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文賞析】看到仙草,英語打死結
看到仙草,英語打死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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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黛子靠過來,看我正準備用夾子拿取仙草,好奇的在一旁看著。依照國民外交禮儀,此時的我,應該用流利的日語,介紹這道美食… 老公帶兒子出國找老友練英語的第二天,在沒有家中男士的打擾下,不用上班的我和放暑假的女兒,以為可以恣意的睡到自然醒,但接近中午時分,還在夢寐中的我就被電話鈴吵醒,原來是教會的朋友珊珊打電話來,希望晚上可以和從日本來台找她的美黛子到我家玩。 邀她牛排館用餐
先打聽她的語言 我與美黛子素未謀面,聽珊珊說,美黛子是個日本姊妹,會說一點英語和華語。然而,印象中,日本人的英語好像都很爛喔。我暗想,就算我能講一點英語,但碰到可以把「ice-cream」說成「愛死苦力母」的日式腔調,我猜我們兩個人,頂多只能雞同鴨講。
不過,都是神家中的親人,我想,語言障礙應該不會太影響我們心靈的交流。後來我發現,我們真是有一點「鵝同鴨講」,只是她是「天鵝」,我是「鴨子」就是了。
我欣然答應珊珊的電話邀約,但地點換到平民私家牛排館,因為有朋自遠方來,當然得請人家吃一頓好料囉!
到了晚上,我和美黛子一見如故,她的開朗一下子就征服了我家害羞的小妹妹。當時,美黛子操著聽得懂的華語向我們問候,連吃飯前的禱告,都可以用簡單的華語帶過,這太棒了,因為我的日語只會「阿里阿豆」和「歐伊西」,講完這兩句話後就準備舉白旗了。
起身拿菜時,我偷偷的問已陪伴美黛子半天的珊珊:「妳覺得她的華語,還是英語比較好?」「應該是英語吧。」嗯,很好!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不會比手畫腳到手痠腳麻了。「那妳們是怎麼認識的啊?」我繼續問珊珊,想趕快惡補一下,因我相信資料準備得愈充足,待會兒出糗的機率就會愈低。
日本姑娘多國話
看仙草我口難開 「喔!我們是在俄國認識的。」珊珊很輕鬆的回答。一聽是俄國,我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發脹,本來是想抽絲剝繭解決問題的,沒想到事情好像變得更複雜。對我而言,俄語跟火星語一樣,都代表一連串無意義的符號;也就是說,一點也無助於我和美黛子的溝通。
「我們是去訪問俄國的教會,在途中認識的。她還教我俄語喔。」原來都只是訪客,這個美黛子還真能跑啊!我一想到美黛子是單槍匹馬來台訪友,不禁對她肅然起敬。
突然,珊珊開始很興奮的告訴我:「我跟妳說喔,美黛子會說好多國的語言,有日語、韓語、俄語、西班牙語、德語、義大利語、華語、英語。」「哇!這麼厲害啊!」我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我的擔心好像一點也沒有減少。
我想,如果是在八國聯軍攻打的時代,美黛子絕對比當年的李鴻章更能勝任愉快,也更能得到慈禧太后賞識;可惜,我現在的危機,不是找不到外交官去應付一堆說各種話的人,不知是美黛子生錯時代?還是我來錯地方?可是,神總是有祂的美意,我只管憑信心放膽往前了。阿門!
美黛子靠過來,看我正準備用夾子拿取仙草,好奇的在一旁看著。依照國民外交禮儀,此時的我,應該用流利的日語,介紹我正打算享用的這道美食名稱,也應告訴她,若加入旁邊的糖漿和冰桶的碎冰會更好吃,還有本食材對人體的影響,如清涼降火等,最重要的是味道跟口感的描述。這不過是仙草嘛,不信?那你來說好了,用日語喔。
她學中文超嚇人
我倆相遇太神奇 我本來想先吃點仙草潤潤喉的,沒想到,現在反而覺得口乾舌燥,還張口結舌,兼腦袋當機中。「This is not a book.」我本來很想用這句話當開場白,想不到她大聲說了:「I know……」我嚇一跳,我應該還沒開始露餡吧?她怎麼知道我心裡正在想什麼番鴨話?「I know this, It's撲拉撲拉,It can撲拉撲拉撲拉……」她英語說得很快,其中的「撲拉撲拉」,是我這鴨子翻不出來的天鵝話。
我雖然聽不懂她怎麼用英語說仙草,但無庸置疑,那是一句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英語。Oh!My God!免費的英語家教就出現在我眼前,神真愛我,不用出國也可以跟好朋友說英語喔。
美黛子是少小離家的日本姑娘,她在美國求學、工作、服事教會有十二年,英語已比她的母語日語還流利。她自嘲,偶爾回家鄉探視親友,計程車司機竟然稱讚她的日語講得很好,讓她哭笑不得。
她為了拓展福音,常常遊歷各國,並努力學習當地語言。這點毋庸置疑,因為跟她在一起的兩天中,我真的見識到她的語言天分和學華語的熱誠,而且不單是說,連中文也要會讀會寫,超嚇人的。
感謝主為我們搭起友誼的橋梁,撇開仙草的英語不說,我們真的相談甚歡,很高興神把這個奇特的姊妹,帶到我們身邊,讓我們認識。
美黛子現在所服事的校園南加大,正是我老公當初留美所念的學校及信仰啟蒙之地,而她的現任室友珍妮,當我們還在英國時,兩年前她還造訪過我們在英國的教會,並由我家接待住宿呢!很「神」吧!
我跟美黛子相約,不久的將來,我們全家會去南加州探訪她們,期盼這一天早點來到。 【2007/08/14 聯合報】@ http://udn.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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