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24 15:00:39
落葉之楓
【生活/環境/民俗】顫抖不安的乳房
顫抖不安的乳房
寶寶和她的家教學生貝貝去百貨公司逛逛，貝貝說要去看看內衣。
貝貝指著一款粉色系少女型胸罩說：「這是我現在穿的，我很喜歡。」貝貝說著就要證明給寶寶看，寶寶嚇得把貝貝解開的釦子又扣回去，怪她說：「脫衣服也要看場合。」「我只是要給妳看。」貝貝又把上衣釦子解開要寶寶看她的內衣。
「是。是。很好看。」寶寶又把貝貝的釦子扣回去。10歲的貝貝笑得很開心，一點也不會害羞，像個推銷員般說著胸罩的顏色款式和膚色胸型的關係。
寶寶低下頭，審視著自己被托在也算是胸罩的布兜裡，微微下垂的胸部，記憶裡那段屬於青春期特有的焦灼和迷惑忽然湧現。
高二前沒穿過胸罩
寶寶一直讀到高二都沒穿過胸罩，她只在制服底下多穿一件襯衣，刻意駝著身體走路擠出更寬鬆的空間，安放胸前顫抖不安的乳房。坐在她背後的同學提醒她說：「妳怎麼都不穿胸罩？很難看欸！」「要去哪裡買？」她羞澀地問同學。「回去問妳媽媽呀。」同學不可思議的回答。
寶寶終於勇敢面對自己胸前的困惑，回到家向媽媽求援，媽媽竟然回答說：「我一輩子也沒穿過那種東西，去問妳姊姊。」媽媽發窘變紅的臉，隱晦不安的說著難以啟齒的事。就像寶寶初經來潮，白色的裙子突然暈染成一片鮮紅色的海洋時，寶寶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放聲哭叫著「媽」時，媽媽羞恥的只丟了一條衛生褲給她後就迅速的走開，好像逃避骯髒污穢的東西。
寶寶始終不明白平時溫柔包容的媽媽，只要觸碰到跟女體有關的問題，就忽然焦躁不安，一無所知的驚慌模樣使她也變得對自己做為女人感到不安和羞恥。
貝貝的坦然驅除了長久以來烙印在寶寶內心那種做為女人的自卑和不安。
蘋果日報-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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