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11 13:41:43*

聚散之後

人與人的相處是很微妙、複雜的。

初三、初四、初五連三天都跟以前的同學吃飯,好久沒見面的同學,見面了心上都有滿滿的喜悅,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也常常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靜默著,對視後也只是淺淺笑一笑。有些往事談起來還是很甜美,有些未來的規劃彷彿就在明天會實現,談到人事已非不禁唏噓嘆息,人生啊!我們都承認人生充滿許許多多的無奈,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有個無解的問題。
「我很好,學業、感情、人際‧‧‧,一切都在我的計劃安排中,都在軌道上,將來就是當一名醫生。」同學A說。
「我背負的並不一定都是我本該承受的,為什麼我受到這些不公平的人生待遇,那些是上一代的問題啊!」同學B說。
「‧‧‧看著生老病死,還要到殯儀館見習、上生死學的課程。護士不能有情緒脾氣,只能偶爾私底下同學間互相吐苦水。」同學C說。
我靜靜諦聽,聽我不懂的領域的知識,聽我聽完之後的自己的心聲。
我呢?
「我很好。沒意外就是先教書,將來再考研究所。」我以同樣的話回答我三個不同階段的同學,而這真是我要的人生嗎?

在外時想家,回家愈久,我愈想回台北獨居的房間。人常常在兩端之間搖擺不定,以為自己在追尋,其實還是在要與不要、好與不好、對與不對、可不可以之間徘徊。
找到平衡點了嗎?
打算上台北,媽媽問我學校還沒開學何必這麼早回去,我笑說:「書沒唸,懈怠很久了,而我也回來一禮拜了呀。」親情是最難放下的。
回家相聚,我還是會在離開,我只是要自己沒遺憾就好。

聚散之後,還有什麼,其實沒有什麼了,只有聚時散時是真實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