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文賞析散文】百鳥塔
星期天的下午,一個人到了元朗公園。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四年多前,還記那天正下著微雨,天空陰沈沈。和今天萬里晴空,陽光熾熱正好成了對比。或許是星期天的關係,公園內充滿了外籍傭工,還有一些父母帶同子女,像我這樣的人反倒是沒有,於是我有點像異類似的。
進入了百鳥塔,遊人不多,和塔外成了對比。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和她在一起。那時感覺有點像冒險,與世隔絕的塔外,除了一、兩對情侶,就只有我倆。
事過境遷,現在再一次來到這裡,還是會想起留在這裡的擁抱和吻。事實上,我是刻意來到這地方,想看看過去和現在是不是已經沒有相連。或許沒有聽到朋友說起自己已經放下了過去,我也不會這樣做。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打算相約朋友們一起吃晚餐,當中有一對分手一段時間的情侶。當女方聽到男方會到來的時候,便找了些理由推辭。當然我不可能知道女方是否真的因為男方出現而這樣,但是男方告訴我他早已放下了,何以女方像是為過去而耿耿於懷。男方擔心,女方要是這樣下去,會對現在的不公平,也很難找到女方想要的另一半。
真相是怎樣,我無法知道。但友人的事情,卻使我想到,要是有一天遇上了相同的事情,我能若無其事地面對前度嗎?的確,在事情沒發生之前,我無法肯定甚麼。只是,我至少能證明過去對自己的影響還有多少。於是,我走到這曾經留下回憶的地方,看看過去有沒有殘留甚麼影響。
走到塔的上層,遠看風光,沒有當天的烏雲,能夠眺望遠方的風景,雖不是甚麼特別的景色,但也覺得很美麗。以往沒有機會看到這些景色,今天終看到了。迎著風,看著這些風景,使人心曠神怡。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著找天和朋友到這裡也不錯,然後便開始期待有這樣的一天。
關於過去,對我不過是一些歷史,今日就像是參觀歷史遺跡似的。百鳥塔並沒有百種雀鳥,但可能遺下了百種的情感,塔中的鳥兒會否記下這種種的感情,或許牠們早已記下了這裡發生過的友情、親情,甚至愛情。
船過無痕,往事如煙,過去的事情,早已不再重要,百鳥塔內發生過的,由鳥兒們記下已經足夠。舊事應該留在過去,放眼未來才能發現更好風光,就像今天那樣。
離開的時候,陽光還是那樣猛烈,把帶來的疑問也溶化掉,再也不用疑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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