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 11/4 《遊戲時間》
魔光週推影片
日常生活系列影展
導演:賈克.大地(Jacques Tati)
法文發音,英文字幕,120 mins
法國導演賈克.大地第四部電影,也是賈克.大地作品中極受好評同時也最昂貴的作品。片中賈克.大地再度扮演曾以《我的舅舅》、《胡洛先生的假期》而大受歡迎的角色胡洛先生。電影藉由胡洛先生和一個美國觀光客芭芭拉在未來巴黎的相遇以及兩人的巴黎之旅交錯敘述而成,一共分為〈機場〉、〈辦公室〉、〈世貿展覽〉、〈公寓〉、〈皇家公園〉和〈旋轉的車陣〉六個段落。 《遊戲時間》如同賈克.大地其他作品,
隨處可見早期默片的喜劇肢體元素,同時也展現富有個人風格的懷舊法式幽默,帶領觀眾經歷一趟豐富的喜劇之旅。
時間:2010. 11. 03- 04 週三、四 18:30-20:30
地點:文二館C2-220魔光實驗室
國 立 中 央 大 學 法 文 系
魔 光 實 驗 室
11/3 - 11/4 《遊戲時間》
影片年份:1967
出 品 國:France | Italy
出 品:Jolly Film
語 言:French | English | German
色 彩:Color
片長:120分
劇情簡介
法國導演賈克.大地第四部電影,費時三年拍攝,藉由賈克.大地飾演的胡洛先生和一個美國觀光客芭芭拉在未來巴黎的相遇,以及兩人的巴黎之旅交錯敘述而成,一共分為六個段落。
〈機場〉、〈辦公室〉、〈世貿展覽〉、〈公寓〉、〈皇家公園〉和〈旋轉的車陣〉六個段落。
線條簡單的鋼鐵架構和大量玻璃的使用,反映出未來巴黎處處嶄新的建築,讓城市生活顯得規律、簡潔與冷酷,表達大地對現代化生活的觀察。只有導演飾演的胡洛先生,代表的是他所懷念與喜愛的舊巴黎生活,強烈的對比,和有點突兀、不知所措的喜感。也代表了大地對於新科技所帶來的新生活和人類互動的觀點。
《遊戲時間》從64年開拍,直到67年才完成,電影中最有名的即是片中出現許多未來城的場景,都是導演賈克.大地堅持搭景出來的,耗時費力,甚至讓他舉債才完成這部電影。電影運用大量的偏灰、藍、黑等冷色系,看起來如同黑白電影,同時也在聲音上做了許多設計,來表達未來生活機械化感。楚浮給予本片極高評價,他說「《遊戲時間》彷彿是從另一個星球來的電影,它讓電影從此不一樣。」。
早在40年前,賈克.大地就已以一個「未來世界」精準地描繪出「全球化」所將面臨的種種問題。近年來學者喜歡以「編舞家」來形容他,身體的移動、移動的目的與慾望、與人對身體的駕馭能力,全是主導他影片敘述的主軸。假如你已看過《遊戲時間》,一定知道這不是一部「看過就算擁有」的影片,而是一部值得一看再看,一部只有觀看時才讓我們自己覺得存在的影片。假如你還沒看過,那你需要事先知道的只是:這是一部幽默詼諧到令人笑出眼淚的影片。
(以上來自光點)
相關電影評論
<電影人物> 賈克大地(Jacques Tati)的懷舊法式幽默
[size=4][color=navy]輕柔幽雅的法國香頌飄盪在怡人和諧的鄉村景致中,空氣裡隱約有種慵懶的、屬於懷賈克大地(Jacques Tati)影片最主要的氛圍與基調。每觀賞一次賈克大地的影片,就好像在香榭大道旁的咖啡座度過了一個輕鬆愜意的秋日午後,只不過其中充滿了更多的笑聲、奇想與啟發。
欲分析賈克大地作品的風格,就絕對不能不先提及賈克大地他個人特有的表演風格,從第一部作品《節日》(Holiday),到《胡洛先生的假期》(Mr. Hulot's Holiday)之後一系列以胡洛先生(Mr. Hulot)為主角的影片,賈克大地成功地塑造出另一個喜劇銀幕英雄,說「英雄」對胡洛先生而言或許太過強烈、不符合他溫和的個性,但是他在喜劇發展史上的地位,重要性絕對可與卓別林作品中頭帶小禮帽、足蹬大頭鞋、手拿長柺杖的經典小人物相提並論。在造型上,胡洛先生亦如卓別林一般具有固定的裝扮,口裡叼根煙斗,身著七分褲並露出一小截襪子(通常是深色的),而且總是穿著淺色、略顯老舊的風衣,戴著一頂小帽,手上不是提著公事包、就是拿把黑雨傘,與卓別林利用人物造型製造趣味的手法不謀而合。在表演方面,胡洛先生的肢體與演則發展出屬於賈克大地式的風格,猶疑的腳步、微駝的背,在肢體的姿態上就先透露了這個角色謙卑、內向的平和性格,而胡洛先生於影片中與其他人的交往過程,也一再強調他溫和的個性,因此,即使他身材高大,氣質上的平易近人依舊使他深受孩童和小狗、小動物的歡迎,而這樣的特性在非胡洛先生系列的影片中依舊清晰可見。
觀察賈克大地的表演,不難發現存在於其中的人物發展性:在第一部作品《節日》中,郵差的角色雖已略具後來作品表演上的特色,風格還不很明顯,但是郵差遊走穿梭於眾人中怡然自得的神態、不經意引發的災難、突發奇想的動作,卻都已具備風格的雛形,及至《胡洛先生的假期》開始,略微誇張、刻意強調的表演則自整部影片中突顯出來,從突出到圓融地與影片趣味的情節融會成一體。而賈克大地在《節日》中的演出,也彷彿是為了接下來的表演所做的實驗,測試此類法國現代鄉村小人物所具備喜劇因子的可能性,一經測定,《胡洛先生的假期》以降的影片中就出現了那位我們經常可見的喜劇經典人物了。
在《胡洛先生的假期》中,人物表演上的風格可說是最為明顯的,而且隨處可見早期默片人物的喜劇傳統,例如片中胡洛先生幫人抬行李,卻不小心穿過房間衝到屋外。以及不時出現的摔跤、掉到水裡等身體上的災難,都是傳統默片喜劇經常使用的手法。到了《我的舅舅》(My Uncle)、《遊戲時間》(Playtime)等片中,仍然保有些許此類肢體動作上的喜劇元素,但是臉部的表情則明顯的減少了,使得賈克大地的表演風格逐漸脫離了傳統插科打諢式的演出而自成一格,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其間相似之處(造型、動作上的滑稽),並辨識出其中的差異(賈克大地的幽默更加與環境融合、對應),穿梭於影片的各個事件、段落之中,時而介入、時而旁觀,帶領觀眾經歷一趟豐富的喜劇之旅。
由於賈克大地的作品基本上是根據人物而鋪陳開展,趣味的來源也經常是根據主要人物與其他人、或與環境之間的關係的對應而形成,因此也構成賈克大地作品敘事結構上的特色之一。劇情的推展經常是藉由主角的一段路程而展開,可能是郵差的工作路程(《節日》)、某年夏季的海濱度假之旅(《胡洛先生的假期》) 、一趟求職之旅(《我的舅舅》)、以及一次市區觀光的旅途(《遊戲時間》),已此種「過程」的格式將影片所有即將發生的小事件、小笑料組織框架起來,觀眾就跟著主角經歷相同的過程,以及過程中所有的幽默趣事。
因為罕有可辨識語意的對白,戲劇意義或劇情的交代往往透過風格化的表演或各種豐富的場面、視覺元素的運用來達成,這也形成賈克大地敘事風格上的另一項特色,根據電影理論家巴贊的說法,賈克大地的作品是沒有「劇情」可言的,因為一個故事要有含意、有一個由因及果的時間推進方向,有開端、有結尾,然而其作品中經常指示在含意上互相關聯、而在戲劇性上各自獨立的事件的串連。場面中各元素的對立與矛盾所造成的笑果,以及視覺形狀、形象的變化,鏡頭的配置才更是賈克大地影片的重點。
各種來自構圖、前後景關係、畫框內各元素的矛盾與觀眾預期的差異、以及元素本身即具有的趣味性,使賈克大地的喜劇呈現一種細膩的、精緻的風格,像是《我的舅舅》中胡洛先生居住的地方與其姊居住的奇形屋舍,《遊戲時間》裡如一井字宮格的公寓,都展現了構圖上的趣味性;《我的舅舅》中孩童惡作劇使路人撞上電線桿,《遊戲時間》裡酒館打架一幕,《胡洛先生的假期》裡旅店客人們魚大廳打撲克牌等場景,則利用了前後景關係的變化而引人發噱,除了製造笑料之外,也累積了觀眾環境、戲劇狀態的體認。
聲音的使用一直是賈克大地最為人稱頌之處,在他的影片中,話語的意義被瓦解,且為豐富的肢體語言所取代,口語轉變成另一種音效或具音樂性的影片韻律,適時與事件中的人物動作、表演產生關連,像是《我的舅舅》中的口哨聲,《胡洛先生的假期》的乒乓球聲,以及每部作品中不同人物或高頻或呢喃的話語聲,都成為用以刺激觀眾發笑的重要元素。此外,音樂的主題重複也一直是賈克大地用以對比情境的主要手法,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每當事件進行到比較人性化的狀態或地點時,法式香頌的主題旋律就會適時響起,一方面點明主旨、另一方面則帶領觀眾走入情境之中,一旦人物回到屬於都市、現代文明的部份時,則經常以單一音調、規律制式、且不成曲子的音樂為主,醞釀另一種不同於鄉村的調性。
其實,上述的表演、聲音、以及各種視覺元素的運用,對賈克大地而言,目的都只希望呈現他所欲表達的主題,那就是對於現代機械文明的嘲諷、對中產階級僵硬生活形式的揶揄、以及對傳統生活中屬於人性關懷層面的懷念。影片經常透過從鄉村、傳統建築景致過渡到現代化都市景觀的空鏡作為開場,《胡洛先生的假期》、《我的舅舅》、《遊戲時間》均是如此,而此種非敘事性的影像也一直持續出現於影片之中,配合著主題音樂的使用,成為一種不斷重複的母題。此外,故事的發展也無時無刻不關注到此一主題的呈現,從單一鏡頭中的對立(例如《我的舅舅》胡洛先生受困廚房與背景姊姊一家人餐桌禮儀的對比),到鏡頭並置的對立性(鄉村與都市空鏡的對剪),以及各元素的使用(包括音樂的對比與表演上的差異),都不斷地在呼應賈克大地對現代文明不符合人性的抗議與舊時代溫暖人情的關照。
由於賈克大地的作品嚴格說起來是沒有對白的(僅有無法辨識語意的聲音),主題的陳述無法以對白構築,因此劇中所有的事件、視覺元素、聲音都成為賈克大地用以敘述的「語言」,萃煉成更為精緻細膩的電影語言,雖無明顯的劇情,但是所有的喜劇情境均成為一種不斷重複主旨的語彙,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觀眾說明賈克大地心中所思所想,捧腹拍案之餘,使觀者感受到那一直鋪陳於影像底層的「笑外之意」,因此,當我們看到胡洛先生尷尬的杵在現代與傳統之間,並因適應不良而引發各種災難時,在大笑之餘,也不禁陷入更深的沈思之中。
賈克大地此種敘事上的特殊手法(母題重複、非敘事元素之使用),也使得電影中的「時間」呈現相當特殊的樣貌--一種抽離因果、抽離歷史性狀態的永久性存在,像是《胡洛先生的假期》,即使假期結束了,明年此時似乎依舊會是同樣的循環;在《我的舅舅》裡,雖然片尾胡洛先生啟程前往另一個城市,我們卻不難想像他行事的猶疑與處境的尷尬也依舊會持續存在,現實的一切在賈克大地的電影時空中,似乎都將如同《遊戲時間》的最後一幕,在宛如旋轉木馬般迴轉不停的塞車車陣中,將不斷地循環著這宿命的時空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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