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文賞析】 【破碎的臉】如果可以再遇到你 
 
  2009/9/30 | 作者：凱晰
 
  老了，總覺得該心如止水，該甘於細水長流的未來。

但只有一個人，一個過去的幽魂———那個人。今天部落格上網友的留言，非常恰好的勾到我心隱密的深處，讓我微微起了渴望再次見到他的欲望，也讓我啞口無言的看著自己心中那堵花了數年築構的牆，驟然倒塌。

那個人，啊……過往的文章中，隱藏了多少他的痕跡……他的出現與消失，永遠像預訂好的棋步，把我逼到牆角，思考自己究竟該轉變成多世故，才能逃出命運的捉弄。

直到現在，已經數年了，所有該存在的細節，一絲一毫都沒有模糊，反而因為太常回顧，連周邊的景色都顯得愈加清楚。

但自上次，我從他身邊逃開，不願面對真相之後，那後悔和害怕，卻不斷反覆的逼我，去找他啊！不，我不要……像以前他曾消失那樣，有這麼多方法可以找到他，對妳來說不是輕而易舉？ 但我，不要，也不能要……就像我曾在最後那瞬間，轉身去逃避他一樣，我害怕……

害怕他會冷淡，更害怕，我會忘記冷淡。

雖然，他也老了，雖然，他早已不復當年那樣意氣風發……但我知道，只要望上一眼他藍灰色的眼珠，所有的記憶又會回到腦海，命運，又會回來找我。

Bruce曾告訴我好幾個結局相同的故事，最早，我是埃及的女祭司，他是國外來學東西的小女孩……我很愛她，就像愛女兒一樣，但學習時間到了，她必須離開……後來，他變成敵國的傷兵，我是歐洲的農婦，丈夫去攻打敵國時，他卻逃到我家，跟我在一起……還有一次，我是日本姑娘，他是水手，也是短暫的交會……這些，是故事或命運，我並不很在意，但至少能安慰自己，原來，那強烈到可以殺了自己的感情，莫名其妙的事件，或許都能有合理解釋，而不是自己發瘋了（抑或是相信故事比較瘋狂……）。

那些詩啊，大多是為了他做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說出他的名字，要大家一起幫我找……但，這樣是為了甚麼？每當我認真推理，當初碰到他的那個地方，那個時間，應該離他家有多近，有沒有可能再見到他，就像很早以前，我只憑他脫口而出的一些零碎資訊，和搭的公車，就猜出他所住公寓那樣，我相信，有千萬個方法可以找到他……

但我要這麼地瘋狂嗎？有必要嗎？

愛情啊……這樣逼迫命運和對方低頭，是沒有用的。

他曾經問我，我到底要甚麼呢？為什麼若即若離？為什麼又緊迫盯人？一連串的為什麼？要問他我們可不可能時，為何卻連碰觸對方都不要？

那時的我，回答不出來。

我要甚麼呢？

但現在，要是還有機會回答他，我會說：「我只要你愛著我。就像，我一直愛著你那樣。」

作者部落格：凱晰生活日誌
 

來源：人間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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