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覆的思考,是否我做錯了什麼。
但經過很久,我仍無法說服自己採用你們的說法。
生活在一個約定俗成的社會思維體系,其中的世代交替衝擊著被認定為叛逆的我們:我們太少問候,太多藉口,太晚歸家,太早長大。
你們稱這叫翅膀長硬的鳥,急著要離巢,但請一次,仔細聽我說話。
我爭取的是自由,但自由不等於冷漠。
我們之間的關係該是建立在信任之上,你們該相信的,是二十餘歲的年紀可為自己負責的人生,而非作為剪斷連繫的誤解。
我可以幫你們關忘了關上的門窗,可以替你們買來短缺的食糧;你們可以關心我的工作,可以詢問我的交友,我活著,我活得很好,在任何地方都一樣。
我離鄉背井完成學業、努力工作,在你們無法視察的範圍之下,我仍然守著我的本分,做好當下該做的事,如今我回到老家,卻失去了當時的自由。
我爭取的是理性的自由,但卻換來情緒化的冷漠。
我與你們之間的血緣是不可能用言語隔絕的,也不可能被一任男朋友給帶走。
他的存在並非取代你們,而是在你們之外最近距離的保護,倘若你們都能認同他的體面與成熟,還有什麼需要煩心的?
我的分寸在我的心裡,即便拿出來與現今社會的輿論相提,我也無所畏懼。
你們對於表親的境遇振振有詞,似乎受到天大的不公平,但對當事者來說,或許事情根本沒有那麼值得一提。
你們長輩對十幾歲的女孩教育愛惜自己,對二十幾歲的女人叮嚀把握良緣,對三十幾歲的熟女催促嫁上好夫婿。
情勢在變,說法也在變。
我已經到了開創自己人生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放下導航,讓我自由的飛了?
你們賦予我獨立的性格,就請給我獨立的機會。
過去我不曾讓你們蒙羞,未來也不會讓你們失望。
我要的只是自由,不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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