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獅
跟L去旅行,像是並未分開,情侶一般地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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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旅行的前一天我們逛街購物,女孩買了三件衣裳。走累了我們坐下,女孩如以前一樣,要求摸摸她的背她的頭,揉揉捏捏捶捶打打。
我忍不住就要抱住她。忍不住托起她的紅紅的臉頰。忍不住親吻她,很輕很輕。
這一天她仍是我的前前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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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迷你兩天一夜旅行出發的這天早晨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好的我脫下外套換上一件輕薄綠色運動外套。被女孩稱讚過的輕薄綠色運動外套。
我在台北上車,女孩在她家那站上車。我們像是計畫縝密的旅行者在火車上座位邊毫無破綻地碰頭。
我們像是並未分離的情侶閒聊並稍稍刻意地我牽起她的手。一切像是剛開始那樣,陽光燦爛地灑進車廂。用小小台的mp4看下載來的影片,女孩直說好酷好酷。可愛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又想親吻她。一下嘴唇,一下親在臉頰。女孩的頭髮好香好香,熟悉的那種香,一年前的我顧著吵架,忽略掉了的那種香。
四小時的車程一瞬間就過去,以為會很漫長卻是飛快無比。女孩和我下車時牽著手,自然的像是從未分離一樣。
住宿的地方是個簡陋狹小的號稱民宿的旅館,留給我們太小的單人房擺著雙人床。
女孩和我四處晃晃想去住到別的地方。女孩覺得太多旅館充滿太多危險或者情色的難以想像的未知恐懼。於是我們還是住進簡陋狹小的號稱民宿的旅館。
女孩懶洋洋,躺上床就不想出門總想先睡一下。說是睡,其實也就是賴在床上不想起身。太可愛,我抱住她,親吻她。一切像是從未分開那樣。她靠在我懷裡的模樣讓我覺得她的世界仍是需要我,被需要的感覺真是太好。
那一刻可以靜止多好,有人說所謂的好想靜止在那一刻的"那一刻",那就是幸福了。
她的嘴唇跟我記得的一樣柔軟,她脖子到鎖骨的線條仍美得讓我貪婪的埋頭在那裏親吻,呼吸她頸間的香氣。我撫摸她的背,她的腰,還有她小巧卻令我憐愛的乳房。我迷戀她幼嫩的身體,分開一年我三不五時仍會思念的這一切。
我們的性也仍像未曾分開一樣,她對於仍是羞怯加上害怕,我則是尊重加上自制力很差。
女孩太可愛,讓我再度感受到,甚至比那時候剛認識她時更加地喜愛她,以至於我們親熱時我再也按耐不住的說出我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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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第二天去到個可愛的地方,面對著非常巨大的海洋。一個有會親吻人的可愛海獅的地方。我們像是未曾分開的情侶一樣地牽著手,我知道我們這時都忍不住情感的想要愛著對方。我們牽著手,三不五時的親吻。陽光仍然燦爛的灑在太平洋上。女孩和我看著美麗的海洋卻忍不住想起旅程結束之後我們各自該站在甚麼地方。
「就當作是時光旅程吧,好像一年前,我們還沒分開那時候一樣。」女孩這麼說。
好可愛好可愛。可是卻也好悲傷。這意味著旅程結束回到台北,我們就必須恢復朋友的模樣。我們各自都知道這樣的調適是困難的,然後在那個可以看著海洋的地方我們也無心再多想。感覺只好很盡力的揮霍這僅僅只有一天的幸福時光。
然後旅程就隨著天色,漸漸黯淡而即將結束,我們坐在火車站外等著一小時後的列車。閒聊著,三不五時地親吻著,牽著手。我感覺到女孩漸漸調適要淡出這情緒的理智開始浮現。我感覺無比的哀傷。
女孩突然反常主動地突然親吻我的臉頰,說,「謝謝你帶我出來玩!」,我那個時候確信,即便我回到台北,我們各自繼續生活,我也無法從那個場景裡脫離出來。我知道我深愛那時的這麼對我說著的女孩。
到了台北,要各自回家的時刻。女孩對我說,「拜拜,一年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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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多人都渴望能擁有一台時光機吧,可以回到過去去改變一切令自己遺憾許久的事情。我也曾多麼的渴望。然而突然毫無預警的我經歷了一次時光旅程,卻令我感受到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傷。雖然我仍期待未來那似乎微微發亮的希望,然而我心中也有個暗影。我與女孩都有的,心底一團黑呼呼的暗影。那是我們對於復合的恐懼 。我們太過容易吵架,那無意義,也無理性的爭執,在那時候嚴重消磨我們對於彼此的關愛。也讓我們看不見對方的可愛。
事隔一年一切利害關係突然淡的幾乎看不見了,那可愛便美得令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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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是一月底,剛過完農曆年,過幾天就要開工恢復上班了。
女孩說,不如我們都冷靜下來想想吧,或許是一時那情境太容易令人感到幸福,若我們真覺得可以再試試,那等到三月底,我們也都仍有那喜愛的感覺,就再試試看吧。
我不停翻看這短短兩天一夜旅程拍的,很少的照片。那親暱的照片像是從未分開的戀人一般甜蜜的令我自己懷疑自己只是做了場,有海獅的夢。