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是什麼?

“是以為沿著405公路就能一路開回台北”

這是我好朋友珮琪2000年暑假在UCLA遊學幫寂寞所下的注解，我非常認同，那是種如人引水，冷暖自知的感覺，因為那一年我也參與其中。很多事，不是親自體驗，是無法體會。

上星期六我因為載我朋友蘋蘋去機場，再加上中午約了我小學同學湯先生吃中飯，在午餐時間前我還有些許空檔，我特別沿著405公路，開車到以前住的公寓看看，那棟正恰恰位在405公路旁的公寓。到現在，我還能清楚記得那時我的公寓號碼，也能一眼就馬上認出屬於我的陽台及窗戶，那個即使關著窗戶還是能清楚聽到由405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子所造成的噪音的房間。當時的我跟珮琪都非常痛恨這種噪音，因為這噪音害的我們即使在大熱天也只能關著窗戶，而唯一能開窗戶的時候只有星期五下午，因為塞車，所以公路上會異常安靜，這也是我們唯一可以落得耳根清靜的時候。

曾幾何時，哪種讓人痛惡惡絕的聲音卻讓我十分懷念。那天我就站在我從前家的樓下，再次體會到那時珮琪所定義的寂寞。那天我真的是有那麼一點寂寞，雖然我已經有小藍，我再也不會哪裡也不能去，我也知道再過兩小時湯先生會陪我一起吃中飯，我不會是一個人到餐廳，傻傻的吃著份量大到我完全吃不完的餐點，但是感覺上，卻依舊有那麼一抹淡淡的說不上來的寂寞，是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受到地形所影響。

都是這該死的405公路，每回經過這條公路，它都會給了我一個能一路開回台北的希望，卻也在我下了出口後，狠狠的讓我再次失望。


03/29/2004


作者的話： 一定是大腦也查覺到我快要26歲了，所以最近才會特別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