨的子凡已非昔日只能耍耍嘴皮子的那人，極快的身影以及一一倒下的眾人，滿樓的慘叫以及滿地的鮮血，
在場的人都知道曹彰這次踢到鐵板了！
仗著極快的速度以及巨大的力量，子凡第一次享受著當高手的快感。
這一次，他還真的要好好地感謝黃帝了！

「我說你呀，到底交不交出那位姑娘！」在反手解決了最後一個打手，子凡用劍指著曹彰冷言道。「再不交，休怪我不客氣了！」

曹彰一怒，也將劍給出了鞘！
就在出鞘的劍落入手中的同時，一道劍影卻用更快的速度撲面而來，他只能用劍來擋。
鏘的一下，他傻了。
可怕，太可怕！
這季子凡居然一劍砍斷他的佩劍，並且還用著他連看都沒看清楚的速度迎面而來。
這時的他像鬥敗的公雞，只得默默地把這個絕世美人給放了開。
但在他的心裡，卻是在蘊釀著更陰險的手段。

「承蒙英雄相救，若今日非英雄在此相助，小女子恐怕…恐怕……」星苑紅著臉羞赧地把頭一低，說話的香唇也是嬌豔欲滴。

「哪裡哪裡，可以搭救姑娘，這可是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啊！哈哈……」他轉頭向星苑笑著，忘了自己正在做個很危險的動作。

背對著敵人。

「納命來！」說時遲那時快，曹彰不知從何抄起一把匕首，往子凡就是一刺。

刺是刺中了，不過卻是曹彰被刺，而不是子凡，因為在刺之前，還有著『鏗鏘』一聲。
那人是鳳祗，在他幫忙擋匕首之際，子凡也不客氣地把劍往曹彰身上一刺。
誰叫他先惹他的呢……？

「哼，季子凡，此仇不報非君子，後會有期！」被刺了一窟窿的曹彰憤怒道，接著就一溜煙地逃跑了。

「反正你本來就不是個君子，說那什麼話，耍帥呢！」對於曹彰的放話，子凡卻還是毫不在意。

也對，真要打殺起來的話，剛剛他想逃也就逃不了了。

「噗哧！」星苑聽聞子凡這樣地說曹彰，心裡樂得，臉上喜悅可見一般。

她從沒遇過像季子凡這種怪人。

「季子凡……莫非你就是那個名震荊襄，以寡擊眾卻還得勝的季軍師，季子凡？」忽然有人言道。

「是季軍師耶！」

「是季軍師呢！」

眾人譁然著，這場景卻讓子凡滴下了不少冷汗。
雖說他並不後悔挺身幫這位星苑姑娘，但他實在不喜在眾人面前暴露身分。

「博望坡劉備會得勝的理由就是因為他！」剛才買了這秘密的買家突然這麼說道，讓子凡大感不妙。

雖心知這一定是溫青搞的鬼，但即使他想否認，恐怕也沒有人會聽吧……
更甚者會有人把他當作極不居功的英雄看待，那會讓他更受不了。

「原來你就是季子凡……咦？」眼中散發著迷人電力的星苑才剛說完，袖子卻被子凡給捉住。

「人太多，我們告辭了！」說罷，兩人已經乘著極快的輕功，不知飛哪去了。

眾人紛紛傻眼，沒有一人知曉真正情況，只知剛剛才被稱為英雄的人，現在正帶著剛被解救下來的女神飛了。

「呵，會採花的英雄呢……！」老鴇暗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