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3-31 05:48:55LuLu

【珍惜情緣】綠白黃三劍客

今天在忙完整天的花呀草呀的更替及房間的整理後,與二個高中時代的死黨國中時代的同學去師大路喝很晚的下午茶、吃咖哩屋的辣咖哩、在永康公園分食芒果冰,最後到我新租的小窩聊天,三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嘰嘰喳喳,就這樣晃過一晚。

從高中時代就混在一起的三個人
個性南轅北轍,
既團結也競爭,
既親密也疏離,
有時彼此包容,
有時彼此唾棄,
高中時的死黨,大學後各自紛飛,入社會三、四年後又混過近一年,牽扯至今十多年故事多的說不完,但回顧過去仔細想想
每一次拉近我們距離的是男人
讓我們會各自紛飛的也是男人

國中時其實我與他們並不熟,只是同班而已,我們考完高中的那個暑假,不知如何開始的,每一個人包括我自己都忘記我是如何加入,但西門叮的蓮苑成為我們的鬼混地,在放榜後三人分別考上北一女、中山、景美,因此不論我們在蓮苑或是在西門叮閒晃時,綠、白、黃的三色制服一起總是很顯眼,那時我總是把我們三個人想成三劍客,有著堅定不移的友情與團結。

蓮苑,是我們一般下課後無事及週末假日必到之處,週末十點開門前每週就有不同的人在九點半先到去排位子等開門,然後選好位子點杯紅茶,從開門坐到晚上十點關門,有時還去謝謝魷魚粳吃宵夜後才回家;我們在那兒學會各種撲克牌的玩法,橋牌、大老二、拱豬、拿破崙、排七,甚至十三支,沒有我們不會玩的牌,每當有人來搭訕問我們會玩什麼時,我們總是會很屌的反問你們會玩什麼。

我總是用去唸書當成對家裡人的藉口,補數學或英文總是上沒幾堂後,就老是翹課去蓮苑打牌,似乎那兒才是你的歸依,而那時青春好像總用不盡,好像總停在那裏。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們之所以在那混了高一到高二上整整一年半的日子,並不是因為我們三個人的堅定情誼,而是在那時的那個地方,總會有人來跟顯眼的綠白黃三劍客搭訕,大家因為共同的無聊與年輕因此一混就是一年半。

我們那時與成功或附中的男生特別有緣,高一時兩個高三成功的男生呆呆與小魏,與我們認識後成為我們的常伴,但在他們考上大學後就散了,取而代之是很短暫的二個附中人,但現在我連名字也想不起來,再來又是一大群的成功人,除了打牌外,大家還打撞球,一直到現在,我們與其中的一兩個人還是好朋友,一年總有機會吃一次飯。

溫柔又體貼的綠劍客在這段期間是搶手貨,總是有追她的男生,高一時的呆呆,高二時白面幸,我想也是因為這樣,在那時我們都能找到去蓮苑的理由,因為愛與團體讓人有認同感。

到了高二下的時候,成功的男人個個勤於讀書為聯考,綠劍客與白面幸脫隊唸書,白劍客也有了新發展,她有了新團體及新的高的附中男,蓮苑的固定行突然就消失了,而我去了牯嶺街的K書中心,還是鬼混著一天到晚去MTV看片,不好好唸書。

說也奇怪,從那時起三個人的友情從極有關連,到說散就散也不過是瞬間的事,高三大家忙於唸書,大學四年大家忙於交男朋友、交新朋友、忙著揮霍由你玩四年的大學黃金時間,到了入社會工作時,被天馬星纏身的我一年不到就跑去高雄,在不停的換工作中,流連與台北-高雄間;因此綠白黃三劍客在期間連見面吃飯的時間都很少,更別提能像以前一樣的黏膩,最密集的一次也不過在剛畢業後,大家帶著各自的男友去秀姑巒溪二天一夜泛舟遊,我還有當時的照片。

但某個男人改變了這個情況,白劍客入社會以後交往四、五年曾論及婚嫁的男友,竟然在換新工作後,也換起女朋友來,受了傷的白劍客回頭找起朋友的安慰,也找了前男友的摯友賢男人,一起用酒精麻庳傷的心,但也招來了朋友的競爭與背叛;綠白二劍客同時與賢男人有了曖昧不明的關係,狡猾的男人並不表態,對著不同的劍客說著不同的鬼話,使得二劍客檯面上一派和氣推推讓讓,檯面下拳腳相向各有各的心眼;這樣的情況有二、三個月的堅持,期間只有不識像的我叨叨絮絮唸著那男人的狡猾,明眼看著那年我生日當天,喝著爛醉的二人抱著BS1的冰桶與馬桶狂吐到不行,末了還有某劍客與賢男人上演一晚失聯記。

當時身在高雄工作的我,並無能也無力排解,只能每星期從高雄回台北在那齣戲中,扮演著酒伴及囉哩囉唆的配角,但情況在三個月之後改觀,不知為何綠白二劍客竟突然清醒了,說時遲那時快地同時與賢男人斷了那曖昧不明;在連繫斷了後,日子當然回到如常,三劍客見面的節奏又慢了下來。

然後改變在二個月後又發生了,白劍客在歷經情變及曖昧不明後決定自立自強,買車、呼朋引伴地填滿時間的空檔,找到了她高中時的另一個團體,某個週末我與他們去金瓜石,開啟了一段近半年的嬉樂以及後來對我而言的背叛與痛苦深淵。

那兩天一夜的金瓜石之旅,是歡愉的,那樣的愉快使得我往返北-高變得勤快,一快到週末就開始打電話問白劍客,本週是否有活動,去什麼地方玩OK、去喝酒也OK,在那個團體中出門都是浩浩盪盪的,偉偉、三哥、二哥、大哥、刀疤、綠白黃三劍客,再加上偶而出席的小董,每次出門隨隨便便就能有五、六人,大家相熟玩得開、喝得也開,那是一段喝酒開心的時光。

單身男男女女攪和久了,不同的情愫會自然發酵,傳言是綠劍客喜歡三哥,常私下與三哥吃飯,偉偉喜歡我一天到晚與我鬥嘴,二哥總是有意無意的提,白劍客當時與A同事意亂情迷地玩著遊戲,來不及注意發生什麼事,只是配合著吃飯、喝酒、出去玩。

如果事情能這樣一直發展,也算各有歸依皆大歡喜,但世間事能如人所願的事畢竟少,當時剛與女朋友分手不久的三哥,不知是不是存心攪和全世界證明自己,一日一群人又去喝酒時,他竟然在桌下牽我的手,我有點來不及反應,我先想到的是綠劍客怎麼辦!?她喜歡他是真的嗎?如果是!那我會走開,我旁敲側擊地問她,她義正詞言地說只是朋友,OK!所以我與三哥開始不曝光的戀情。

那時我還在北-高奔波,間有聽說綠劍客與三哥一起吃飯,起初我並不以為意,但天地在我不經意間就變了色,令人痛苦也難堪,不能向任何人說的我只能躲開,並不向任何人惡言相向,但總是很忙,無法加入任何的活動邀約,也不再打電話給任何人,默默地躲起來舔自己的傷口,所以局又破了,三劍客又回到各自的圈圈中。

過了半年某日綠劍客的電話打破了那個僵局,已復原的差不多的我,心平靜一點柔軟一點,又找回些昔日的情誼,而那時兩人都愛的三哥,回到他原來女朋友的身邊,現在兩人也已開開心心的結婚了,一切雖不是船過水無痕,但也是事過境遷。

在接下來的幾年內,我去了上海又回到高雄再回到台北;綠劍客與我介紹給他的男友論及婚嫁,但還是分開了;白劍客又被人重傷一次,因此選擇悠遊在江湖,廣結善緣遊戲人間,現在綠白黃三劍客又回到原點,不同原因的難覓良人,單身、單身、單身。

一路走來
從開始三人六隻年輕眼睛的相望
然後不同男人群的加入‧離開
交織喜樂、淚水、歡愉、痛苦
到今天依然是三人六隻有點滄桑眼睛的相望。

綠白黃三劍客的故事,並還沒有句點‧‧‧‧‧‧


今天在她們走後,我花了近六小時的時間,回憶綠白黃三劍客相交近二十年的片段足跡,並做記錄,文字所述不過是事件的浮光掠影,點滴應該還是在各人的心頭!

年紀愈大愈知道很多事不容易,也希望遺憾能愈少,不想很多話來不及說或是覺得放在心裡好像大家就會知道,雖然說出來好像很肉麻,但還是希望綠白二劍客知道,不論我們如何不同,不論有多少的不堪與狗屁倒灶在其中,因為有妳們,在我的生命中有過光彩奪目的時刻,也有刮風下雨閃電打雷及淚流滿面的時刻,感謝二位的一路相伴,妳們在我生命中佔有重要的地位,謝謝妳們為我做過的一切及時時包容有著怪原則孤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