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在街上顯現它的強勢,雨不停,半徑捨不得離去台灣。雅雅身穿雨衣,坐在我後面,機車緩緩如蝸牛冒雨往學校方向前行,雨水侵入我的雨衣,雙手灌入兩管風,在南部的夏天,我卻感到異常寒冷。
小小的機車,載著三大包垃圾袋裝著的行囊,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竟多了一倍的時間才到。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我卻也擔心她月事來畏寒,導致身體不適。等到宿舍後,她摘下安全帽的頭髮早已淋濕,皮膚上到處是一粒粒米般晶瑩剔透的小水珠,衣襟邊緣也沾了雨水,卻指著我前緣濕了邊的劉海對我嫣然一笑說:「你這樣好英俊喔。」
我全身濕透,衣褲鞋無一倖免,還有一包遭殃的書必須曬乾,那原來就有磚頭重的「說文解字」吸了水,更加狼狽沉重,大概要曬一個月才會乾燥。
此時我心動地想,如果兩人患難中卻無視外物,眼中只有信賴與陪伴,有了彼此,就算地獄也可以下,那麼愛情的真意,就是存活在日常的生活裡,平凡卻稀奇。
雅雅不吵著要我開車回學校,選擇與我搭乘機車,一起淋雨、一起擁抱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