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10 22:57:21飄揚的落葉
固定
我想妳每天一定有固定遇到的人,可能是家人,工作夥伴,或情人朋友之類的,但我發現現在我並沒有這樣固定會遇到的人,除了每個禮拜跟妳的談話之外。
這幾天我對自己的了解有很大一個進展,我更自覺到自己現在生活的一個模式。
國小的時候,生活中有一大堆朋友,我這樣講,每天都會碰到很多固定的人,不論是老師朋友家人等等。
國中是比較封閉的自我,看不到朋友的存在,但還是有碰到很多固定的人,如補習班的老師。
高中就回復到類似小學的狀態,不過,比國中小不快樂,簡言之:升學壓力。
大一二在靜宜,因為住宿的關係,有一些一起生活的室友,就是同一房間的朋友,這跟分租外面的情形不同,以固定來說,現在我幾乎很少看到我的室友,但常聽見他的聲音。
轉到東吳的大二,跟歷史系的大一新生類似,大家一同進入東吳這個新環境,雖然不住在一起,但每天固定見到的人很多,通常是分組報告的朋友,常跟她們一起討論報告。
大三跟她們就比較不熟了,課也沒在一起,又修了哲學系的課,但跟哲學系並不融入,看到等於沒看到,那時候的我漸漸傾向學校之外一個人的生活,平時很少跟人寫信打電話,那時我根本還沒有用一妹而,大三下我常會把電話線拔起來,我怕人家吵我唸書睡覺,我讀書看日劇,過的很悠閒的日子,現在想來那是很平順的一段日子。
大四開始,課集中在哲學系,但我跟她們實在不熟,我跟同組的學妹,認識了兩年,我還不知道她的電話,連課後討論功課的機會都不可能有,更何況聊天去出玩之類的事。這年我每天上課看到很多人,但好像看電視一樣,缺乏真實感,常看到她們卻跟她們有一段的距離,看她們的喜怒哀樂好像在演戲一般,自己置身事外的看。這年我也帶了許多森林育的活動,但森林育只有約三個月固定見面的期限,期限一過,大家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很少會有見面的機會了。
大五上延續大四這樣的基調,只是我更少去學校上課,而且也沒帶森林育,.我每天固定見到的人,是網咖的櫃檯小姐先生,但她們並不認識我,我們沒有什麼感情的交流,如果電腦會說話,那電腦大概是我最熟的朋友,我活在台北這個都市,我每天看到很多人,但她們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那種虛幻的感覺不知妳能體會,這是台北人的孤寂,表面上的寂寞,深層中一種揮之不去的孤獨。
這樣的模式也說明我為什麼跟怪獸那麼要好,因為我們是固定碰面的人,我們在帶完森林育後,會一起去上史英的課,也幾乎每天講電話寫信,宛如生活中的同學朋友。
而在大四五這兩年,我跟人的來往模式,就如同我們這樣,平時寫寫信打打電話,要見面還要特地約時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寫信打電話見面都是不固定的。
我跟人這樣不固定的交往模式,使我渴望一種穩定固定有品質的互動關係。
PS這是我五年前寫的一封信,感覺有種淡淡的哀傷,就淡淡的,彷彿我已經看透了一切。過了五年,我與人的關係大致也是維持這樣的一種疏離,無法長久的經營一段關係,這樣的我被PINK一眼看出,是我最訝異的是。有時候我對這樣的模式感傷,現在就蠻習慣這樣的關係了,當然我也不排除有再感傷的時候,譬如:寒冷的冬天總讓人對一切事情感到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