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瀏覽昔日日記，發現下文仍有一定啟發意義，故貼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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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處未算低。

有些時候，補習學生的反應真令人有啞掉的感覺。老實說，某個學生的狀況真的非常危急，會考尚餘數天，她不急，你倒急死了。

作為一個補習教師，我實在很忍受不了學生連最淺顯的常識問題都無法解答。回答不了尚是其次，最要命的是答不到問題卻滿不在乎的態度：「答不到就答不到，這麼難，從未聽說過。」

拜託﹗請問有誰認為「從沒聽過潘金蓮這個人」會出自一個會考文科生的口中﹖這叫很難﹖你是在香港出生、長大和受教育的啊﹗我能容忍你對《金瓶梅》與《水滸傳》的無知，但至少會聽過武大郎、西門慶與潘金蓮吧﹖電影和電視上也有飾演過這些人物啊﹗

看到她不以為然的表情，我心想：「算了﹗我來賺錢的，不是來嘔氣，不懂就不懂，何必動氣。」本來就此了事，誰知她的狙擊好狠：「莊子與李白，哪個的時代較早﹖」

「......」好吧，短暫失憶是常有的事，我便再給你一點提示好了：「嗯......莊子是先秦時期的歷史人物，至於李白，與杜甫齊名，知不知道他們最擅長創作什麼﹖」

「是不是詩啊﹖」

「（興奮狀）對了～～～～～～﹗﹗那你現在該曉得李杜二人身處哪個朝代了吧﹖哪個朝代盛產詩歌啊﹖」

「什麼嘛﹖即是哪一個朝代﹖」

「......」

或許我不應要求太高。對於一個連「四大名著」也沒聽說過的文科生而言，不曉得潘金蓮與李白，或是將關漢卿錯認為《紅樓夢》的作者，都是理固宜然。所謂「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哀哉﹗

(寫於28/4/06)

圖片說明：這是我當時補習時最常做出的表情......(洋蔥好可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