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Circa loro首部之ㄧ
【家庭教師】Circa Loro 首部之一
副標:天使。
人物描寫。
十年前設定。
自創人物。
完全架空。
00.
穿著一襲白色洋裝的女孩靜靜的看著遠方,冷然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漂亮的紫色眼裡看不出任何情感,就只是毫無情緒的看著眼情的墨黑夜空。
女孩身後的少年喚著:「羽兒。」
「小亞,怎麼了?」女孩遲疑了下,回答。
「已經凌晨兩點了該休息了。」少年語氣裡有著關心,此刻女孩的漠然比無助哭泣更令他心疼,像是捨去一切情感似的。
「你先睡吧,我再吹一下風。」收回了望著星空的視線,女孩轉身看向少年,帶著疲倦和迷惘的紫眸映入少年深藍的眼。
01.
傍晚的微風輕吹著頑皮的溜過樹林間發出了沙沙聲響,花朵隨風搖曳淡淡的香味飄散在空氣裡。
美的如同畫作般的場景,古典精緻的鞦韆椅上就坐著兩個相依的人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和公主,高貴、優雅。
02.
「小羽 你還記得嗎?六年前你來到大宅的第一天?」擁有著燦燦金髮的男子問著和自己並肩靠著的少女,帶著緬懷的感覺。
羽漾臉上掛著笑,有些懷念的說:「記得,那天就像今天一樣是個涼涼的秋天傍晚。」
「第一眼看見妳我以為我看見了天使。」轉頭望向少女日益美麗的容顏和那多年不變的習慣──白色洋裝,迪諾細細的打量少女那令人好生憐惜的嬌柔外貌。
「天使?」羽漾的眼裡夾雜疑惑,不懂為何迪諾將自己比喻成天使。
「是啊!那時的妳雖然冷漠卻有著乾淨的氣質像是不染紅塵的天使。」寵溺的笑著,迪諾對這個妹妹有著無比的關心和在意。
『染上無數鮮血的自己也曾經像天使嗎?』『不曾。』
她想,她答。
羽漾有些愣,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苦澀的笑了。
那笑容是不適合她年紀的沉重。
沉重的讓人想哭泣…讓人想替她分擔。
天使一般的人兒適合的是溫暖的甜笑,而不是負載了無數沉重的苦笑,太過超齡,也太過悲傷。
突然一雙帶著溫暖的大手覆上冰涼的小手,帶著憐惜的、堅定的。
漂亮的眼被升起的霧氣掩上一層朦朧,眼眶有些酸澀,『明明是這麼懦弱的自己啊,為什麼?為什麼他願意如此包容?』
這樣污穢不堪的自己沒有資格被這樣在乎。
試著將被迪諾包裹著的手抽出卻只換來了更堅定的握緊,輕輕一笑,羽漾放棄了掙脫,只是將看進迪諾眼底的紫眸轉向遠處,沒有聚焦的遠空。
「哥哥,你知道為什麼我喜歡白色嗎?」看著遠方少女的思緒回到那年──失去母親的那個冬天。
那天母親陪著她出外踏青,
若不是自己想賞梅,那母親就不會遭到暗殺。
若不是自己要求母親不帶保鑣,那母親就不會死。
若不是自己的懦弱,那母親就不會為了保護她而中槍。
若不是自己的沒有用,那殺手就不會不能在那時血祭母親。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害死母親。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妳總是穿著白衣、總是喜歡白色。」迪諾搖頭,對羽漾他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
「因為母親的夢想是要我平安快樂且單純的長大。」平安快樂且單純,看似最平凡的心願卻是黑手黨中最珍貴的奢望。
終其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的、奢望。
「因為白色代表著純淨所以你喜歡嗎?」
「不是的,看著我披上嫁衣是母親最大的心願。而在日本,白色是象徵著喜氣的顏色,傳統的日本嫁衣是純淨的白色和服。」但對現在的羽漾而言那麼潔淨的白是種諷刺,諷刺她雙手染上的罪惡血腥。
帶著對寶貝妹妹的信心迪諾以驕傲的語氣說:「那麼小羽一定是世上最美麗的白色新娘。」
「墮落的黑暗是無法穿上純白嫁衣的喲。」羽漾笑著說道,那抹被大家所熟悉的笑中有著對自己的輕視和難以查覺的深深自卑。那是掩蓋於靈魂深處並且銘刻於心底的。
「小羽!」責備中帶著心疼迪諾很氣她對自己的輕視。
悲觀、自卑。羽漾永遠戒不掉的壞習慣。
「妳很好!這樣美好的妳才不墮落,如果連下手殺人都選擇最不讓人痛苦方式的妳黑暗,那麼我呢?殘酷的我呢?」帶著顫抖的語氣,迪諾的激動和憤怒是少見的。
那是他捧在手心疼惜的妹妹啊,為什麼明明和天使一樣善良的她要這樣貶低自己呢?
「哥哥,你錯了!你是大家敬重的溫暖大空而我卻只是在你的羽翼之下的那抹黑暗罷了。」嘲諷的感覺,是的,她是不被大家接受且認同的。
「公主,為什麼您要這樣說?對我們來說您是我們盡力保護而不願使其染上一絲污穢的天空,包容我們的天空呀。」即使知道這是不對的,不過雷瑟亞依舊在他們之中插進一句話。
第一次,身為影衛的他在不經允許的正常情況下出現。
「小亞…我以為你會懂的。」微微一愣,羽漾臉上沒有往常的溫暖笑容。她淡淡的說著包含著些許失落。很淡很淡,讓人有種風一吹就會消逝的感覺但其中的沉重又是如此的明顯。
「小亞,找人去瓦利亞就說我今晚留在本家不回去了。」起身,她說道,接著那抹纖細而飄忽的白色身影慢慢離去。
03.
悄悄的,天際自霞紅換上墨夜,星子像打翻的銀粉般的灑在夜的衣裙上,一閃一閃。
羽漾一個人在華美的大宅內走著,臉上失去了一貫的笑,又或著該說是展現了真實的冷漠?
其實總是溫和的笑只是種面具,為了不讓任何人猜透的防備。
步履漫無目的且凌亂走著。一步、一步,踩出步伐主人的迷惑,低根的軍靴踏在地上。喀啦、喀啦的在寂靜的走廊中顯的分外清晰。
最後她走至一扇門前,停下,轉開精緻雕花木門的門把,走進房間。
房內沒有多餘的擺設,只有一幅幅掛在雪白牆上的畫,美的不像真實的畫。
依序懸在牆上的畫像是故事一樣訴說著創作者想表達的事物、情緒、又或著是對世界的認知。而天使就是那位主角,以天使為主軸在轉繞的故事,寫實的繪出世界的不堪。
相互陷害的無情殺戮、永無止境的貪婪慾望。
吶…如果世上真的有天使,那想必也會童話中天使一般對這個黑暗的時空感到失望而離去吧!
拾起畫筆,羽漾對著打上七彩底色的畫布說道:「小亞,你先去休息吧。」
習慣性的,在畫畫時一個人靜下心去思考一切煩惱、不受任何的干擾。
站在少女後方陰影處的那人有些遲疑的喚著:「羽兒。」
「有事就說吧。」或許明白到有些事應該要解釋清楚似的,羽漾站起對著身後蒙面青年說道。
沉默了一下,像是經過深思的,雷瑟亞開口:「您的母親和迪諾先生的父親是什麼關係?」
「朋友。」沒有任何遲疑,少女這樣回答。
「母親她一直很想要一個小孩,因此她和叔叔,也就是哥哥的父親借取了基因,因此有了我。」羽漾敘述著,冷淡的語氣像在說著陌生人的故事。
雷瑟亞又沉默了會兒小聲的低喃卻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清楚,「為什麼呢…總將一切的事情自己承擔而不與我們分享呢?」
眸光微閃,羽漾輕輕的笑開:「這個算得上習慣吧!屬於我的煩惱不想與他人分享。」
「那為什麼你要接下家族呢?明明就可以繼續當個平凡人的啊?」為什麼呢?自願的踏上前往地域的路途。
「因為我發誓要親手替母親報仇。」淡漠的語氣中隱含著仇恨。但她也確實做到了,因為在十一歲那年,接下家族之前的試鍊就是和守護者一起剷除當年的那個家族。
青年深刻的記著那天──穿著純白襯衫和短褲的漂亮女孩面無表情的屹立於血色的大廳之中,手上握著的銀劍沾染的艷紅,在披散在肩後的褐金長發和飄逸的雪紡紗襯衫衣襬與週遭形成強烈的對比,是如此的純淨、聖潔。
04.
輕巧的一翻,躲過來自背後的匕首。女孩身影一閃,漂亮的髮絲隨著走動微微飛揚,轉身躍至那名想殺她的高大男子面前,乾脆利落的提起劍自男子心窩刺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彷彿自己不是殺了一個人,而只是不經意的弄壞了一個木偶娃娃般的滿不在乎。
抽出男子心口上的劍,溫熱的血液隨之大量噴灑而出,像雨絲似的散落於空中,然後墜落於地面,原本清晰的空氣被濃濃的鐵銹味取代。
女孩退開,冷眼看著男子向前倒下,四散的黏膩鮮血碰不上她,衣服純白依舊,看不出剛才的一切。
緩慢的,女孩走向空曠大廳中的兩名僅存的敵人,一個是當時動手的殺手,另一個是下令的指使者,毀去她平靜生活的兩個人,叫她失去母親的兩個人。
她恨,恨他們的一個決定從此毀滅了她原本幸福的生活。
放下了劍,女孩走向他們,笑了。
那是令人感到害怕的嗜血笑容。
第一次,女孩動怒了。也讓當時在場的六位守護著和雷瑟亞見識到了那位溫柔大空憤怒的一面。
不亞於六道骸的殘忍無情、雲雀恭彌的強烈執著、貝爾飛格爾的扭曲嗜血。
「贏了我之後你們就能活下去喔!」女孩這樣說道,那像是來自地域的宣言。只不過眼前因為剛才矇著布條而沒看見女孩殺人的兩人甚至十分竊喜。
其中一名男人輕挑的說:「小女孩就該回家玩洋娃娃啊!妳太自不量力了。」
不屑的看了男人一眼,白影一晃,女孩出現他眼前,漂亮且力道十足的側踢劃破空氣,準確的擊中男人的骨盆,當男人痛的跪在地上之時,銀光閃過,右手連同手臂平整的被砍下,凶器是女孩手上雕著精緻圖騰的華美短劍。
無視男人傷口濺出的大量鮮血,只是逕自的避開走到另一個男人面前,「你是策劃者吧!當初是用那隻手簽下任務單的呢?」笑的冷血,女孩漂亮的紫色眼眸中閃過一抹暴戾。
似乎是首領的男人拿起手槍,顫抖的手幾乎握不緊,「妳再過來…我就…我就開槍了。」軟弱的威脅話語換得女孩不屑的輕笑:「呵…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懶的逼問到底是那隻手簽下那份該死的任務單,女孩心念一轉,直接卸去兩隻手的關節,「喀」清脆的聲響,伴著男人淒厲的哀嚎。
「帶走。」女孩語氣平淡的說,然後旋身走向大門,髮飾上長長的蝴蝶結絲帶隨著步伐的移動擺動著,畫出優美的弧線。
那時的六名守護者和青年皆訝異於女孩眼中的濃濃恨意,也心疼於女孩自小便失去和平凡孩子一樣快樂成長的權利。
那孤獨卻毅然堅定的向前邁進的潔白身影,是如此的令人憐惜、心疼,纖弱的肩上所背負的壓力沉重的無法想像。
看了彼此一眼,他們心有靈犀的笑開,快速的大步走到女孩的身旁。那時的他們知道,女孩將會是他們一生追隨的對象。
會一直一直的陪在這抹溫柔的白色天空身邊,付出一切代價也不會後悔的。
不想再見到那嬌小的人兒獨自一人卻勉強自己撐起過分沉重的壓力。從此之後他們會為他背負起一切,只盼她可以回到初見面時的開朗。
不會再放任她一個人孤獨的走在人生路上了,他們發誓。
05.
那是唯一的一次羽漾在他們面前有了單純微笑以外的情緒,那時的憤恨像是巨浪一樣的令他們措手不及。
像是有些感慨的雷瑟亞說:「那時候我們很訝異,但也很心疼。很不公平啊,你應該是被父母疼著寵著的洋娃娃,而不是這樣的。」
「這樣沒什麼不好的啊。你們替代了他們的角色,而我還是被好好保護著不是嘛?」換上另一支畫筆,羽漾的唇畔還是淺淺的勾著弧度。
「當然不好。」幾乎在語音落下的那秒他激動的接著。「為什麼呢?」像是不見雷瑟亞的激動一樣,羽漾的語調依舊溫潤平穩帶著些許笑意的反問。
「因為我們都不希望你走上和我們相同的道路啊。你不應該也不適合的。」試著壓抑情緒但字句裡透著明顯的心痛。
她不適合孤單,如同天使不該折去羽翼染上污穢。
「羽兒,相信我們好嘛?不要了…不要假裝笑著像是一切都很完美一樣。可不可以…讓我們真正進入你的內心…分享所有的愉快和沉重。」斷斷續續的雷瑟亞說著,不是遲疑只是他不懂應該怎麼做才能讓眼前看似天真爛漫卻沉穩內斂的孩子明白他想說的。
拿著筆的幾乎不可察覺的晃了下,粉紫的眸掠過一絲詫異。羽漾輕咬著嫣紅的唇瓣,不久後她又再度揚起那溫柔甜蜜的淺笑但又有些不同於以往:「我會的,但…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原來一直以為完美無暇的偽裝已經開始搖搖欲墬。或許吧,該學著相信一直陪著自己的他們。
即使不想承認,但沉重壓力確實令她感到疲倦。
06.
在紙上繪下一個淡淡的天使輪廓,不過傾刻間,隨著一層層加上的顏料,悲傷的哭泣天使躍然於畫面上,利用渲染法使一片墨藍色的夜空成了純白天使最搶眼的襯托。
那展翅飛翔的銀白身影虛無飄渺,落下的晶瑩淚珠在月光的折射下閃動著憂傷,碧綠眼裡的那抹哀慟就像是真實存在一樣的震撼。
理應潔白的柔軟羽翼卻不再溫暖耀眼,染上了淡淡的灰。
一旦墜落凡間對其產生過留戀的天使將失去純潔的羽翼。這是一向不問世事的天使違背規定的懲罰。
門外迪諾琥珀般的眼中的情緒是複雜的,心中為何一直有種聲音告訴他,羽漾和他之間存在著一條無法跨越的寬大橫溝。現在他懂了,他所感到遙遠的是她一直存在的心牆。
他們的距離來自羽漾不願卸下的心防。
迪諾相信羽漾是天堂遣下的天使。為了引導在愛情中迷惘的眾人而生的天使。否則不會有人能過在污穢不堪的黑手黨競爭之中依然保有澄澈的靈魂,不會有人能夠將所有情緒收斂的無從尋起就像沒有情感一般。
看似簡單易懂卻從不曾吐露心事的羽漾,看似溫潤如水卻倔傲無比的羽漾,每一個都是迪諾珍視的寶貝妹妹,就算不懂她也無所謂,只要能夠一直守護著她就夠了。
Caro si vola verso il cielo azzurro, ricordo solo ci sarà sempre custodirà i vostri personali.
Il mio angelo , l'angelo più bello. (註一)
(註一) 親愛的妳請在湛藍的天際飛翔,只要記住有個人會一直守護妳。
我的天使,最美麗的白天使。
語楓:
這篇是送給自己的生日賀文喔★
關於羽漾的身世會再找機會解釋,基本上那根本是一個龐大的架構至今尚未完成(跪)
然後羽漾本身是家族首領(從她媽媽那邊繼承下來的)雷瑟亞不是守護者但戲份應該會佔很重。
其實讓迪諾寵她是私心這樣(掩面)真正原因是我一直很想要有哥哥(小聲)
喔喔、補充一個,Circa Loro算是一個系列文喔,首部是羽漾專用的,會用短篇架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