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三） 2005.5.7

突然陷入回憶的我被窗子噗拉一陣顫動警醒了，不自覺往那個方向看，
居然看見幾天不見的小灰悠閒地跳進來，
熟悉自在地找了一個桌子舔毛，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小灰！」我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小灰瞥了我一眼，繼續梳毛。

「恩，虧你還記得這個家。」正在整理貓沙盆的貓主人說話了，
他過去拎起了小灰的脖子，難得這麼顯露情緒似的跟牠咕噥說著話。

「抱歉，我想我該回去了。」我突然從椅子上倏然站起，
笑著說：「小灰回來真是太好了。」

「恩，不送。」

我手裡攢著包包打開門，感覺到一雙眼睛一直望著我，
可能是小灰，也可能是小灰的主人，不過那不重要吧。



在回家路上的我面無表情地走著，腦海裡有點亂，
我感到很煩躁但又說不清為什麼，我對人總是突然提起興趣又倏然消失，
而這種感覺就這樣清楚地在腦海裡撞著，
憑著直覺，我一直走一直走略過了自己熟悉的每一條路，同時練習將腦袋清空，
星星在天上糾結發亮著，我的腳步越來越快，
好似在拚命丟開什麼黏膩污穢似的，剎那間好似看到蘇瞇著眼睛。


這個時候，我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