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19 16:11:23楓葉中的舞步

_______SEE YOU NEXT YEAR。

 

 

「其實,看完這個無名氏作者的文章,

心裡很替這份無奈的感情傷心,差點就流淚,是我看過

最深最愛也最悲傷的情書了。」

 

 

 ZONE / secret base 。

 

生命中有很多承諾,都只是場面話。

 

有一段時間,這四個字就像魔咒一樣,只要一個不小心觸控耳膜,或撥動眼簾,我的眼淚就會立即崩盤。

為了搶救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的淚腺,當下只好不斷地自我催眠,等第一萬次,等第一萬次就好了。我苦苦說服著淚流滿面的自己,逼自己一定要相信,如果第一萬次在聽到或看到這句話,我一定會沒事。

而現在,應該就是那第一萬次了。因為我的心情相當平靜,再也沒有任何想掉淚的情緒。

事到如今,我只搞懂了一件事。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論你多想佔有對方,多希望永遠不要分離,但人生總不斷會劃出意外的軌跡,讓人哭笑不得,卻對結局無能為力。

 

說再見,不一定會再見。

想擁有,不一定能長久。

 

2004年10月,是我生命中一個很悲傷的月份。

在美籍的男朋友突然提到要到阿富汗工作一年之前,我一直不曾真正理解過「生離死別」的具像意義。但當事實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如影隨形的離愁,也在剎那間傾巢而出。

還沒讀過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塞尼所著「追風箏的孩子」和「燦爛千陽」之前,在我心目中的阿富汗印象,除了美國911恐怖事件,惡名昭彰的塔利班政府,蓋達組織大頭目賓拉登之外,只不過是電視新聞中一抹模糊而遙遠的影子。

但是從男朋友口中,帶著嚮往語氣所提到阿富汗,卻讓這個夢幻感十足的國家,頓時顯像為沉重的具體存在。

男朋友是美軍,美國和中東的對峙情勢,讓他一直可望能為祖國盡心力。至於我們平凡老百姓所擔心的什麼「危險」、「落後」、「自殺攻擊」、「可能回不來」等事,對他們英勇軍人來說,只不過是可恥懦弱的反應。

 

所以當我動之以情,講到嗓子沙啞,求到全身疲憊,卻仍然動搖不了男朋友的心意,我感到相當絕望。軍人的腦袋,不,應該說是美國軍人的腦袋,還真是不可理喻啊!

重點是,這個決定不但會影響他的人生,也影響著我們的未來。

 

交往三年,扣掉不得已的遠程出差,我們幾乎不曾真正分開過。在一起這麼久,突然要分開一年,他要去的又是一個很難用文明方式連絡,終日煙硝瀰漫的戰亂地區,滿滿的牽掛和憂愁,讓我的心不斷超載,好像在也找不到停損點。我不斷問著自己,這一年,到底要怎麼樣撐下去呢?

 

離開前一個月,男朋友安排了一趟「十八相送」美國之旅,帶我從北卡羅萊州起跑,一路玩到佛羅里達州的坦帕灣。最終他在獨自飛到華盛頓D.C,由那裡出發前往阿富汗。

旅行期間,我沒有掉半滴眼淚,只是拼命玩,拼命笑,好像要把未來一年份的笑容,全部灌到男朋友的腦海裡。

  

我們住在夏洛特成大吃大喝,在棉花田裡照幼稚的相片,在蜿蜒曲折的大西洋海岸打赤腳追逐。我們到坦帕灣著名的Busch Garden過萬聖節,跟老美一起裝神弄鬼,還玩遍所有刺激指數保證高過劍湖山世界的驚險遊具。

 

男朋友不知是什麼心態,似乎很認真要在最短期限內,把我順練成霹靂嬌娃。他帶我去騎馬,讓我手心冒汗,拉著韁繩跟著馬兒在森林中奔跑。他哄我去划獨木舟,把我一個人丟再水裡亂划一通,終於學會了Canoeing。

  

但最狠的是,某一天當我們吸飽了佛羅里達的明媚空氣,也曬過癮了坦帕灣的燦爛艷陽後,男朋友居然一臉賊笑,毫無商量地,就把我載到吸引無數跳傘客朝聖的Skydye City。

相信我,我的膽子一向不小,但絕對沒有大到可以從飛行在一萬兩千英呎高空的飛機上跳傘。即便首次跳傘的遊客,按照規定都必須選擇背後綁一個教練的Tandem Skydive,但所有過程,飛機門打開,從那麼高的空中跳下去,接著歷經一分鐘的重力拉扯經驗,以及過程中怕摔死的恐懼等等,還是那麼百分百實在、活生生、血淋淋,讓人畢生難忘。

 

無論如何,我現在家裡還高掛著那張通過Tandem Skydive的光榮證書,只當時男朋友說過的話,許下的承諾,兩人興致勃勃為一年後再見所做計劃,卻早已煙消雲散。

在快樂美好的旅行,總有結束的一天。

隨著離別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發現我越來越笑不出來了。明明心裡發誓,一定要笑笑道別,讓男朋友在一年的軍旅生涯中,只記得我的笑臉。但這種事就算我是理性勝於感性的物理系畢業生,還是做不好,也做不到!

 

最後一夜,在幫忙男朋友打包完行李後,我們以從未有過的激情,歇斯底里做了最後一場愛,就好像兩人沒有明天一樣。

在男朋友的懷中,我一直想,眼淚的防波堤好像快要崩潰了......。

凌晨四點半,鬧鐘準時想起,男朋友從我身旁跳起來,完全沒有發現我徹底未眠。以前出門我們都是同進同出,沒想到這一次,我卻只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為他送行。陪著男朋友把一件件行李送下樓,我努力保持優雅平靜。但連一向爽朗的男朋友這時也沉默了,靜寂無人的飯店大廳,只聽得到我們兩人酸楚的呼吸。

所有行李一一上了車,計程車司機也準備就緒,男朋友緊緊抱住我,溫柔吻著我的額頭,輕輕說了:「Hey girl,see you next year.」

我像鸚鵡一樣也重複了一遍:「see you next year.」但硬擠出來的笑容早已潰不成軍,暴灑下來的淚雨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著男朋友不捨地坐進計程車後座,我看著男朋友對我用力揮著手,我看著車子逐漸再我眼前凝縮成一個小黑點,終於消失不見。

就這樣,計程車在這一夜把我男朋友載離飯店,也載離我的人生。

 

 

「過了一年,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我知道,包刮你和我......」

再那一年的煎熬裡,我接過幾次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也許是中東太遙遠,也許是阿富汗太過蠻荒偏僻,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經常只能聽到雜音,就算能講上幾句話,也會被遠距離訊號干擾,講著講著突然就斷訊了,就沒有了,只剩下電話這端的我,抓著沒人理睬的電話筒默默流淚。

想抱的時候抱不到。想聽他的聲音聽不到。想到快瘋掉時,我一遍遍回想著我們在美國的美麗旅程。但甜蜜的回憶run到最終,總會被最後那一句「see you next year.」當下給痛擊的淚流不止。

就算有報平安的email,就算有傳達思念的電話,就算有報導近況的照片和信件,但許多還是會像被風化的石頭一樣,漸漸改變形狀。感情當然也一樣。

在見到男朋友時,已經過了一年又一個月零三天。

整整一年多,我怎麼活過來?怎麼找到新的生活重心和步調?怎麼調適自我?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一場夢。但重逢那一天,我並沒有感受到曾經幻想過的喜悅,也沒有像<未婚妻的漫長等待>一樣,和男朋友重回彼此懷抱,寫下一般世俗男女憧憬的童話結局。

S男人經過一年多的軍旅歷練,散發著成熟強烈的男人味,及幾許被生活侵蝕的滄桑。但最讓我驚訝的是,兩人之間,突然湧上一股難以填補的疏離感。

嘴唇、眉眼、身體,似乎都沒變,但他站在那裡,感覺卻整個都不一樣了。我知道不只我這樣想,男朋友的眼神也同樣說明了一切。

「好久不見......」

「嗯......」

「過了一年,很多事情都變了......」

「我知道,包刮你和我......」

「也許,我們的未來也改變了......」

「我知道......因為一年前,我們已經分開了......」

一年前,我們其實都以為,天底下沒有什麼是可以改變我們的感情。

但是我們錯了!

 

再怎麼怕失去,會走的就是會走,

拼命佔有還是沒用!

我要說的是,真的愛一個人,就要隨緣。再怎麼想擁有,再怎麼怕失去,該留的自然會留,想走的還是會走。

很多男人喜歡拿愛當藉口,頂著愛的光環,裏著愛的糖衣,把情人關在家裡,隔絕她和外界的關係,支配她的生活,主宰她的生命,就大聲嚷嚷他有多愛她,但對我而言,這些都是占有慾。

偏偏有些女人就是吃這一套,只要另一半隨便嚇唬兩句,就會交心過命,把自己全部的感情、時間、生涯的規劃、一週的動向、旅行的地點、甚至晚餐失什麼的決定權,通通交給對方。

身心靈肉、思想、人生,全被殖民了,怎會是愛情?

我們一起來想一想。

「我男朋友不准我穿迷你裙。」

「我男朋友要我今晚陪他。」

「我男朋友說我是他的。」

聽到這些話,有多少女人會覺得「我男朋友很愛我」?有多少女人會覺得「我男朋友占有慾很嚴重」?

不管你答案是什麼,希望大家都幸福。

 

 

 

 

 

 

最後,再聽一首音樂 aqua timez/夜夜夜,我最喜歡的一個日本樂團。

日本最近有一個新團,我聽他們音樂好一陣子了,這個禮拜看見日本樂團頒獎典禮,他們有得獎,很替他們開心,他們是"AAA"。

 

 

 

 

楓葉中的舞步 2008-10-26 15:22:48

哈哈哈哈哈
你混喔:-p

♦叛變& 2008-10-25 19:02:01

人在同學家
回家我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