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11 04:23:29編號060524
13.安小若的生日
安小若來到三只耳時,于已經點好菜了。安小若剛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于,她驚奇的看到于在抽煙,熟練的姿勢,冷冷的神態。此時的于,安小若完全陌生。安小若在這一刻在真正的承認,曾經的于清清已經離去了,現在的只是于,安小若必須強迫自己重新的認識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女人。
安小若看看桌上的菜,微微有些感動,滿桌的菜除了魚肉,就只是素菜,原來于至今還是記得的,安小若的最喜歡的是魚肉,她說又嫩又滑,不管堡湯還是紅燒或者水煮,都是同樣的美味。原來于至今還是記得,安小若除了魚肉,從不吃其他肉類。
吃飯的時候兩人的話都很少,無非是一些,麻煩把醬油給我,麻煩味精遞一下。居然用上了麻煩,末尾還要加上一句謝謝,安小若覺得無比的悲哀,如此的客氣疏離,即使是和一個陌生人同桌,也不見得有如此的禮貌。其實安小若還是想說點什麽的,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于已經不再是于清清了,她不再記得于清清和安小若的故事。
其實安小若很想問問,于爲什麽不再是于清清了。是因爲安小若嗎。安小若不敢問。
飯後,安小若問接著去哪消遣,于說今天你是壽星。你做主。安小若,要不我們找個酒吧坐一下吧。于說,好。頓了頓,于又說,聽說你們有自己固定的酒吧,要不我們去坐一下。
安小若愣了,我們自己固定的酒吧?
于笑的很意味深長,燕子都告訴我了。
燕子是安小若和于曾經的同學,自然也知道安小若是les一族。安小若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原來你並沒有消失,只是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安小若沒有拒絕,也許潛意識裏面,安小若覺得于也應該是les的,于如果不是les,那麽安小若該怎麽辦。安小若帶于去的是北極星,成都較出名的les吧。她和于靜靜的坐在酒吧右邊角落,不時有朋友過來打招呼,看到于,自然起哄一翻。這時安小若就有些不自然,神情窘窘的。承認也不是,不承認又不想。她只好沈默。
于的表現有些出乎安小若的意外。她對此並沒有抵觸,並且似乎還坦然接受了,她與安小若親昵的靠在一起,喝酒,猜拳,抽煙。每次抽煙之前,總要讓安小若爲她先點上,安小若很柔順的照做了。間接接吻?安小若壞壞的想。
兩人臉上都有些泛紅暈的時候,安小若電話響了。是詹的。
詹在電話裏很興奮的問到,你在哪呢?
安小若突然想起詹的存在了,說道,現在才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的生日禮物呢。說這句話時,安小若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于。還好,于神色正常。但是安小若還是走出了酒吧,在酒廊上接電話。
詹說,禮物我先保密,你先告訴我你在哪。
安小若說,北極星,你應該知道吧,成都的les吧。
詹電話裏似乎有汽車的鳴笛聲,有些吵,安小若說,我不和你說了,朋友還在等著我。也許安小若是想盡快的結束這通電話。
詹的反應也很意外,詹很愉快的說好,然後很愉快的說,拜拜。然後電話就斷了
安小若此時還沒反應過來。今晚的詹,似乎有些奇怪。今的于更奇怪。今天的所有人都奇怪了。安小若覺得好象只有自己還是正常的。
半個小時後,喝著酒的安小若忽然發現于的臉上有一絲睫毛,安小若說,我幫你弄掉吧。正在安小若伸手往于臉上探去的時候,手卻被另一只手抓住了,安小若回頭一看,呆住了,是詹。
安小若在很久之後都沒有回過神來,居然是詹,詹不是在重慶嗎,怎麽跑成都來了。至于詹在耳邊說些什麽,安小若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她還在不停的想,詹怎麽來了,她怎麽來了。
安小若是在詹的擁抱中清醒過來的,她聽見詹說,小若,生日快樂。對這個生日禮物滿意不?
安小若傻傻的點了點頭,想笑,卻笑不出來。她想轉頭看看于,可是安小若忽然的失去了勇氣。
詹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依然是興奮的開始敘說她的驚險之旅,幸好我上來之前聯系了小四,要不今天我還真找不到你了。那我就不是過期了的生日了禮物了。哈哈哈。。。。
安小若只是回以微笑,微笑。。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很小,太小了。小得一轉身就會遇見自己所熟識的人,並且還是自己不願意見到的人。至少在此時安小若不願意見到詹。
離開的時候,詹說送安小若回家,安小若拒絕了。說明天再聯系她。安小若說送于回家,于拒絕了,說明天再聯系她。
盡管這個生日安小若並不是一個人孤單的過,有朋友陪著,吃了生日蛋糕,許了願。可是安小若不快樂,她覺得自己的這個生日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