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論文研究常常帶我思考到：“一個人應該盡可能地去發展他/她的潛能”這件事。今天同事的一篇文章，似乎串起了我許久以來的疑問，同時點出了問題的癥結與答案。她的那篇文章叫作〈圈圈〉。

她說到，面對生活上的各種團體，她很不喜歡甚至害怕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她有想到要把別人拉進自己的圈圈的這項可能，卻也覺得這樣做很費力也不一定成功，與其如此，不如加入別人的圈圈比較快。這樣說好像也沒錯，大家也不常說：“打不贏它，那就加入它吧！”這句話普遍流傳，而這樣的態度也多半被認為頗積極可取。不過對我而言，我相信還有更好的答案。

她的感覺我也有的，所謂“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從小到大，它是我恐慌經驗的原點之一。它往往伴隨的一張模糊的臉─ 一個虎姑婆的意象，一個被排除在父權社會主流框架外的失敗者，一無所有的形象：一個我的失婚居無定所的阿姨。

不管怎樣的權力和主流文化它都有它的局限性。在權力核心的人也許可以很快樂，可是在他/她們快樂的背後，往往也有其代價要背負。輕易地去認同主流的人，往往犧牲的自己的聲音或甚至犧牲了認識、發掘自己聲音的機會；在權力和主流外的人更是不被聽到的無聲的一群。

我不希望我們的下一代還要延續類似我的失敗恐慌。固然一個社會無法避免權力、意識形態的拉扯，不過倘若沒有單一的主流價值框架，我們的社會將不會註定某些人一定失敗，每一個人可以盡其潛能地去發揮，為自己創造不同的可能性，而且都能被社會所接受、包容，讓大家都有做自主的人的空間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