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看了電影《戰地情人》後,就再也不願意吃肉了。那滿是殺戮的畫面,今天是你、明天是我、後天是他,什麼時候該被殺?那是種恐懼。當時我想,如果我們都期待和平,又怎麼忍心將謀殺強加在其他動物身上。
告訴媽媽我的決定,媽媽以為我遇到什麼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她跟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跟她和爸爸講,她說一定會幫我解決。
前陣子,因為搬了太重的東西而扭傷了腰,媽媽要我吃止痛藥,可是我不願意,媽媽說止痛藥其實有療效,我還是不願意,寧可接受物理治療,使我的心靈與身體一起慢慢變好。
我思考著為什麼我們要去做超過負荷的事情?
接著,是爸爸扭傷,原來長期搬運貨物的爸爸總是不停的扭傷,甚至也可以說沒有痊癒過;那天爸爸又扭傷了,放著一車的貨物,他躺在躺椅上。媽媽拿著水和止痛藥給他,跟他說:別想這麼多,藥吃下去,就對了。
那天晚上,爸爸疼的睡不著,他一口氣吃了六顆止痛藥,然後得意的說:不痛了。請原諒我的神經質,但是我當真認為爸爸吞下的是毒藥。爸爸的止痛藥戕害著我的心,無法安寧。
為了快撐不下去的家計、為了我總是脆弱的神經,媽媽求神問卜,幫我們補運、收驚。神明跟媽媽說我太善良,總是在無意間承擔了別人的業力,神明要我在聽別人訴苦的時候,心裡默想著:我無能為力承擔你的業力。
媽媽,但是我願意,我願意擔著您和爸爸,一個肩膀一個。
神明要我請求補運。金爐前,我和媽媽燒著金紙,金紙燒的飛快,看著紅懺懺的火光,媽媽攬著我說:好運,快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