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來了，洛杉磯又地震般驚動起來，大家都想一睹牛哥盧山真面目。四十幅作品，牛哥說是上飛機前才完成的，而且還是牛嫂逼出來的。提起牛嫂，牛哥全身都不對勁起來，他壓低嗓門說：「嚇！她是我的『人上人』，『財政部長』、『交通部長』、『內政部長』、『教育部長』兼『外交部長』，有時候還是『國防部長』呢！」

　　看看牛哥，真的老了，他感慨萬千地說：「歲月不饒人哪！從牛仔、牛哥、牛叔叔、牛伯伯，現在竟然有人喊我牛爺爺、牛公公啦！」他十二歲出道，奮戰了半個世紀，其中辛酸，只有他的「人上人」牛嫂最清楚。

　　你不會相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會畫漫畫，但那是千真萬確的事。抗戰爆發那年，年僅十二歲的牛哥為了支持抗日，開始了他往後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漫畫生涯，從此再也丟不下筆了。

　　原名李費蒙的牛哥，是因為自己的生肖屬牛，而取它做筆名。但一連串奇怪的巧合使他逢牛年就不順，像一九三七年抗戰爆發是牛年，一九四九年民國政府撒退到台灣又是牛年，未來的一九九七年香港大限又逢牛年，反正他這條牛要「牛」到底了。

　　很多人認為牛哥畫漫畫得好，得力他的打油詩寫得好。譬如有幅勸善歌內的詩是這樣的：「宿盡花間萬萬千，不如歸去伴妻眠，雖然枕上無情趣，睡到天亮不要錢。」叫人看了不覺發出會心的笑。

　　一向很講義氣的牛哥，曾經畫過一幅老友最可靠的漫畫，上面題了這樣幾句詩：「舊木好燒、老馬好騎、陳酒好喝、老朋友可靠。」

　　來到美國期間，使吃慣了中國菜的牛哥極感不便，他在吃怕漢堡熱狗之餘，畫了一幅漫畫消遣一番，配上打油詩，看者頗有同感：「聞說『漢屁狗』美味又可口，洋人的飲食，不合我胃口，吃的藝術在中國，色香味來齊可誇。流浪他鄉為異客，無怪時時都想家。」

　　和牛哥共同生活了幾十年，牛小妹熬成了牛婆，牛嫂對牛哥經常出其不意的「傑作」也無可奈何。這位當年名聞遐邇的一朵花，如今已被牛嫂自喻變成「一把花」了。她說有次張系國問她跟牛哥這麼多年有何感想，牛嫂以簡單的三個字形容：「窮開心」。

　　牛哥的老東家名報人李漢儀，為了牛哥的展覽，特地趕來道賀。卅多年前牛哥在中央日報上開始連戴「牛伯伯打游擊」時，確實造成很大的轟動，而才有往後膾炙人口的「老油條」、「牛小妹」、「牛老二日記」等漫畫「連續劇」的出現。而這些東西經常是牛哥一邊打索哈，一邊在牛嫂叫罵聲中誕生的，難怪李漢儀社長說他是：「絕頂聰明、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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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過幾本...

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

因為那時大家都有看過這本漫畫...

結果變成破破爛爛的...

然後就再也沒看過了...

BY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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