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15 22:50:53語楓

【家庭教師】【XS】諾言─第四章

【XS】諾言─第四章


故事的開端就如同所有發生在許久以前的傳言一樣,在幾乎被人遺忘的那個美麗從前。也和所有悲劇一樣,遺憾的令人不捨、哭泣。

 

夏日的風吹過佈滿翠綠的山丘,笑容溫婉的女子迎著風瞇起眼睛任由銀色的長髮隨風擺動。

 

小提琴悠揚的樂音隨著風一同飄送到她的耳中,沒有睜開眼但她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些直到音樂停下而她的手被溫熱包覆,她才睜開眼。

 

女人溫柔的笑容漾在唇邊是如此的燦爛耀眼,銀灰色眸裡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愉
悅。男子鮮紅色的眼也盛滿愛意。

 

沉浸在愛情中的兩人全然不知分離即將到來。

 

 

 

「父親,求您放了西洛特吧。」那天氣質溫潤的女子在此刻淚水簌簌的落下,悽哀的喚著不可一世的白髮老人,過往含笑的雙瞳只剩下哀慟,纖細的指緊抓著老人的衣襬仰頭跪著乞求。

 

完全不在意女子的哀求,老人冷眼看著被一群黑衣男子圍著毆打的男子。
他原本潔白的襯衫在一次一次毫不留情的或踢或揍下染上自唇角滴下的鮮血。

 

老人沉聲的開口道:「停。」然後以眼神意示黑衣人取來鞭子。

 

鞭子劃開空氣的聲音是那麼的銳利、驚聳。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女人在看見黑鞭在男人身上落下的恐慌。她無法暍制的尖叫隨即驚慌地緊咬著描繪精緻的嫩紅嘴唇。

 

女人錯愕的忘記該如何反應,依照本能的撲上男子的身上替他擋下來自長者的鞭打。
來不及收回鞭子,隨著黑影的落下女子嫩綠色的洋裝撕裂也同時在白皙的背上留下皮開肉綻的艷色。
顫慄艷紅在一瞬間染上象徵新生的嫩綠,顯的那樣的諷刺,一如女人掛在唇角的笑一樣,多麼的絕麗多麼的悽楚。

 

來不及推開女子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見那彷彿來自地獄的黑暗毀去他眼中天使般的完美。他像是傷重的野獸一樣的悲鳴,在裝璜華美挑高的大廳迴盪。一聲一聲都是那樣的絕望而憤怒。

 

所有人忽然感到一陣壓力襲來。他們都之道那是來自男人的不捨和怨恨。素來溫雅的男人是發狂了一般的取下牆上裝飾用的銀劍,大開殺戒。

 

男人撕聲悲鳴著:「難道出身平凡是錯誤嘛,為什麼我就沒有獲得幸福的權利。我是真的真的愛她啊。」嘶吼在最後轉成低沉而哀傷的指控。

 

血紅取代的大廳的原始顏色。昔日喧鬧輝煌的大廳如今卻成了煉獄。男人也在最後自盡,唯一的生還者就是那名早已因劇痛而昏厥的女子。

 

而那台擺在大廳一角的墨色鋼琴也不意外的染上鮮血,濺上的是在那架鋼琴旁劃下頸動脈的、那位男人的最後控訴,模糊視線的腥紅。

 

 

 

女人醒在一片純白的醫院裡,她在來訪的親友支吾的語氣中感到怪異。當天的夜裡她便私自溜出醫院回到大宅。

 

看見那尚未被任何人破壞過的血色地域女人幾乎要再度暈厥過去,她無聲的跪倒在大廳正中央,那蒼白的臉佈滿縱橫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已經乾涸的血上。

 

暗紅再次變成刺眼的鮮紅。

 

淚水洗去的究竟有什麼?
傷心依舊、恨意仍存。
洗去的……是女人心中最後一絲的理智。

 

她站起,悽楚一笑。
大開的門吹進了一陣涼風揚起了病袍潔白的裙角。

 

旋轉,點,踏。

 

她對著無人的前方擺出手勢,腳步輕盈優雅的跳起雙人舞,本來應該浪漫絕美的場景卻因為背景的突兀和一個人的孤單而備顯詭異空虛。

 

然後,舞畢。
漂亮的紅從女人的腕間溢出,劃斷靜脈的竟然巧合的是男人當時屠殺了所有人也是他用來結束自己生命的劍。

 

最後的最後。

 

故事的結尾寫在一陣悠揚甜蜜的鋼琴聲之中、一首名為『戀之曲』的樂章之中。

 

一曲完結,透明的水晶琴鍵上已染滿豔麗。
女人緩緩闔上琴蓋,然後枕上放在琴蓋上的纖細手臂。

 

慢慢睡去。

 

只是……只是,這次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

故事說完了。
羽漾的眼底透著淡淡的灰。畢竟這樣的故事是不管聽幾次都會感到震撼傷心的。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當羽漾再次抬起頭來時所有負面的情緒早已從漂亮的紫眸中褪去,她靜靜的望著座上的各位,很顯然的、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故事悲傷的情緒之中。

 

這時侍者送上了眾人的餐點,只是沒有任何人有下一步的反應。
羽漾沒說什麼的便逕自的從蛋糕架取下一塊覆蓋著厚厚藍莓醬的重乳酪蛋糕。舉止優雅的吃著甜點。

 

稍待片刻後其他人才開始慢慢的拿起餐具用餐,只是席間仍瀰漫著一陣帶不走的沉重。
每個人都若有所思的樣子,羽漾環顧他們的臉,隱隱約約在列威、弗蘭和魯斯里亞的眼底看見一絲晶瑩透亮的液體。

 

她體貼的當作沒看見他們偷偷擦去眼淚的小動作,自蛋糕架上依個人的喜好為他們取下蛋糕放在豔麗色彩的碟子上而後遞給他們。

 

此刻,XANXUS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個故事裡的女人名字叫什麼。」他向羽漾丟出一個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問題。

 

羽漾一愣,臉上瞬間閃過一個複雜的表情,低下頭她說:「希薩蕥。」


「那她的姓氏呢?」幾乎是羽漾說完話的下一秒男人冷硬的聲音緊接著問。

「我想這不重要吧。」羽漾隔了一下子才說,一向坦蕩的紫眸迴避著XANXUS注視著的紅瞳。
XANXUS沒移開對她的注目,羽漾嘆氣然後抬起頭來對上男人堅決的眸。
「那又如何?那是她而不是他啊,難道你不信任你們的感情?」羽漾雖然是輕輕的說但語氣卻是罕見的強勢。

 

席間瀰漫著安靜。
XANXUS沉默,因為他也不懂為何他會如此不安的說出這些話,明明那架鋼琴並不在那人手上啊,他很確定。
羽漾沉默,因她深知很多事是必須自己去看破。

 

很多事是旁人多說什麼都沒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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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楓:

大家好久不見(笑)
近來各位是否過的也好呢?

就來說說這篇開頭的那個故事吧,老實說那或許是個浪漫的悲劇但對我而言故事中的希薩蕥…該怎麼說呢、大概就是一種愚蠢吧,不是因為要連她心愛的人的份一起努力才更要活的開心璀璨嘛。
這是我看了很多愛情故事之後仍然不懂的。
希望見血之後沒有兒童不已(欸)
嗯,文筆不成熟之處請各位多多包容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