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環境/民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2009年02月05日蘋果日報

素素在小香家幫忙打掃已經有3年了。素素每次來打掃的那天，小香都會先泡好茶等她。素素在打掃的同時，小香也幫著吸地或是擦櫥櫃。茱莉笑小香說：「你是花錢請人來家裡喝茶聊天的嗎？」「我很感謝她讓這個家一塵不染，」
過年前素素是比平常更加賣力的擦拭著廚房的油煙，突然碰到烘碗機，裡面的碗盤掉了出來，筐噹一聲碎了一地。
小香聞聲趕過來安慰素素說：「沒關係，沒關係，不要用手去撿，小心割傷，我用吸塵器來吸。真的沒關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歲歲平安。」

狠心媽媽盼女夭折
素素的臉漲得通紅，轉身哭了起來，終於娓娓說出她不曾提起的傷心往事：「我打破東西，妳還一直說沒關係，我想起我死去的養母。過去每當我做錯事情時，她也是對我說，沒關係沒關係。」「是不是因為生母家裡窮，才把妳送別人？」小香的直覺招來素素更大的委屈：「剛好相反。我生父母家有很多的田產，只想多生幾個兒子來繼承龐大家業，生母偏偏一連生下4個女兒，生到我時讓我餓肚子企圖讓我夭折，偏偏我身體很健康。她只好哀求我的養母收養我，養母跟妳一樣是好人，她家很窮，而且已經有一個女兒，但是她可憐我被生母遺棄，於是收養了我。她怕虧待了我，逢年過節總要帶我回生母家走走，希望我過幾天好日子，可是我生母一再嫌棄的說，她並不想看到我。」
為憂鬱症所苦的小香眼眶一陣濕潤，安慰著素素說：「那你應該慶幸自己被遺棄，才能得像養母這樣真正的愛。」
快過年了，兩個女人蹲在地上小心撿拾著一地的碎碗盤，彷彿撿拾著最後一點殘缺的溫暖和幸福。

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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