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06 15:45:57
落葉之楓
【生活/環境/民俗】不該生你這個鹹豬手
不該生你這個鹹豬手
媽媽連生5個女兒，生到她時難產過世。記憶中大姊取代媽媽的角色，不是背著她就是牽著她，上學後的功課也是大姊一手教導。阿爸從不正眼瞧她，不小心瞄到她時，總是唉聲嘆氣的說：「如果不生妳的話，妳母也不會走。」只有大姊敢替她說話：「那是因為你一直抱怨沒有兒子呀。」
她不但無法享受一般老么被寵愛的特權，還學會察言觀色。阿爸下田後滿身臭汗踏進門時，她已經擰好一條冰毛巾等著。升國中那年，大姊嫁到台北，看著大姊披著白紗坐上禮車離去時，她心裡充滿恐懼，那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失去媽媽的淒涼，二姊三姊陸續結婚，她就更寂寞了。
寄人籬下姊夫騷擾
她升高一那年，大姊把她和四姊接到台北讀書。做貿易的大姊早出晚歸，經常出國開發新客戶，於是她和四姊被迫要和姊夫共處一室。姊夫常常肆無忌憚的對她們兩人伸出鹹豬手，她們懷著寄人籬下又怕影響姊姊婚姻的卑微心情，不敢讓大姊知道。
當四姊搬離開後，就只剩下她日日夜夜無處可逃，她隨時隨地緊鎖房門躲避著那隻野獸。等到一個很愛她的男人出現時，她不顧阿爸的反對，大學一畢業火速結婚。婚後不久阿爸病倒了，她的老公鼓勵她說：「妳把工作辭掉，去陪妳阿爸最後一程吧。」
「妳母還好生了妳。」這是阿爸往生前對她說的話，也算是對她的存在遲來的肯定。阿爸的這句話打動了她，讓她相信應該說的話、想說的話都要說出來。於是她想到了她畢生的噩夢，姊夫的那隻鹹豬手，她至今無法驅除內心的陰霾。
她選擇了在姊夫做壽的那天，特別送了一隻肥肥的滷豬腳，在卡片上寫著一句話：「無恥的鹹豬手，你媽不應該生下你。」
蘋果日報-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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