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09 01:12:58台灣女生

傳播里程碑的讀後感

一、科技決定論(technological determinism)-科技VS社會
  在大眾傳播研究的領域,主張科技決定了社會變遷並不是特別的主流,認為科技並非絕對的因素,科技的發展乃是順從[社會現況]、[經濟]、[政治體系]等各種因素彼此之間複雜互動下的必然結果,雖然麥克魯漢的預言在今日看來有著巨大的震撼力,但科技決定論仍是一個舞台上的二類主角,淹沒在NOKIA的廣告名言:[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社會[需求]的大範疇底下。

  但是吾人在十三項的大眾傳播研究里程碑中感想,科技決定論卻是貫徹首尾的主軸,或許,精確的說:[大眾傳播的研究,乃是不斷順應新媒介而生]。

  在該年代中,某樣媒介風騷的席捲當初的大眾時,基於對媒介陌生的恐懼,未知影響力的害怕,或是時代需要[二次大戰前後與戰時的各種研究]開啟了一個個的經典的大眾傳播研究。
财 二十年代的佩恩基金研究:電影。
财 三十年代的火星人進攻記:廣播。
财 五十年代應戰爭而生的瑞維爾計劃:宣傳單。
财 五十年代的誘惑純潔的心靈:漫畫書。
财 六十、七十年代的兒童生活中的電視、暴力與媒介、公共衛生局長報告、電視及行為:十年科學研究的演進和八十年代的啟示:電視。
财 八十年代的議題設定理論:新聞媒介[電視與報紙]。

  即便是開啟社會關係研究的人民的選擇,思索的研究主題之一:傳播媒介的宣傳在改變抉擇上所扮演的角色。

  傳播研究上的重要里程碑,證明了一個新科技決定新媒介,新媒介決定傳播研究方向,即使是受眾研究,也是先從媒介的形式研究起,才是媒介傳達的訊息內容結構。

  小結:科技導致傳播媒介的變遷,媒介的變遷帶來不同需求和特質的受眾,引領了新的社會和文化變遷。過程中,媒介與社會的關係並不是單向式,而是互動式影響,新的社會、文化、價值反饋於媒介,媒介也反映社會變遷的情況。這是一個複雜的過程,而我也成為科技決定論的信奉者。由於科技的快速變化,媒介與社會的關係便反覆無常,因為存在大眾社會中的是愈來愈多樣化的媒介生態,而媒介又是大眾學習如何應付以及反應所居住的複雜環境,媒介甚至提供大眾對外在世界[社會]的解釋、決定什麼是大眾該思考的事物,對大眾塑造內在概念來影響認知、態度與行為。

  在愈來愈多的例子中發現,媒介影響了人,[例如:媒介對暴力、種族的描述],人因此出現了反社會行為,雖然媒介也能影響人出現利社會行為,但在吸引觀眾眼球的今日,劣幣驅逐良幣的情況是顯而易見的。

二、傳播研究的理論典範:大眾社會(mass society)→認知典範(cognitive paradigm)→意義典範(meaning paradigm)→?
  典範是大眾傳播研究的燈塔。在不同的典範框架下思考,引領著傳播研究和大眾播理論的思考方向。

轩 大眾社會

大眾傳播理論最原始的架構,從[大眾社會]的意義開始。[大眾]這個名
詞並非指大量的意思,而是一種特定的社會體制,即為一種當工業化、都市化、現代化等逐漸改變社會秩序而使得社會體制變遷的過程。大眾社會的概念引導了媒介效果萬能論。大眾社會的份子因為工業化、都市化、現代化的過程中造成的社會差異與心理隔絕,彼此分散、差異大,缺乏社會聯繫。所以人愈來愈依靠大眾媒體來獲取訊息。如果個人又不受社會因素的影響,每個人又擁有相似的特徵和情緒,那麼媒介就可能產生極大的影響力,因為媒介訊息會由不同的人以相同的方式接收、理解,並產生同樣的情緒反應。

  在大眾社會的特徵與個人特質,導致了媒介效果的萬能論,就是[魔術子彈理論](magic bullet theory)。
  
  但是大眾社會的人們,並不是如此單純化,若以我所信奉的媒介科技決定論該是:當科技加速了多樣化媒介並陳,加速了工業化、都市化、現代化的進展,人們的生存出現了正式的社會制度[契約、司法制度等]來約束彼此,因為人們是走向更大的個人差異,以及更加迷亂的社會關係與社會範疇。
  
  複雜的人,如何能被同一顆子彈所擊倒呢?

轩 認知典範

  對於研究人的興趣開始了。每個人的人格不同,究竟是怎樣形成的呢?人是如何社會化?如何學習?如何形成意見?如何做出決策?
  媒介對人的影響,從媒介的形式[電影、廣播、報紙]轉變到媒介內容的訊息結構研究。媒介訊息如何影響人的認知、態度與行為?

  在人民的選擇中,看見了媒介宣傳之於人的活化(activation)、強化(reinforcement)和轉化(conversion)的影響模式。
  在二次大戰期間的傳播實驗:影片的研究中,發現訊息結構[片面之詞和正反並陳]對於人有不同的說服效果。
  在耶魯研究中,傳播者的可信度與訊息的結構與內容,都能影響著人的認知情形與被說服與否。

  最重要的,是在這些研究的過程中,確定了人在社會中形成意見、態度和表現行為的複雜性。人並非單純的受到媒介的影響就能夠改變,個人的預存立場、所處的社會範疇[職業、教育程度]、以及社會關係網絡[親身影響、意見領袖]都與媒介內容訊息交互者影響人如何形成意見、態度和行為。

  受眾研究逐漸成為傳播效果研究中的焦點,像是凱茲(Katz)與拉查斯菲爾(Lazarsfeld)的《親身影響》和瑞維爾計劃[人際網絡傳播的資訊品質]。

  認知典範雖然帶來了傳播效果有限論的時代,但傳播研究卻也因此大放異彩,傳播理論走向多樣化的假設:結構功能說、衝突論、現象學等。

轩 意義典範
  媒介效果有限的結果令學者與大眾都不滿意,因為舉目所及,媒介對生活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尤其是在政治與消費行為上。

  媒介微妙與長期的效果究竟是如何?難道一定要立即的態度、意見或行為的改變才能證明媒介的效果?
  媒介充斥的時代,人們所理解的社會真實與媒介建構的媒介事實,也就是[吾人腦海中的圖畫]與[媒介描述的外在世界]究竟有多大的一致性?
  人們在社會化的學習過程,媒介扮演的角色如何?尤其是在五十年代電視大量普及之後,電視已經成為社會各階層共享的一種經驗,看著電視長大的我們,是不是會減少差異變得同質化?

  柯恩(B.Cohen)在六三年出版的書中,最有名的一句話:[報紙多半不能告訴人們想什麼,卻極有效地告訴讀者該想什麼]。這句話也是媒介議題設定功能的原始概念,媒介的議題設定不就是在於提供[外在的世界]來形成吾人[腦海中的圖畫]嗎?媒介確實幫助了人們塑造世界觀,提供了意義,人們也主要的透過媒介去學習如何應付及反應所居住的複雜環境。

  雖然人們的社會化過程並非單純的媒介因素所影響,而是有數個社會機構[家庭、學校、教會等]來負責傳遞文化,但是從兒童生活中的電視、暴力與媒介、公共衛生局長報告、電視及行為:十年科學研究的演進和八十年代的啟示,我們已經可以知道──我們永遠無法準確的知道什麼人的什麼(what)觀念、信念、行為會被什麼方式的媒介內容所影響。

  所以,以一個在傳播媒介戰國時代生活的我來說,即便我自信有足夠的能力主動挑選有益有利的媒介內容來接受,但我仍不清楚究竟看著電視長大的自己,有多少錯誤的媒介真實已經內化成為我的世界觀,也許與上個世紀的人們比起來,我受媒介影響對暴力的容忍度也超越了那個年代的負荷,只是我不自覺。
  媒介已經令人不曉得是人們操控媒介?還是媒介宰制社會與人們?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小孩,我就能比電視[或是各種日新月異的新媒介]教育他更真確的世界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