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饗宴第二彈，速水口味。pic from: non-no 6/20
這並不是他最帥的一張，但不知道為什麼，特愛這張照片。）




牛郎醫師為我進行的第一項工程是拔掉左上角的智齒
這位先生還有另一項特殊癖好，就是不停地要病人拿鏡子欣賞自己的爛牙
我痛恨觀察那個被蛀了個無底洞的醜東西。
意外的是，牛郎醫師的拔牙技術非常好！
噴噴麻藥、一大顆歪七扭八和肌肉糾纏不清的智齒他解螺絲釘似地旋了兩下就拔下來！


由於剛拔智齒，變成吃軟不吃硬
我打算靠蛋糕、豆花和嬰兒食品度日
先是衝到美麗華捧回一個四吋的鮮奶油蛋糕
我一直找不到藉口吃這可愛的小東西
拔了智齒用這個犒賞自己變得理直氣壯
店員還問我需不需要一根蠟燭
「慶祝傷口的誕生嗎？不用啦！Thanks for asking.」
傷口復原神速，我吃了蛋糕和豆花，還來不及吃嬰兒食品呢，傷口已經不痛了！


基於拔智齒的愉快經驗，我又信心滿滿地去補另一邊的大蛀牙
牛郎醫師捧了教學參考書，和我仔細分析病情
這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因為以前的經驗都是躺到診療椅上，便任人宰割。
牛郎牙醫把我蛀牙裡原本填的東西全挖掉
並且嘖嘖聲不斷：「裡頭全蛀光啦！妳看妳看，這個洞有多大多深？」一邊又處罰似地遞過來路邊首飾攤給人家試戴耳環用的手握小鏡。
試戴耳環和觀察自己蛀牙的賞心悅目程度可真是天壤之別。
接著，他拿出一具署名「王國華」的牙齒模型（願王國華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
「王國華」先生長了一口爛牙
他的每顆牙齒損壞的程度都不一樣
這種事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因而被拿來視為牙醫界的最佳（爛？）典範。
牛郎醫師把齒模上每顆牙齒補銀粉的部分都拔下來比對給我看，
和滿口蛀牙的王先生相比，
我的蛀牙程度乃是「比王國華更高一級」，因為已經蛀到肉了！
我原本有一個觀念，以為補牙可以防止蛀牙惡化
結果錯了，據牛郎醫師的說法
產生蛀牙的細菌似乎功力強大到可以穿透牙齒的琺瑯質、跑到裡頭去蛀的樣子，
原來細菌有穿牆功！


接著，牛郎醫師拿出補牙價目表，這個部分健保是不給付的
價目表令人忧目驚心，全部是五位數字！
我剛剛牙齒被捅出個大洞的嘴巴就順勢張著：「啊？」
我掙扎著要爬起來打電話討救兵：
「我要問你學妹這樣的收費合不合理？」
「不要打了啦，學妹是不會吐槽學長的啦！」
問題是，就算我有熟人可找，在那個情況下
難道我要張著裸露在外的蛀牙大洞、披著消毒圍兜、衝到診所外攔計程車揚長而去嗎？
這其實也是我不愛去按摩或做臉的原因
全身脫光光躺在床上，店員拿高價產品出來推銷，妳如何全身而退呢？
衣服、手機、皮包全在敵人手上！


在被逼迫的氛圍中，斡旋進入第二個階段，
「請問可以刷卡嗎？」台長倒不介意紅利點數再累積出一趟新加坡旅程來。
「不行耶。」
而且不知怎麼搞的，牛郎醫師完全無法領略累積紅利計點的樂趣
在刷卡揮霍方面仍處於幼兒期。


接下來的工程就在台長無語問蒼天的情況下默默進行
由於要製造我牙齒的模型（希望我不會成為Taiwan’s Next Teeth Model王國華接班人）
「黏土」必需壓在口中六分鐘
牛郎醫師佯裝體貼地說：「我開電視給妳看唷！」
看個鳥啦！
我的身體是平躺的，怎麼看得到呈九十度直立的電視螢幕啊？
而且因為他手得壓在牙齒上，所以我的目光根本有90%都被他的手臂擋住了
他對新聞內容很有反應，看李泰安和警方鬥法看得笑呵呵
這更令人惱怒！
嘴巴張得大大的，連張十分鐘真的很累，而且口水流到嘴巴都乾了！


當然我也有安慰自己啊
至少他服務還不錯，錢給人家賺也要服氣嘛
比起隔壁檯那位不苟言笑、戴焊接面具看診、權威感十足的牙醫
碰到牛郎醫師的我，應該還算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