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22 15:51:36

1999那年,你和她之間

1999年夏天
淇在我租賃的公寓聊天,在她輕吐雲霧當中,我笑著說:「高中時的我最討厭人家抽煙了,沒想到在我的好友們學會抽煙之後,我居然能身在一片雲霧中處之泰然,絲毫不在意二手煙的汙染。」突然間,淇將話題轉到了你身上,「妳是怎麼放棄他的?」「其實,一直到現在我對他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我老實的回答。
淇訝異著在經過了這些年之後,我對你的愛一點都沒有改變,「我是真的愛他,而且很愛、很愛」「我只是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要再與他聯絡,因為這樣對我們都好」
這幾年當中,我不曾向任何人詢問過你的消息,偶而之間會從同學口中傳來關於你的些許消息以及接到你打來的幾通問候的電話,儘此而已。

淇主動對我描述著你的近況,「每次她剛回國時,他們的感情就會很好,時間一久又開始起爭執,有時還吵到瀕臨分手,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已經上演幾百遍了」
是啊!我沒有忘記,某次你帶著她到我們公司牽回你家車子時,她那副高傲又帶著示威成份的表情,她正對我炫耀著你們的幸福呢!
「常常我們一群朋友在飯桌上她就擺起了臭臉,我們都快受不了她了!」我不解的問淇以你的脾氣為什麼不乾脆跟她分手算了,「在這種鄉下小地方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要是男方提出了分手,那她情何以堪啊!」原來,就算要分手也得是她先提,你不能當個負心漢啊!「況且,要是他們發生了關係,他也會對她負責的」聽到這裡,我嘴巴上說著什麼時代了這種事情都是兩廂情願的哪有什麼負不負責的,但我心裡真正想問的是:那你需要對她負責了嗎?我始終沒問出口,因為我知道淇是在對我暗示。


在淇燃起了第二根煙時,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我覺得他好像在喜歡我耶!」「怎麼說?」我問,「從他服役單位調到台中開始,我們又聯絡上了,也因為以前在學校時大夥兒感情就很好,所以我幾乎把我的排休排跟他的假一樣,他放假時我們幾乎都在一起。」「我對他的感覺就跟以前一樣是一家人的感情,但有好幾次他在喝醉時好像在藉酒裝瘋似的,儘對我說些怪怪的話,就是要我跟他在一起之類的,而且他有時去住我那兒我是不反對,不過有時半夜睡醒旁邊居然多了個人,也讓我深感困擾,以妳對他的了解,妳覺得呢?」
我怔了一下,勉強牽動我的嘴角告訴淇「是的,他是在喜歡妳!只是以他的個性讓我不能確定他究竟是把妳當成他的真愛亦或是只是精神寄託上的浮木,因為跟他女友之間常吵架,所以他會覺得妳比較了解他、體諒他,而且在這段時間裡妳一直陪伴著他,而使他對妳產生了依賴」
淇說當她跟秋田說時,秋田本來也不相信,因為你們本來就是好朋友,所以你對淇所做出的所有照顧她的行為,被所有的人視為理所當然,但是當秋田聽到你跟淇講電話的內容時,他卻也不得不相信了。
淇問我為什麼我沒有很驚訝的反應,我說:「當我們還在學校時,就有人問過我,你們感情這麼好,我都不怕他對妳產生感情嗎?當時的我對妳有信心因為我知道他不是喜歡的型,而且妳還記得有一次妳陪他到我公司的事嗎?那時候他對我的態度已經讓我覺得我已不存在他的心中了,我以為他決定專情於他女友,所以當妳這麼說,我只有一種真相大白的感覺罷了!」「不過......如果現在妳對他的感覺變了,妳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喔!只要他把跟他女友的關係搞清楚,妳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會祝福你們的」我言不由衷的說著違心之論。
淇說:「拜託!才不可能咧!我對他真的只有家人的感情,誰會跟家人發生其他感情啊!」
我說:「如果妳不喜歡他的話,就不要讓他再有任何錯覺了,我們都已不是小孩子,所以就算沒發生任何事,他也會誤以為妳是在給他機會吧!其實他很可憐,因為種種因素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感情,雖然他對他女友還是有感情的,但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這個女孩並不是一個做為老婆的好對象,他卻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只能兩個人就這麼耗下去,妳給他的這些假象,對他來講無疑又造成了另一種痛苦。」淇允諾我會與你保持在朋友的距離。

這使我想到當初我轉交給淇的那束紅玫瑰,彷彿是被下了咒語一般,你真的將感情轉移到淇的身上,而我們之間就像當初所有被我丟棄的花朵一樣,已凋零殆盡!

我不傷心,只因我早已認清了事實,我只是可憐著你,連選擇自己想要的愛情這麼簡單的權利都沒有,而你執意走上政治一途的決心更是讓我為你擔憂,這是一條不歸路,而你是否禁得起挫敗的打擊?

Rock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問我會不會後悔就這麼與你失去聯絡,如果我就這麼陪在你身邊,或許我會取代你女朋友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沉默了一會兒後笑著說我不知道。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你終舊也沒為了淇放棄你女友不是嗎?就如同我當初想的一樣,她能帶給你許多事業上的幫助,如果當初我們仍繼續下去,我所受到的傷害是不是我能夠承受的我並不確定,所以說不感到可惜是騙人的,因為我真的很愛你,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能陪伴在你身邊,與你分享所有的悲傷與喜悅,但我並不後悔我所做的決定,因為我已無法承受在喜悅的背後是那麼痛徹心扉的傷害了。
我已將對你的所有感情慢慢沉澱,堆積在我心底的最角落,也許真有一天,我也能將對你的這些感覺輕鬆的按下dele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