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14 04:37:26貓耳朵
秋墓.訣別
無論如何,也都想著見到你的時候,要用什麼樣的開場白。
鋼琴流轉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飄著藍色的音符,我不會說,我聽見了悲傷,或哀愁,只是每一個敲下的鍵盤,都刺痛著我的指尖。
也許過了這一夜,當什麼言語都化成了白紙黑字,我們之間那條淺的不能再淺的線,細的脆弱的如同絲線一樣的那條至今仍勉強的牽著彼此的線,就要耗盡最後一分力量的,瓦解了。
有誰會真的感到難捨的心緒?
濕了的枕頭,會是屬於你的,還是我?
秋夜裡吹進窗內的風和著淡淡的雨水味,竹簾艱難的隨風起舞,即使奮力想要跳出華麗的舞姿,也終究不得不頹然的墜下,而這樣難堪的痛楚,無以言喻的挫折,不正映照著你和我?
於是也要別離了,在所有的承諾都時間一樣被分針與秒針的急促蓋了過去,隨時的馬上就立刻成了過去式,沒有什麼是真的會被永久留下來,當成靈魂的組成符號,少了即成缺憾。
沒有那種缺憾的。
每一段故事總會有終章,每一首歌曲都會有休止,每一次回憶終將逝去,無論你的笑容裡堆砌過多少愛意,無論我眉目間曾傳達過多少情感,既然鑽石都可能化成烏有,再堅韌的關係,始終可能走樣。
我選擇不再見你,沒有最後一面,不要再有別離的話語,從哈囉開始,不是非要再見才能結束,傷痛已然那麼多,何謂還要多添上一筆,好更接近死亡?
唯一,還會帶來猶豫的,也只剩下滿室的屬於你的那個味道,還緩慢的在空氣裡游移,嚐試再做些無謂的掙扎,好讓一切再要慢一點發生。
再慢一點,再更慢一點,最好像停止不動的那樣不被看穿的步伐那樣徹底的緩慢,也許,真的就能有所不同。
只是,我昔日最親愛的那生命的另一個半圓,我們還能相信,任何的可能與也許嗎?
或者該說,這個世界,還有誰相信你我之間,會有另一種故事進行的方式,而彼此都依舊是最重要的主角?
也只有,童話與傳說,可以不動聲色的撒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