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童年記趣~3
耶穌被釘十字架
真的能救贖人類嗎 ?
我常跪在聖母前祈禱~
將來也能傳播真理褔音
小時的玩伴~牛車
載穀物的牛車
家世(2)~童年記趣
我初生的地方在桃園市民族路與新生路交叉口處的農會糧倉,它有一個特殊的名字~稱為「大屋子」,是村民們共同的稱呼,大屋子裡面居住了將近十來戶人家,每戶都是用竹籬笆作圍牆,四方、長方不等,高度大約八尺左右,籬笆牆壁上用壁報紙貼上作為牆面,可以說是最克難的牆壁了,大屋子屋頂有二樓高,在屋簷下有一排長方形氣窗,環繞屋簷四面做為通風,冬暖夏涼。屋子坐北朝南,大門開在南方,有東西兩扇大鐵門,鐵門高有兩公尺多,厚約五公分多,可說是非常厚實堅固的安全門,住在裡面的村民都很有安全感,我初生的地方在屋子的西北角,生的時間剛好是下午五點半左右,夕陽剛好從西面的氣窗透進來,給屋內帶來一遍光亮,母親就在這時生下了我,所以,爺爺才給我取名叫~明亮,那時接生的產婆,一看是個男孩,高興的四處報佳音,尤其是爺爺奶奶更是樂的合不嚨嘴,因我是家裡第一個男孩長孫,所以,村民們都來給爺爺奶奶慶賀,整個大屋子可以說是沸騰起來了,因為不光是爺爺奶奶有孫子了,和爺爺奶奶同輩的,也都當了爺爺奶奶了,因為我的輩份最小,和我同年紀的孩子,輩份都比我高,他們的父母,我都要稱爺爺、奶奶,因為這樣的關係,從小就受著大家特別的照顧和關愛,大屋子裡的每個家庭,就好像我自己的家一樣,都是來去自如的,因為大家都是竹籬笆門,關與不關都是一樣,所以,都是外出而不閉戶的,堪稱大同世界也,我只要下了課,家中爺、奶不在,隔壁鄰居都會自動的照顧我,他們家就等於我自己家一樣,不分彼此,吃飯睡覺都很自在,沒有一點忌諱,這是大屋子最值得稱頌的地方。
我初生後,一直都是吃母奶,沒吃過牛奶,那個年代不流行吃牛奶,大多數的小孩都是母奶撫育長大的,因爺爺奶奶非常疼我,所以不等斷奶,就在第十一個月時,就把我和母親分開,抱去由爺奶撫育,爺、奶住在大屋東門內的正中央,因此出生十一個月就和母親分開了,因這樣的關係,等我稍長大約兩三歲時,總以為自己是爺奶生的,不知是媽媽生的?因而成了村民茶餘飯後的笑譚。
大屋子前有寬約八公尺的走道,平時用來做為牛車運糧的通道,到了晚上或假日,就成了村民們活動的廣場,那時運送稻糧都是牛車,每天早上八點就有牛車一輛輛的進來,因大屋子東邊還有一棟糧倉,是專門轉運稻糧的穀倉,所以一大早就有牛車進入排隊,戴滿了貨,再一輛輛的魚貫而出,拉車的大多是黃牛,每隻牛的鼻子到脖子上都掛了一串銅鈴,走起路來噹啷噹啷銅鈴聲不絕於耳,很有意思,我小時候和同村的孩子,都喜歡跟著牛車,圍繞著左右或吊車尾玩耍,常常要等牛車載了一段路程後才下來,所以牛車成了兒時的最佳玩伴。
大屋子的村民大多從事軍政工作,像我的大伯父~李世昌就是在縣府兵役課當課長,我隔壁的趙爺爺是在團管區當司令,大家都稱他趙團長,我的爺爺則在桃園農工作職員,還有許多是現役軍人,雖然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都沒有餓著,尤其是爺爺,樂善好施,常有村民缺糧少米來像爺爺借米,爺爺都會毫不吝嗇的,要他們自己去米缸取,從不要他們還,這是我小時常看到的實情。因爺爺的米糧不用買,都是軍隊每月配級的,常常會有剩餘,就會佈施給需要的村民。
我的奶奶是一個非常勤快的人,她在大屋子的西面,開闢了一塊將近四十坪的菜園,每天都將昨夜解放的屎尿提到菜園澆灌,這是天然的有機肥,所以菜種得特別好,甜而嫩,特別好吃,有多餘的菜也是到處送給村民們共享,我小時常陪著奶奶去菜園澆菜拔菜,我發覺奶奶種的菜,蟲很少,有毛毛蟲,但大多都長在圍籬笆的扶桑樹上,菜葉上則很少,我在想應是我們住在糧倉旁,每天都有載糧的牛車經過,多多少少都會有遺落的稻穀種子,因此引來許多的小麻雀,所以菜園的蟲子,大概都被小麻雀給吃光了,這應是最早的自然農耕法吧 !
大屋子的村民大多信仰天主教,因民族路新生路口旁,有一間義式建築的教堂,教堂的神父有羅馬神父和本國的神父,大多是在大陸就以受洗信教,多為河北省人,和村民來往密切,因都是老鄉關係,所以傳起教來,就事半公倍了,當然大屋子也有少數的佛教徒,信仰雖有差異,但大家相處一樣融洽和樂,沒有宗教的隔閡 。我從小就由爺爺在襁褓中就已帶我到教堂受洗,所以從小就成了虔誠的天主教徒,不過這間教堂不知何故已經拆了,慎為可惜 !
我上的是教會稚秩園,不用學費,但幼童的營養點心,卻從來沒有少,我在班上算是大胃王吧 !每天的點心,我都吃得比別的同學多,最少也有三碗之多,所以比起同年齡的兒童,身体壯了許多,運動會比賽都是名列前矛,可以說是村子裡的健康寶寶。
每週我都會跟著爺奶上教堂作禮拜,我常跪在十字架前仰望耶穌,我不知道為什麼祂被釘在十字架上,就能救贖人類的罪惡,到現在也沒搞懂 !世界不是愈來愈亂,每況愈下嗎 ?不過衪為救贖人類的精神卻令我非常敬佩,我常一個人跪在聖母瑪麗亞前祈禱,希望將來也能像耶穌一樣宣揚真理褔音,救贖世人。所以從小我就已打下了追求真理的志向和行動,比一般的孩童到教堂更虔誠、認真和慎重。所以我敢說,在我的性海裡一定藏有追求真理道念的種子存在。
夕陽雖然近黃昏、光明希望暖心房,
人生苦短道卻長,我為道念入殿堂,
天主教會作里程,救世精神作滋養,
聖母像前發誓願,願將真理佈宇疆。
小愚合十 2014/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