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無聲之聲

自由時報◎蘇小歡

你今天心情如何？

你找到你今生的冬歡了嗎？

冬歡長眠

我想喚醒那個聲音

就像

要傾聽那片水中的浮萍

在那部小說中，冬歡死了。

死在海底，連死狀，都那麼悽美。在水中她的容顏依舊亮麗如仙。她被兩塊巨大海底岩石夾住，水波流動，她清麗得令人窒息和心碎。高漸遠，潛到離她三尺，就是無法再潛下去。高大俠在昏死前，心中留下冬歡最後的清影。

前幾年，外甥女留學歐洲前夕，我把她叫到家裡書房，送她一頂防冬、有護耳、也可當脖套的一位修行人設計的三用帽子。我告訴她，現今妳們年輕人，不太可能也不必做到「從一而終」，但「我們做不到，不表示沒有人做得到」。我說了，過去曾有一對很有名的才子佳人，雅好平劇的經濟學者劉大中院士和他的夫人亞昭女士，約好雖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果然，劉院士晚年得了絕症，當時他們子女有成責任已了已無牽掛，亞昭女士也不忍丈夫再受重病折磨，便陪他在美國的一處旅館同時自殺……

後來，我想起我敘述故事的心情，心中泛起了這樣的詩句：

我想喚醒那個聲音

就像

要傾聽那片水中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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