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星期天,開車前我將安全帶往右邊胸部繞過、扣上,覺得胸部有點痛。回家後,我撩起內衣、攬鏡自照,右乳頭右下方有個五元硬幣大小的紅暈,用手指觸摸,還會痛,再用食指按壓,竟有腫塊!我心頭一震,糟糕!莫非得了乳癌?
乳癌是台灣女性癌症的頭號殺手,衛生署也透過各種傳播媒體教導女性自我檢查。但很少聽到男生得乳癌,我查閱相關資料,男人得乳癌機率很低,約只有女人的1/150至1/200,我已是近60歲的老男人,難道我是那個「幸運兒」?
趕快請老婆過來看。她常笑我的乳房跟女生一樣大,應該也有A罩杯;莫非我體內豐盛的女性荷爾蒙讓我得了乳癌?
她看看、摸摸後,眉頭一皺,翻出某大醫院門診時間表,為我預約星期二的外科門診,同時也為我塗上治療濕疹的皮膚軟膏。
星期一,紅腫依舊,我們推斷不是皮膚病;兒子原本安慰我們說:「那可能只是蚊蟲叮咬造成的。」也顯然不成立。老婆改為我塗上消炎藥膏。
星期二,特地請半天假就醫。約診的名醫病人雖多,看得卻仔細,輪到我時已是晚上八時。他初步判定只是發炎,但為慎重起見,安排我照乳房超音波。只是相關技術人員已下班,平常白天我也要工作,只能安排在星期六。
星期六時,紅腫已自行縮小,痛感亦已減輕,心中仍然忐忑,但我還能跟護士談笑風生。護士照超音波很詳細,除了兩邊乳房部位外,連腋下淋巴、肝臟等都順道掃描,再請醫師過來審視。當醫師說:「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可能是發炎。」我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老婆說:「什麼地方不發炎,乳房發炎?以後不准再發炎嚇我了。」問醫師「男人為何乳房會發炎?要如何治療、預防?」醫師搖搖頭,顯然也沒有簡單的答案。
但從此以後,老婆就常常要我撩起上衣,名正言順、摸摸捏捏我的乳房「性騷擾」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