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17 22:22:08 落葉之楓

【藝文賞析】夜半時的呢喃

 

        今夜無風,傍晚的些許小雨早已打發那群騷動的塵埃回窩兒了,夜開始浮躁,抑或很平常,很靜謐,只是有我的存在而浮躁,因我的心情故事,我的孤單寂寞,我的失落而欲顯得動盪不安。
  不知為什麼感覺很冷,只得把暖氣推到胸前,手在暖氣和鼠標上來回穿梭。此刻多麼渴望一線月光。惆悵變本加厲地襲來,誰能烘乾我這顆潮濕的心?誰能用心感受我這份滴水的癡情?
  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無法掩蓋內心泛起的波浪。驀地,想用音樂埋沒心底的漣漪。一首阿桑的《葉子》唱得我好憔悴,我又何嘗不是那一片孤苦伶仃的葉子呢?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我卻只能在一個人的狂歡中慢慢地老去。
  透過窗凝視著路燈下稀疏的行人,他們的步伐匆忙,是在趕末班車嗎?誰會在意我的偷窺?
  靜坐浮想,空氣中渲染著我幽深的傷,分明有一種合音在游離,回迴盪蕩,悠遠流暢,是祝福,是叮嚀,是歌唱?心變得迷惘,原本凌亂的思緒更上一籌,頃刻,疲憊不堪。
  心飄零在暗夜裡,孤獨,無助,往事便順理成章地化作為一杯杯苦酒,誰來代我飲?只有文字,只有淡淡的墨香才能把我的心結一瀉千里。
  婁艷波在散文《享受寂寞》中寫到「寂寞不是憂愁,更非什麼斷腸只痛,失魂之苦,除非你不把自己當成朋友……沒有走不出的曠野,只有享不完的寂寞心境。」由此矛盾斷然而生,我不是在享受寂寞嗎?為什麼卻又強詞奪理地來辯駁?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寂寞外還有一個塵緣中牽繫的影子沒有歸巢?
  一如既往地流浪著,思緒如脫韁的野馬,任意馳騁。我的情誤入深山曠野,早已被溝壑和草蔓牽絆,一座座如墳墓的小丘,畏懼得我心驚膽戰。我心懷的曠野,因那個飄渺的影子而變了味道,那些眾多的,異樣的花,都會陸續地開放,然,不是每一朵艷麗的花都能結出醇香的果子。
  又是雨季,雨滴曾代表愛人的芬芳,給了我絕美的詩詞,它可以親吻我的窗,卻無法裝飾我的園子。雨傘可以裝飾城市的風景,卻非我避風雨的港灣。
  眼眶有晶晶的東西浮現,燈變得暗淡,樸素迷離的景象給混沌的大腦遮蓋了一席薄紗,原本迷失的心,竟連徘徊的路也尋不到,可悲,可笑,可憐……
  長此以來就不願敞開心扉,去撥落傷口的那一層層紗布。夜,是無情的,它如清澈的湖水,即使海枯石爛也溶解不了石子。我卻無能將心底的石子轉化為美麗的金魚。你不是魚,我也不是水,我們只是隔著銀河相望的兩顆星星。
  霍地,腦海裡閃過泰戈爾的詩,或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在自己的心裡……
  長呼吸一口氣,閉上眼,有你可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