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看她的文字，嗅得到戀愛的味道。


她傻笑。


你忘了，她目前孤身一人，戀愛的感覺來自何處呢？如果有，也許是種預兆吧。



她回應你，她正和自己談戀愛，和文字談戀愛，或者為未來的那一個人做練習，將來相遇的時間到臨，現在的準備也許派得上用場，可以使她免於在愛情面前笨拙脫軌的演出。





你知道的，愛情不會重來，就和時間只會向前一樣。





你說，他不是她會鍾情的人。


她再笑，是因為原來過往的她總是困在牢窖裏，執著某一種靈魂的組合，而忘記靈魂的存在，不會只是單一的形式。


你的提起，使她回頭，遙望時間的河流裏那些逝去的身影，探循他們身上擁有的相同特質，確實不能否認，影子不是獨一無二的。


只是，他雖不同以往，但確有著使她駐足的特質，那是她無法對抗的一項元素，跨過距離的鴻溝，背景的差異，關係的淺淡，來到心的彼岸。



她不是非要有個明確過程的人，有時候，淺淺淡淡的，是最剛好的位置。多了，就會變了味；要再少，卻也不容易。




不多不少，就不會打亂步調，也不會橫生枝節，起碼暫時，她和他這樣就好。



她的眼睛太小，一次只容納得下一個人，如果開始了，就再也停不了；沒有開始，便始終不會結束，也永遠都有可能性。




難以形容，之於她他重要影響在哪裡，只能說，在心室電影院裏，他佔住了一個角落，最後會離開還是承租或買下，或者不到終點，答案都仍是未知數。




唯一最清楚的心事，是此刻現在這個時候，這個階段，他不輕不重，沒有殺傷力，只要一個決定，隨手便要放下或揣起。



你若學我問她，捨得否？



她也只能說，還沒開始，一切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