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10 10:35:39

〔小說〕北極光

 
跟一群朋友走在山徑上,天空很大很藍,像是假的一般,山很大很綠,無止盡的瞭闊。

嬉笑間,總有一些遺憾:在這一群人之中,總是少了一個人。

”嘉玉,現在會在那?” 他這樣想著。

說也奇怪,他總是會很偶然地遇到嘉玉,而在那之前他總是非常想念她。非。常。想。念。

”啊!北極光!” 
旁邊朋友的驚呼將他拉回現實,他順著朋友的手勢看向天空。

天啊!那真的是北極光!

傳說中,北極光只會出現在空氣極佳的環境中。

夢幻。飄渺。但又真實存在。

它從那裡來,又要往那裡去?

在這一刻,山徑那頭湧現了另外一批人,他們也驚嘆著北極光的美。

在那嘈雜的人聲中,他聽到了一個聲音,清亮。高亢,如同以往一樣。

unbelievable, but real and as usual.

當他在人群之中搜尋著她的時候,他的眼神對上她的,她也看到了自己,然後她閃躲過了眼神而帶著朋友往旁邊的叉路走去。

”為什麼?為什麼老是這樣!” 
其實他也說不準嘉玉對他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在最近一年裡,他試圖尋找過去的軌跡:我沒有說的話是什麼?覺得歉咎的是什麼?當他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卻沒看到嘉玉也作了很多努力,他錯過了很多。他心想,如果北極光都能出現了,為什麼他不能勇敢地告訴她他的愛?就算結果是她不愛自己都好。

”老師!我要去追她!我會小心安全的。好嗎?”
在得到長輩肯定的眼神後,他追了過去。

當他追到嘉玉的時候,卻看到她扭傷了腳坐在地上十分疼痛的樣子,她的朋友阿壯正和其他人商量著怎麼把她帶下山,他走近,阿壯看到他,阿壯是知道他和她的故事的。

”阿壯,讓我來,好嗎?”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阿壯懂了他的意思,讓出一條路來給他。

他一把把嘉玉抱起來,嘉玉在他懷裡想要掙脫。

”不要亂動!就算妳不想見到我,至少讓我照顧你下山好嗎?”

嘉玉安靜了下來,迎上阿壯擔心的眼神,”沒有關係,放心。”

下山的路上,他一直感覺著自己的心跳,嘉玉也一定感覺到了。

”我.... 好多次我鼓起勇氣要說了,而妳總是逃走”
”我總在想,為什麼我常不經意的遇見你”
”剛看到北極光,然後又遇見妳,妳又逃走”
”剛追過來之前,我在想,”
”北極光都能出現了,那我為什麼不能告訴妳我的愛。”
”我.........”

轟隆一聲巨響,山徑癱坍,一個重心不穩,懷裡的嘉玉往山谷裡掉去

”不要..................!”
他伸出走,看著往下掉的嘉玉,她的眼睛,還有那燦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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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他睜開眼睛。天亮了!左邊胸膛還在震憾著。

”原來,有了北極光,我還是不能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