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寓言故事

    
    「經律異相」一書裏，有「牛」的寓言故事三則，頗富意義，特譯述大意於下，以資借鑑。

    野牛兩舌分身

    雪山下有二獸，一名好毛獅子，一名好牙虎。兩獸是好友，相親相愛，彼比推讓，常常得到軟好肉噉。離雪山不遠﹐有一隻小野牛，至二獸邊說：「我與你們作第三伴，如何？」
    獅與虎無意見。小野牛噉剩餘的殘肉﹐而漸漸肥大。但妒嫉獅與虎的親善。並想倘有一天，得不到肉，必將噉我。我必使牠們的心離異。小野牛就對獅子說，好牙虎有惡心於你；又對老虎說，好毛獅子有惡心於你。以後獅與虎各訴心事，知曉是小野牛兩舌作怪，挑撥離間，驗證事實完畢。共捉小野牛破作二分。此雖寓言，可供「做人」的參考。

    忍辱牛

    有一水牛在曠野中，遊行吃草，暢飲耆泉水，身體肥壯，毛色美好。有一獼猴，住道邊樹上，心懷嫉妒，就揚擲瓦石，輕慢毀辱。水牛默默而受。不予報復，速逕行而去。更有一黑牛，尋從後來，獼猴見了，野性依舊，亦復罵詈，擲石不輟。黑牛效法水牛，不予計較，忍辱不以為恨。或問兩牛，何以默聲如此？答道：「彼輕視辱毀我們，必會加施他人；他人當還報，彼必得禍患。」不久，有諳梵志來，時獼猴亦復毀辱，以為好玩。諸梵志立即捕捉踏殺牠。有比丘頌言：「罪惡不腐朽，殃熟乃遭患；罪惡今已滿，諸殃不壞爛。」
           我國俗話亦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常行忍辱慈悲，自致善果。

    牛也須讚美

    過去有商人畜一牛，力大無窮，日載一車重物，往來數十里。商人嘗言：「誰牛力勝我牛的，給予百兩；輸的只須出五十兩。」時一黑牛主與他賭，以杖擊黑牛，並說：「黑曲角去吧！」黑牛聞言已失勇氣，不能挽重上坡，使黑牛主輸了五十兩。商人更誇口加價為二百兩。黑牛聞言告訴主人，可與比賽。主人說：「你已輸一次，不宜比。」答道：「先前主人在眾人前面輕視我，使我失卻色力。今主人莫出惡言。應說你是好大黑牛，生來良吉﹐角廣且直。」主人依從牛語，便洗刷塗角，著好華鬘，並大加贊美。黑牛得了鼓勵，牽重上坡，毫不吃力。黑牛主勝利，更倍得其利，心甚歡喜。偈言有：「載重入深轍，隨我語能去。是故應美語，不應生惡言。美語有色力，是牛能牽重。我獲大財物，身心得喜樂。」佛語諸比丘：「畜生聞形相語，尚失色力。何況於人！」 （明倫月刊15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