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筆記本〉燕子變多了 你發現了沒

圖／林俐

文／林俐

台北有一點點改變了，發現──麻雀變少了，燕子──變多了。

小時候國語課本裡有一篇課文：「燕子穿簾尋舊巢，老農牽牛下田去。」當時課本插圖裡畫的燕子很大隻，彷彿老鷹，看得出來插畫家畫的是近景，所以放大了一些，但根據比例來看，至少至少應該有鴿子那麼大吧？對燕子像「剪刀一般」的尾巴充滿很多想像。

到底有多像呢？詩啊詞啊！都寫到燕子，但是尋尋覓覓從來沒有看到過！

是那張燕子插圖的引導，以至於我忽略了麻雀和燕子的不一樣嗎？等到我長大真正辨識出燕子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驚嘆號已經變小了！

喔！原來那麼小！

就接受了。

插畫原來可以影響一個小孩的認知這麼久。

台北的燕子不怕人。走在騎樓，燕子飛得又低又快好像要撞到頭，一下子九十度拉高又飆行而去。

台北人其實對燕子滿好的。經常可以看見有人對燕巢做了些保護，而不是把牠們的窩鏟去！

以前台北人不是這樣的啊！一律剷除居家內外所有關於「巢」的東西，比如像蟻巢、蜂巢，不知名的鳥巢也必定會挖下來看。還是說，現在台北人太忙碌，或已經不太好奇了？

看見幼鳥伸出嗷嗷待哺的小臉，母鳥忙得昏頭轉向，住在都市裡的牠們，都吃些什麼呢？

我那天搭著回山上的小巴士回家，在山坡的一處空中，看見兩隻燕子在捉弄一隻老鷹，牠們調皮地在老鷹的身邊竄來竄去，還大膽的騎在翱翔的老鷹背上！我看了又驚又喜，想到了啟發保護地球動物的領袖珍古德最深的一則童話──小麻雀騎在老鷹的背上，因此看到了牠從未能見的高度與眼界。

我也跟著這兩隻麻雀，看見了另一個一直和我們共處的世界。

台北真的有一點點改變了！但是，你發現了嗎？

自由時報-97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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