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09 18:54:06
落葉之楓
【生活/環境/民俗】看到妳哭就揍死妳
看到妳哭就揍死妳
貝貝到寶寶家補習英文時總要先來一段序曲,那就是抱怨爸爸。
「昨天我們班上發數學考卷,全班只有兩個人考一百分,我回到家正要向爸爸炫耀,才喊了一聲『把拔』,故意把『拔』字拖很長,因為我很開心。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對我大吼,『搞什麼鬼?想造反呀?給我滾進房間寫功課。』
我跑回房間把房門關起來哭。他用力敲門說,『我家孩子不准哭。掉一滴眼淚打一下。哪天我掛了妳再哭。』我就想,妳死了,我才不會哭呢。」貝貝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世界殘酷哭就輸了
「妳爸爸一定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妳運氣不好碰到他想找人發洩,妳就當了他的出氣筒。」寶寶安慰貝貝:「爸爸賺錢養家很辛苦,妳幫不上別的忙,就當一下出氣筒沒關係嘛。」「我也很辛苦啊。爸爸媽媽要我學一大堆東西,我很忙很累,所以我也找了很多出氣筒,很多娃娃都被我扭斷脖子。」貝貝越說越生氣。
貝貝常常抱怨爸爸容易發脾氣,寶寶知道貝貝的爸爸很小就失去了父親,所以從小極度沒有安全感,從小就知道凡事要靠自己。寶寶懂貝貝的爸爸,因為寶寶的爸爸是個孤兒,記憶中只有阿嬤帶著他長大,所以他也曾對著正在哭的寶寶說:「不准哭。這個世界很殘酷,人很無情,哭代表妳輸了,哭代表你懦弱。下次如果被我看到妳哭,我就揍死妳。」寶寶永遠記得爸爸在她鼻子前面握緊拳頭的兇狠模樣。
寶寶抱著貝貝,把這段童年故事說給貝貝聽,貝貝聽完摸著寶寶的臉安慰她說:「妳和我一樣可憐。那妳爸爸死的時候,妳有沒有哭?」
「有啊。哭得很傷心。因為我還是很愛他。」寶寶說著,眼中有淚。
蘋果日報-小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